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早些离开吧,留着也是给爷丢脸。”
趾高气昂的女子不屑的打量着江如鸢面上的薄纱,嘲讽道,“姐姐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想想该如何治脸呢。”
离江如鸢穿越到这个朝代来已经有一个来月了,她本该死于那场车祸,却没想到重生到了与自己同名同姓不受宠的齐国太子妃身上。容貌尽毁,受人欺压,开玩笑,她江如鸢怎么会是随意任人摆布的?她闭门整整一个月,铲除了身边心怀不轨的丫鬟,又费尽心思治好了脸上的疤痕。不得不说,这具皮相当真是完美无瑕,明眸善睐,朱唇贝齿,也难怪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惦记。今日恰巧是皇子之间的赛马,她方一入场,便碍了侧妃明离茵的眼似的。“难道你这个贱婢是想在太子面前展示?”
明离茵嘲讽一笑,恶狠狠威胁道,“你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江如鸢的这张脸,便是明离茵毁坏的。“让让,好狗不挡道。”
江如鸢打了个呵欠,懒懒开口。明离茵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贱婢居然敢暗喻她是狗?明离茵大怒,抬手便要狠狠的给江如鸢一巴掌,手腕却竟便被牢牢抓住了,江如鸢眸子微沉,还不待明离茵反应,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甩了上去。巴掌的声音极其清脆,纵然是周围嘈杂也让人听得一清二楚,看过来的时候都是大吃一惊。这个徒有虚名唯唯诺诺的太子妃,竟然出手打了侧妃?凌嘉傲也是侧目望来,自己的这个太子妃,今日竟会如此反常?“你!你竟然敢打我!”
明离茵真是气疯了,当下也不管周围,脱口而出,“你这个贱……”后半句话未出,便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侧妃出言不逊顶撞正妃,将王府的规矩放在哪里?”
江如鸢冷冷一挑眉,“将爷放在哪里?”
一句话便将问题上升到了太子的颜面上面,凌嘉傲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明离茵纵然再气,却也知道分寸,当下注意到凌嘉傲的眼神只得咬碎牙齿往肚里咽。赛马是皇子们举办的,自然皇帝不在,当即比赛开始,规则便是要骑马抢夺一只蹴鞠,最后得到并到达终点者胜。参赛的除了江如鸢,其余的都是男子,如果说一些人开始还抱有轻视的态度,比赛正式开始之后,他们便再不敢轻视分毫,女子身形如燕,轻巧灵活,控制着坐骑始终将蹴鞠牢牢掌握。明离茵却是冷笑,她方才已经吩咐了人下去,过会儿可是有得江如鸢好看的了。就在江如鸢驾马即将跨入终点之时,她身下的坐骑却是仿佛被针扎了似的,嘶鸣一声,就直立而起,接着更是疯了一样陷入癫狂,若是江如鸢被甩下来,恐怕是不残也重伤。周围人顿时有些慌乱。江如鸢毕竟是现代武术冠军,当即沉静下来,敏锐的捕捉到旁边灌木丛的人影,眼神更冷,明离茵真是好狠的心,居然下如此狠手。她狠狠一夹夹马肚,拉起马缰,将癫狂中的马拼命朝一个方向板了过去,马径直冲入灌木丛,前蹄扬起,重重的踢在了一个人身上。“啊!”
那人惨叫一声,手里握着的一只竹管顿时脱手,而将江如鸢借着马冲入灌木的缓冲,轻巧从马背落下。一看地上的竹管,竟然是一种带着即时迷毒的毒针。看来方才她的坐骑所中的就是这种毒针。“人证物证俱在,谋害太子妃,该当何罪?”
江如鸢笑嘻嘻的说,转眼看向凌嘉傲,“不如重打四十大板,再卖作奴隶吧。”
四十大板人还焉有命在?奴隶又是何等不堪的存在!那人脸色惨白,急忙求饶,却听得江如鸢接着道:“不如你将幕后主使供出来,我便放你一马。”
那人顿时是下意识看向了明离茵。“四十大板!姐姐你也太狠心了!”
明离茵一看不妙,顿时上前挤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四十板可是要打死人的啊。”
谁知江如鸢根本不为所动。明离茵气的咬牙,加重语气,阴阳怪气道。“作为太子妃最重要的可是贤德,太子妃,你这样随随便便判死别人,真是草芥人命,妾身就不知道爷怎么会娶了你做太子妃。”
言下之意,江如鸢根本不配做太子妃!见江如鸢不接话,明离茵心头得意,接着说下去:“如此不仅丢了你的脸,更是丢了爷的脸。照妾身看啊,太子妃应该赶紧送回你的国侯府好好再学习一下礼数才对。”
顿了顿,“啊对了,在这期间,妾身完全可以代替姐姐照顾王府。”
她的话才落下,便看见江如鸢笑盈盈的脸。“谋害太子妃,拖下去处死吧。”
她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淡然吐出这句话,宛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明离茵脸上。“你!”
明离茵脸上青白一阵,当下恼羞成怒道,“我好心奉劝,你却独断专行,太子,你看这样的太子妃,我们可还留得?!果然国侯府出来的人就是半点礼数也没。”
“他人要取我性命,我为何要手软?侧妃不辨是非也就罢,照侧妃的意思可是想接手这太子府,还是也想谋害我取而代之呢?”
明离茵触及到凌嘉傲的目光,顿时惊慌起来:“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所以太子,您看如今是侧妃出丑还是我出丑?”
江如鸢不动声色的看着不断哭号求饶的下人,转头望向凌嘉傲,“侧妃不知礼数,我这个正妃也有责任,今日起侧妃禁足半月,手抄佛经十遍好好静静心吧。”
明离茵当场变了脸色,江如鸢是想明摆踩到自己头上来啊!她心下大惊,连忙想将局势扳回,却听得凌嘉傲淡淡开口了。“正室为妃,太子妃自然有义务约束女眷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