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本来还没想到那尚书之位的,毕竟以自己庶出的身份就很难赢过林语贤,但如今自己若是娶了陈嫣然,就是宰相府的女婿了,到时候有岳丈大人为自己铺路,在官场上走的越来越远也是必然的事情。到时候尚书之位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如是一想,心思便活了起来,轻轻拍着廖瑶的后背,眼中光芒大盛……是夜,月色如钩。皇宫内院,有一小巧的黑衣人身姿灵活地穿梭在宫墙各处。“唔!救……”那个命字还没有被喊出来就被清脆利落的抹了脖子,没没过一会儿,就见从刚才的墙角走出一人,行走姿势和刚才无异,但只是身姿瘦了一圈。“薛军,刚才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那人压低了嗓子,“没有啊。”
“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事儿,这两天受了凉,有点不舒服。”
那人还想问什么,便接着听到,“唉,兄弟你帮我值下班,我有点闹肚子!”
说着捂着肚子就跑开了。“唉,奇怪,今天的薛军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算了算了,应该是没什么事,我就不乱猜了。”
穿着侍卫衣服的小小身影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天牢,这里是关押凌轩墨的地方。“咻”的一声,一个小石头从指间飞过去。“什么声音?”
“你去看看。”
“好的。有事儿你吱声。”
江如鸢把人引到这边,又用原来的方法抹了脖子,没用多久便混进了天牢。天牢门被打开“这么晚打扰本王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一个碗硬生生地砸过来,被江如鸢轻易地抓住。没有预料中的砸中人的声音,凌轩墨疑惑地回头,却在看见江如鸢时眼睛猛的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你……”江如鸢打断他的话,“看来王爷在这里过的生活还挺滋润嘛!”
能对看管天牢的狱卒呼来喝去,看来在这里并没受什么罪,皇上他真的没有想过动他!江如鸢眯了眯眼睛,皇上真的是不公平!按照律法,凌轩墨谋逆造反,证据确凿,就算不判死罪,活罪也是难逃。可现在算什么?凌轩墨虽然被关了起来,但依旧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享受着除了自由以外,王爷应有的一切待遇,看来皇上当真是想把他养着来对付凌嘉傲了。明明都已经立了储君,不仅不帮他排除异己,却还要专门养一个儿子去和他作对,为什么呢?是放不下自己手中的权利吧!怕一旦没有人牵制太子,他会等不及,反过来直接谋朝篡位,不得不说,皇帝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江如鸢已经不想再猜什么了,她现在,只想要他死!“你为什么没死!”
凌轩墨一脸见鬼的表情,他明明就已经看到江如鸢的人头了,可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又是谁?“死?”
江如鸢冷冷地哼了一声,“死之前我还想再问一下,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什么毒?”
凌轩墨一脸不知道的样子,但知不知道也只是他自己心里明白罢了。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死!江如鸢嘴角轻弯,接着说道,“若是轻易就这么死了,谁来送王爷这最后一程呢?”
“不要!不要杀我!”
凌轩墨突然跪蹲在地上,双手抚着头,不停地磕着,“不要,不要杀我!”
边说着,眼里还带着一丝疯狂。江如鸢眯了眯眼,得了失心疯了?不知道凌轩墨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江如鸢更加谨慎起来。刚想动手便听到外面喧闹声响起,江如鸢眉头一皱,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想动手已经来不及,为了不让人发现,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看着马上就要得手的事失败了,江如鸢咬了咬牙,跺跺脚直接飞身离开了。走到门口,便看见牢里涌入了许多御林军,趁着自己也穿着这衣服,便扭头一转,手指向北方,“刺客朝那边跑了,快追啊!”
说完率先朝着北边跑去了,刚进来的人见众人朝着一个方向跑着就以为刺客在那边,纷纷提着刀朝一个方向追着。江如鸢慢慢收下脚步,速度慢了下来,趁着人不注意,直接闪到了另外一间天字牢房里。“呤呤呤!”
一段沉重的手铐脚链声响起,江如鸢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老人,老人根本没抬头,只是用鼻子喘着粗气,看样子非常痛苦。“狗皇帝,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宝藏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么你就给老子个痛快,杀了老子!不然,你别等我出去,我出去定让你个老不死的生不如死!”
江如鸢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若说老,应该也是算不上老的,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应该是常年被关在这里,所以看上去显得尤为苍老,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样子。“大叔,你不用再骂了,你嘴里的狗皇帝没来,他不在这里!”
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省省力气想想怎么逃脱这里呢,江如鸢撇撇嘴,刚进来就被骂了一顿?还是为皇上背的锅?听到不一样的嗓音,大叔才抬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江如鸢,半晌才开始说话,“你个毛头小子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那大叔的眼神极为摄人心魂,光是看着就让人禁不住地想跪在地上,他在有意施压,故意让她害怕,江如鸢能看出来,但那又如何,她江如鸢是被人吓大的吗?这么多年,见过多少风风雨雨,大风大浪,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就被人吓倒了?“我这个毛头小子是谁和您也没有关系,我说是无意走进来只为了躲躲风头的,什么目的也没有,您信吗?”
江如鸢平静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这位大叔身上,应该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那人没回答江如鸢信不信,反而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江如鸢,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然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