等到陈锦醒来,啊的一声惊呼。她竟然都睡到这个时辰了!秦离意仍然躺在旁边,低眸看着陈锦。陈锦嘟了一下唇,“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醒你干麻?又要看医书?”
秦离意不满的哼哼一声。陈锦噗嗤一笑,“秦离意,你不会是在跟这几本医书吃醋吧。”
秦离意白陈锦一眼,干脆说,“对,我就是吃醋,最近你都是以医书为伴,我这个夫君连那几本破书都比不上了。”
秦离意不用上朝,也不用忙公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锦已经变成他生活的重心。陈锦却天天以书为伴,难怪秦离意不开心了。陈锦吐了一下舌头,“我是想尽快把这些医书都看完了嘛。等我看完了,就把时间都空出来陪你,好不好?”
秦离意哼了一声,“不好,这世上的医书数不尽,到哪天你才能看完?到那时我恐怕早就寂寞而死了!”
陈锦皱了皱眉,“怎么会因为寂寞而死。”
没有遇到她的这二十年,秦离意不都是一个人那么过来了?秦离意似是能看出来陈锦心中的腹诽,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我已习惯了有你,所以你不理我,我就是会寂寞而死,这个习惯改不了,你帮我养成了它,就要对我负责。”
这么无懒的话,从秦离意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顺溜,以至于让人听了,都感觉事情确实是那样的,他说得一点也没错。陈锦有些无奈了,钻进秦离意的怀里,“好吧,就听你的,我马上就睡觉。”
这些天,陈锦也确实是困坏了,一句话才刚说完,就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起来。--秦离意不准陈锦再看医书,陈锦也确实是在医书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只好去找落止。只是当落止说出陈锦想要的答案时,陈锦却怔住了。原来,秦离意的腿不是医不好,而是因为还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女子的心头血。陈锦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秦离意的腿早就有知觉了,但是最近却再没有起色。只是这女子的心头血……落止抿了抿唇,“其实在女子心口上以针刺取血,只要适当并不会伤人性命。秦离意是王爷,他权势大,又深得皇帝喜爱,多找一些女人……”“我知道了,谢谢师父。”
陈锦打断落止的话,转身离开。落止也是一叹,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办,所以他一直没有说出来。陈锦回了房间,眉头深索。秦离意看到她这模样,眉头跟着皱了一下,“怎么了?”
陈锦回神,勉强一笑,“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秦离意追问。陈锦只好搪塞,“我就是想着一些医术的问题,但是怎么也想不通。”
秦离意抿起唇,“以后不许再这样,总是想这些事情,把自己都弄得不开心了。”
“好。”
陈锦点头答应。一时间,房间里沉默下来。秦离意总感觉陈锦是有哪里不对劲。他刚想问,陈锦却先一步说,“王爷沐浴用的药水该弄好了,还是先去沐浴吧,等会儿我帮你治疗。”
秦离意顿了一下,才离开。但是一进浴房,秦离意立刻就悄悄的吩咐苏岩去查一下,看陈锦刚刚离开是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帮着秦离意进入浴桶,苏岩便离开了。等到秦离意泡好,苏岩才回来。“王爷。”
苏岩拱了拱手。秦离意立刻看向他,“可有查到什么?”
苏岩回答,“王妃娘娘离开房间之后去找了医圣,但是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个属下就探听不到了。”
“好,本王知道了。”
秦离意点头。看来,陈锦真是有什么医学上的问题想不明白。只是她去找了落止,连落止也没能回答她吗?泡好澡出去,陈锦跟之前一样帮秦离意做针灸治疗。针灸完毕,秦离意还要服一副药的。陈锦在帮秦离意扎完针之后,便说自己要出去一趟,然后就离开了。她回到房间里,紧紧关上房门,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银针,就握在陈铁的手上。她皱了皱眉,看着那枚比寻常银针略粗的针。那针是中空的,刺入心口之后便能引心头血出来。拿好接血的小瓶子,陈锦心一横,将针刺入自己的心口。--药房,陈锦看丫鬟煎好了药,把托盘从丫鬟手里接了过来,“我刚好要去替王爷拔针,这药我便顺道端过去吧。”
“这……奴婢怎么敢让王妃娘娘代劳。”
小丫鬟双手紧紧端着托盘。陈锦却是一笑,“这有什么,伺候王爷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小丫鬟只当陈锦这是为了讨秦离意的欢心,略犹豫了一下便松了手。陈锦端着托盘,却在进入治疗室之前拐进另一个房间。她看了看四下无人,立刻将房门关上,然后把自己藏在衣袖里的小瓶子拿出来,将心头血倒进药碗里。拿银勺搅了搅,陈锦才又端着托盘出来。回到治疗室,陈锦替秦离意拔了银针,又把药端过来,“王爷把这药喝了吧。”
“好。”
秦离意点头,伸手去接。卫芷却突然跳进来,大喝一声,“王爷别喝!”
秦离意皱眉抬头,疑惑的看着卫芷,“怎么了?”
卫芷眼睛紧紧的盯着秦离意手里的那只碗,“因为,这药有问题。”
然后,卫芷眯紧了眼眸,看向陈锦,“王妃娘娘,你在这药里做了什么手脚,还是说出来吧!”
陈锦抿起唇,没有看卫芷,只是说,“我没有!”
“王妃娘娘连看属下一眼都不敢,怕是心虚了吧!”
卫芷冷哼。陈锦愤怒的瞪向卫芷,“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爱信不信。”
“那,不如王妃娘娘先喝一口试试?”
卫芷继续说。陈锦伤了自己取的心头血,怎么能耽误了秦离意服药?她直接走过去。秦离意却把手一收,“卫芷,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