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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风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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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迎客!洛鸣在客人们期盼的目光中,潇洒的走到钢琴前落座。鹿欺依旧坐在二楼边缘优雅的俯视着他。音乐响起,恬静美好。众人如往常一般认真安静。婉转悠长的曲调越弹越快、越奏越急,洛鸣开始炫技!十根指头如幻影一般游走在琴键上,他越弹越自信、越弹越兴奋!直至突然起身加入混音!众人屏住呼吸、目光凝视在这位癫狂的年轻人身上。只听得“嘭!嘭!”

两声沉重的混音,洛鸣像是舒爽发泄了一般后轻轻抬起手,再陶醉的缓缓落下,十指再次触碰琴键……“噗!”

“啊~~~~~~”一串女人尖叫声响起!整个酒吧突然一片黑暗!“洛!鸣!你又在搞什么!!!”

鹿欺大喝一声。“不……不是我,这次真不是我!”

黑暗中只听得客人们一阵窃窃私语。几秒后,圆形舞台上方的应急照明亮起,射下了一道微弱的光线。“小满!小满!!!”

“我在!”

“去看看怎么回事!”

鹿欺喝令道。“等一下!”

黑暗中,洛鸣说话了:“小满,去把你的宝贝拿来!”

“噢!好!好!”

小满应声而动。“诸位别慌!这是我们‘鹿欺音乐酒吧’为大家准备的小节目!”

说着洛鸣走上圆形舞台,双手背后,像是一位资深的主持人。头顶微弱的灯光洒下,为他加持了一层神秘感。“想必刚才那首钢琴曲,一定让大家跟我一样心潮澎湃,你看……他抹了一把额头:“我都出汗了!”

黑暗中的客人发出一阵哄笑!洛鸣接着忽悠道:“激情之后终归平淡,但是!平淡应是深沉的、美好的、优雅的、治愈的!”

此时,身后小满轻轻唤了一声“洛先生。”

洛鸣在背后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既然是音乐酒吧,那怎么能只有一种音乐呢?!”

洛鸣神秘一笑,转身将摆在角落的吧台椅拉到舞台中央,然后……他脱掉皮鞋、脱掉外套并露出白衬衫、拉出衣角、挽起袖子,怀抱着一把木吉他走了上来,坐在了椅子上。一脚在上、一脚落地,轻轻转着椅子,帅气浪漫。“当啷啷~~~~~~”他拨了一下琴弦,轻轻说道:“这世界有那么多人、身旁有那么多人,可有时候……”他停了两秒,再次拨下琴弦,轻轻唱了起来:“这世界有那么多人,人群里,敞着一扇门……”黑暗寂静的空间内,只有一丝柔光照在他身上。他的歌声深沉委婉,道出了爱情心酸和遗憾,像是寒冬深夜的一道暖光,温柔的抚慰在众人心房。副歌悠长升起,情归深处却求而不得,明明世界有那么多人,可它却不声不响。……酒吧门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一身青裙的少女,她远远凝视着酒吧深处那道微光。少女心头小鹿乱撞,深情意满的聆听着歌声。一曲终了……得黯然走回房间。扶好琴弦,起身,向众人轻鞠一躬。掌声、叫好声、欢呼声、口哨声+1“嘭!”

灯光再次亮起!“哇哦~~~~~~!”

洛鸣张开双臂高呼一声,拉过麦克风支架,紧接着“哗!哗!哗!”

拨了三下琴弦:“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

他微微勾着腰,傻傻的扭着屁股,摇摇摆摆的拨弄着吉他唱跳起来。客人们疯了!蹦蹦跳跳的拍手附和着,尽管大多都没拍在点上,但这会儿谁管你呀!爽就完了!“欺姐!”

小满喘着气站在了鹿欺身后。“怎么回事?”

“闸线让人剪断了,没看到人!”

“知道了。”

鹿欺摆摆手,小满退开。“老痒还是忍不住了。”

她低声沉吟道。眼看着下方没心没肺的洛鸣,心中升起一丝担忧。短短两天,这小子已经在逍遥街名声大噪。每个酒客甚者路人都在谈论,鹿欺酒吧新来了一位天才琴师。他的音乐独特新颖,钢琴水准更是深厚,完全不输世界级顶尖演奏家;而且不仅钢琴弹得出神入化,歌唱的还好,完全没听过这种曲风;还会作诗!他咋不上天呢!他太出风头了!鹿欺突然觉得自己这间小庙,好像不太能容得下这尊大佛。他为什么会沦落在逍遥街,他根本不属于这里。谢幕、鞠躬。一阵躁动之后酒吧恢复了平静,洛鸣拎着吉他走上了二楼。“谢啦小满!”

他将吉他递了过去。“洛先生,没想到您还会弹吉他,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拜托啦!”

“好说!”

洛鸣拍拍他肩膀,然后坐在鹿欺对面,向她飞了个眼:“我棒吗?!”

