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只叫花鸡的诞生过程是怎样的? 跟拍导演表示……他看到了全部过程。 最离谱的是,宁瑶居然还为了给叫花鸡表层刷上一层蜂蜜,特意跑到林子深处,举着个火把,割下了半个蜂巢回来。 当表皮酥脆鲜嫩,金黄流油的叫花鸡出现的时候,无论是观众还是跟拍导演都不得不承认。 宁瑶……可能是这期节目,唯一出来散心旅游的人。 “本以为是个青铜厨子,没想到……是个王者!”
“呜呜呜看起来好香啊,咳,我如果说,我要浅尝一下,应该没人会介意吧?”
宁瑶打开用树叶包裹的叫花鸡,先是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多宝。 而后她又撕下两只翅膀,递给一旁的跟拍导演。 两位跟拍导演没想到,在这么艰难的求生节目里,这吃的居然还有自己的一份。 要是寻常节目,吃食分一口也就算了。 但是在这种求生节目里,宁瑶带着一个孩子,本来就比别的组不容易,但是她还想着照顾他们两个跟拍导演。 一时之间,他们二人的心底都热乎乎的,仿佛被什么给焐热一样。 多宝看看跟拍的导演叔叔,又扭头看看宁瑶,也扯下一只大鸡腿,用油油的小手递给宁瑶,“姐姐,吃!”
宁瑶没嫌弃多宝,就着多宝的手啃了一口,夸张地赞叹道,“哇,不知道为什么,多宝给我撕得鸡腿,就是比别人好吃!”
多宝有些害羞,就在那抿着唇笑。 这一直播间内的弹幕也是一片和谐。 “三个直播间,我还是爱看这个直播间!”
“就感觉这个直播间好轻松好温暖,虽然说不要在本直播间提到其它嘉宾的名字。但我还是得说,这个素人小姐姐一点也不矫情,还是这样的看得舒服。”
“没错,我觉得可能是上流社会的大小姐距离我们太远,我总不太能接受她的作态。还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比较亲切。”
吃完叫花鸡,宁瑶用砍断的竹子做成了一个竹杯,并用它烧开了一杯水。 多宝就跟在宁瑶身后,一边小心翼翼地喝着水,一边向前行走。 行路中间时,宁瑶还碰到了一条花色巨蟒。 起初,这条巨蟒用树叶和树干作为掩饰,就连身边的跟拍导演都没有发觉这头巨蟒。 但是宁瑶却当机立断,拔下瑞士军刀,一个甩手,刀尖就扎近了巨蟒的七寸。 这头巨蟒实在太大了,就连屏幕前的观众都看得后怕不已。 然而宁瑶却直接脱掉白色衬衣,露出里面的工字背心。 她的手臂纤细,但胳膊处却又呈现一段流畅的流水型弧度,具备一种白皙的健康感。 饶是如此,跟拍导演和直播间的观众也只是以为,宁瑶平日里有锻炼过,但绝对不可能把这么大只巨蟒背起来。 但紧接着……让他们眼球都险些脱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宁瑶弯下腰,抬起巨蟒,轻轻松松就将巨蟒绕着脖子背了起来。 跟拍导演、观众:!!! 这是什么巨力? 反倒是多宝没有那么深的恐惧,只不过他心里对这位大姐姐的崇拜又更深了点。 接下来一路走走停停,虽然宁瑶还背了条大蟒蛇,但是她脚步轻快,一副轻装上阵的样子。 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不是练家子出生。 就在走到天色稍暗的地方后,宁瑶成功来到了那座蛇形雕像面前。 宁瑶看着这座蛇形雕像,微微眯起眼,然后趁镜头不注意,朝某个方向深深看去,瞳孔倏地一下变成暗金色,来自境界上的差距,让暗中的生物一惊。 等下一秒宁瑶再看去时,那暗中的动静已经归于平静。 接着,宁瑶平静地转过头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多宝自诩是男子汉,不能事事都要宁瑶来动手,故而他一直在很积极地寻找搭建庇护所的原材料。 宁瑶见他手背被树枝划起好几道伤痕,想让他停下来。 就以多宝这种速度,忙到天黑也帮不了多少忙。 还不如宁瑶亲自上阵,一个小时就能解决整个庇护所。 但是宁瑶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击多宝的自信心。 人类幼崽的可爱之处,就在于这一点啊。 他们活泼又热情,没有那么多的世故和算计。 别人都说宁瑶带了个小孩参加节目,是所有嘉宾中最倒霉的。 但是宁瑶却觉得,没有什么比带一个听话懂事,还会自己乖巧吃饭的幼崽最开心的事了! 暮色渐深,宁瑶和多宝已经把庇护所打得很结实了。 宁瑶还在地面上撒了一层木屑和落叶,作为与夜晚冰冷地面的隔热层。 无人之岛的空气质量很好,在庇护所外抬起头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宁瑶坐在篝火堆前,开始处理蟒蛇的尸体。 多宝一开始还有点害怕,但很快他就依偎着宁瑶,看她快速解剖尸体,并慢慢在火堆上炙烤蛇肉。 当樊间和周潇潇气喘吁吁,一身狼狈地走到这里时,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樊间……他感觉自己是白担心了。 原本他担心,宁瑶一个弱不拉几的小姑娘,能不能看好他家的小子。 但现在,他觉得……他更应该担心自己。 闻着空气中的诱人香味,周潇潇眨巴着双眼,“瑶瑶,你这有水吗?我感觉我快脱水了。”
宁瑶递给她一个竹杯。 周潇潇眯着眼,小口小口地抿着水。愣是把一杯白开水,喝出了琼浆玉液的感觉。 樊间也有点眼馋他们的蛇肉,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意思问一个小姑娘和他儿子要吃的吧? 故而他吞了口唾沫,最终还是认命地往林子里走去,以期寻找到食物。 “樊导。”
宁瑶喊了一声,“天色已经黑了,现在出去不安全,不如先和我们凑合一顿吧?”
樊间以为宁瑶说得不安全,是指毒蛇巨蟒这类东西。 他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自尊在安全面前,又算得了几分钱呢? 只是他殊不知……宁瑶所说的危险,跟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