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庄宁人头落地,一代武勇侯,正二品大员枢密副使...他的人生至此画下了句点。四周围观的百姓楞在原地。有的人仍旧没有从之前的血腥震撼之中清醒过来。有的人则是激动不已,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激动了。“好!此贼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斩了庄宁,那些胆敢出卖国家的卖国贼,想来也不敢再造次了!”
“不,庄宁死了都是其次,主要是因为有孙大人在,这些人才不敢造次!”
片刻之后,四周围观的百姓终是爆发出了滔天般的呐喊声!一方面,他们在宣泄心中的畅快。另一方面,他们这也是在感叹,感叹大夏有孙七天这样的官员。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庄宁的案件彻底落幕,孙七天在大夏的声望,势必会再一次上涨。在朝堂上如何尚不知晓,但在民间,那可是清一色的好评。孙七天伫立阁楼之上,心中已经不再想着庄宁的事了。庄宁人已经死了,不管怎么说,他和庄宁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他和山海盟之间的事了。孙七天知道,这不是一件能够急得来的事情。下一步的调查重点,不出意外应该是放在英招的身上。毕竟,孙七天脑海中的那半本书上,还记载着英招的一些信息。【英招:元德三十三年,因酒后误事致人死亡。】这应该就是山海盟用来要挟控制英招的把柄。至于死的人是谁,孙七天并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肯定是个大人物。而元德三十三年死掉的最大的人物,就是先帝元德!这一切,都需要等到孙七天从庆州回来之后,再慢慢仔细的调查。明日,就是出发前往庆州的日子了。......临出发之前,孙七天先是交待了二郎要将剩下的这些红薯安全平安的送到白凝冰大儒的手上,随后就带着剩下的一半红薯往尚方署衙门出发而去。用麻袋来装红薯的话,有些过于明显。所以孙七天这次是用着箱子装。就是之前太和帝赏赐给他黄金绢帛的时候一并送来的箱子。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是红薯亘古未有过的至高待遇。甚至于,等到孙七天拉着几大箱子的红薯到了尚方署衙门之后,唐福禄和王德发两人都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了孙七天。“七天,你这干嘛呢,咱们这是出去查案去,你这是要搬家?”
“随行带着这么多箱子,是不是有些太高调了?”
接着,唐福禄和王德发就来到了孙七天的身边,小声提醒了一下。“你们不懂,这是解决庆州大旱的关键所在,给我看好了,可不能丢了!”
对于此,孙七天也不和他们解释过多,只是说这些箱子很重要。红薯这个东西,暂且还是保密的好。或者等到了庆州的时候再公布出来。“神神秘秘的。”
闻言,唐福禄小声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相信孙七天。只要他说这是重要的,就肯定是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既然孙七天不愿多说,那唐福禄也不会问。接着,身穿玄色差服非常凸显身材的楚兰就走了过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孙七天带来的几个大箱子,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这既然是孙七天带来的东西,就一定是有用的。接着,楚兰便看向了孙七天道:“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钦差大人。”
“好。”
孙七天颔首,旋即跟了上去。这次朝廷委派的钦差乃是户部侍郎田光,四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经验与能力并强的时候。此人深受户部尚书沈恒的欣赏,被看做是下一任户部尚书的候选者。很快,跟随着楚兰前来的孙七天,就见到了身穿官袍的田光。田光此人蓄着胡须,长相老成稳重,看上去就有一种久居高位而自然而然的威压感。楚兰走上前去,冲着田光拱手抱拳道:“田大人,这位就是孙七天。”
闻言,田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孙七天,眼神中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绪。看不出欣赏,也看不出厌恶。接着,田光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淡淡开口道:“孙剑徒年少有为,未来定当是国之栋梁。”
标准的官场客套话。这一点从他对孙七天的称呼上就不难看出。剑徒乃是孙七天的职位之名。这么叫虽没有问题,但未免会显得太过生疏。想来也对。田光这是第一次和孙七天见面,生疏一点也是正常的。“田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做了执剑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闻言,孙七天反应极快,当即以客套话回应。“孙剑徒太过谦虚了,能接连堪破大案,这水平即便是在尚方署内,拥有的人也是寥寥数人而已...”闻言,田光浅笑一声,随后刻意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继续道:“庄宁逍遥法外二十年都没有被抓获,孙剑徒刚刚加入尚方署就抓了他,这绝不是偶然。”
说话间,田光双眸直直看着孙七天,而且语气平淡,并没有恭维或是揶揄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欣赏。看的出来,他对于尚方署出了孙七天这么一个人,是非常高兴的。“田大人真的过誉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执剑人罢了。”
对于此,孙七天依旧是谦虚道。然而。他的这个谦虚,在一旁的唐福禄和王德发耳中听起来,未免有些凡尔赛了。好家伙。你这样的叫普通的执剑人?镇国钟响了九次,拥有执尚方之资的普通执剑人?接连破获大案,诗才无双,创造了五子棋的普通执剑人?好家伙,你这真是重新定义了普通这个词!如果你是普通的话,我们俩算什么...唐福禄和王德发在一旁听的酸溜溜的,心想着要么路上揍孙七天一顿解解气。然,当他们想到孙七天的实力的时候,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打不过,根本就打不过。尤其是唐福禄...孙七天若是动用全部战力的话,一剑能砍十个唐福禄可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