鹿欺轻轻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楼下,俏脸泛起一丝红晕。“我去!”

小满缩了缩脖子,心说:“这还是第一次见欺姐害羞!”

刚才洛鸣弹唱的那首“世界那么多人”,鹿欺听得很是入迷,一时觉得洛鸣整个人都在发光、发着一种温暖美好的柔光。“欺姐、洛先生,你们先聊,我下楼招呼客人了。”

“刚才……”洛鸣试探问道。“没事,跳闸了。”

“那大厨……”“解决了,以后别去招惹他。”

洛鸣本想争取一下,让自己能进厨房,但看鹿欺似乎心不在焉,便不好在此时开口。他点点头站起身,向楼梯走去。“你到底是谁?”

鹿欺突然开口问道。洛鸣一怔站住脚步。“你的音乐我从来没听过,节奏超前、乐曲考究,是你自己写的吗?”

“不是!”

洛鸣摇摇头。“你为什么会在这?”

鹿欺面无表情,言语之中并无质问,倒像是自问。洛鸣撇着嘴笑了笑又耸耸肩,向楼下走去。一连三天,酒吧里断断续续出了几次事故。不大不小,但很烦人。前天,进的酒水迟迟没送来,好像是货车被什么一伙人拦截了。昨天,发现了几只老鼠,搞得全员大扫除一整天。今天下午,几个鬼鬼祟祟的小青年在酒吧门口徘徊。直到营业时间,洛鸣刚进酒吧屋就感到一股怪异的气氛。几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女,勾肩搭背、大大咧咧瘫在沙发上。脚踩着沙发或桌子,时不时相互往对方身上泼酒和零食,连吼带笑,搞得客人们避而远之,空出了中间一大块区域。鹿欺在二楼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优雅的举着酒杯俯视下方。洛鸣微微一笑缓慢落座,弹起了优美的乐曲。一首曲子刚弹到一半,只听得“乓!乓!乓!”

三声脆响。那中间区域一个年轻人用酒瓶敲了三下桌子,然后仰着脸看向洛鸣,用酒瓶指了指他。“妈的你家死人啦!给老子换首开心的!”

琴声戛然而止,洛鸣转身轻轻点头道:“抱歉先生,这就为您换一首欢快的音乐!”

调整起手势,轻轻落下,乐曲一时变得轻松惬意。正当众人的心情放松下来时,那噪音又出现了。“乓!乓!乓!不好听!换一首!”

琴声再次停止,洛鸣会心一笑,再次转身轻鞠一躬:“这就为您再换一首,保证您喜欢!”

“是吗?”

一个小混混站起身道:“我不信呀!要是不好听……”他手夹着烟指了指洛鸣……“我他妈剁了你!”

紧跟着一阵怪异发疯似的狂笑声,一脚踩着沙发,往前方啐了口痰。洛鸣什么也没说,还是那么优雅的向他点了下头。古朴悠长的乐曲声响起,刚响了两声,前奏还没弹完,只见一只酒瓶“嗖”的一声从洛鸣后脑飞过,碎在了旁边墙上!“你他妈还弹啊!肯定不好听啦!给老子来首‘妹妹捉小鸡’啊……哈!”

中间那块区域更疯狂了,撕笑声混杂着摔酒瓶的声音异常刺耳。这次洛鸣没有停下动作,依旧缓缓演奏着优美的乐曲。几秒后,待那噪音减缓,他居然跟着音乐开口轻叹了一声:“唉~~~~~~!著名的植物学家刘华强曾说过:当你怀疑一个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时候,这个瓜在你心里已经不保熟了,你劈不劈开它没有任何意义。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

话至于此,鹿欺站在了钢琴前方:她一身红绸裙,双脚微开、抱着胳膊,威风凛凛的藐视着那帮混混。优雅的琴声渐退,曲调急转直上!雄壮浑厚!威风八面!如疾风骤雨一般直刺人心!鹿欺好像一团烈火,熊熊燃烧在洛鸣身前;而洛鸣飓风般的琴音,又好似在为她掠阵。刹那间二人融为一体、相辅相成!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所有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正在这时,高亢的曲调渐渐退去,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洛鸣平淡的看向那伙人,缓缓说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他邪魅一笑,琴声立止。……“上!”

带头混混大喊一声朝鹿欺扑来!只见鹿欺突然抬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与此同时,他身后那几个混混也被西装男全部按倒!这场战斗起的多快,落得就多快。洛鸣早知道那几个损货讨不到便宜。从他们扔酒瓶开始,那两个面无表情的西装男就站在了他们身后。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鹿欺居然这么凶狠!被她踹翻的混混此时正摊在地上吐白沫!洛鸣很是惊讶!他都没怎么看清她的动作。只见鹿欺走到那混混身前,抬起细高跟鞋狠狠跺在他胸口,然后转头坏笑着看了眼洛鸣:“你以为老娘只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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