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小偷”二字时,将羽的笑容有些阴冷,“但是你们没想到吧,小偷……也不用跪在看你们,小偷也可以站起来,他也可以拿起刀,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宣布,既然他夺走了那个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就是他的!”
霖族见到这一幕,脸上的神情微微放松,同时眼神还带有看好戏的意味。 这算不算是人族内讧啊? 这真罕见啊。 十七长老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将羽。 这就是背后的推手吗? 但是……这个推手,似乎不太聪明。 另一边。 将羽还在缓缓踱步,走到宓秋面前时,他目光内似有隐晦的情绪,沉默许久后,才慢慢道,“宓秋。”
宓秋抬起头,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阿羽。”
将羽看到这笑容,不禁有些恍惚。 这笑容……让他想起了初见宓秋时的样子。 她一袭温柔的鹅黄裙摆,柳树下柳絮纷飞,她温婉如同古典仕女图上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她,就像是自己梦中无数次勾勒过的轮廓。 当将羽愈来愈靠近时,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一股灵气波动。 当他距离宓秋只有一拳距离时,他的面前突然有一团术法炸开。 与此同时,所有重伤的异族和人族都再度站起。 他们身上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领头的印长清与十七长老对视一眼,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妈的,都阴着呢。 远方的宁瑶看到这一幕,她险些笑出声。 这群狗一样的东西,几乎所有的家伙手里都紧紧攥着底牌。 也就将羽这个傻缺,会以为形势大好,然后急巴巴地跳出来。 殊不知,这群家伙打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他跳出来。 但是即便是这样,宁瑶仍然是谨慎地躲在原地。 任你千变万化,阴谋诡计,我自岿然不动。 简称:苟。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事还没完呢。 当将羽被打个半死后,双方人马都心照不宣地停手了。 宗门道子不可杀。 或者说,宗门道子极其难杀死。 因为这些人手里,几乎都捏着一枚玉简。 想要杀死他们,就要做好承受问道一击的准备。 所以……这基本上就是找死。 当将羽陷入昏迷后,这方地带自动将他驱逐。 这大傻子走后,剩余的异族和人族又有针锋相对的趋势。 按理来说,当将羽离开后,这次形势应该会明朗起来。 但是十七长老看了眼棋盘,眸中依旧凝重。 见他这副模样,刚刚舒了口气的印长清也再度紧绷起来。 在他们沉默地对峙前,一位懒洋洋的军装女子出现在荒原上。 她气质懒散,实则眸光锐利,如同捕食的猎豹,只等在最后一秒时,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印长清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捏紧拳头。 这个女人……给予他很强的危险感。 她究竟是谁? 洛无痕瞥了一眼这两方人马,漫不经心道,“打啊,继续打。”
十七长老看了一眼棋盘,心下微松。 终于让他等到了,最后的那个幕后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