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苦难忍的快要晕过去的宋礼,阿瑞和阿杰两个人紧皱着眉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他们再说什么都是于计无事的,现在只能想想怎么应对兵部尚书的怒火了。看着两个人担忧的样子,江如鸢根本不在意,还笑了笑对着二人说道,“你们觉得兵部尚书会为了区区一个旁系子弟来跟清风楼作对?”
看着两人想说什么但不敢说的样子,江如鸢细想,有些事情是该跟他们透露一下了,“你们当真以为清风楼只是一个普通的盈利性青楼?”
看着两人一脸的疑惑,江如鸢笑了笑,继续道,“你们两个也未免太过于天真了,清风楼背后其实是一个杀手组织。”
江如鸢说道这里故意顿了一顿,观察两人的反应,见两人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一丝的害怕,这才微微放下心,若是刚才这两人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江如鸢恐怕就要放弃他们了,她手底下可以有因为权势而投鼠忌器,但她看不起天生的懦夫!索性两人还比较争气,阿杰眼中更是觉察到一种兴奋,“哥哥,杀手吗?我长大以后可不可以也做杀手?”
江如鸢面色一凛,阿杰就不敢说话了,没办法,哥哥的气势太强,哥哥一瞪他,他实在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做杀手有什么出息,只要你们认真好学,以后这杀手楼都是你们的!”
江如鸢清楚地明白,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所以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当然要把能安排的都提前安排好了,阿杰还差点事,勇气有余,但智谋不足,相比较来看,她更得意阿瑞。虽是小小年纪,但为人极其稳重,这样的人才堪大用!想起宋礼被她砍掉的胳膊,随即继续解释道,“我之所以不许你们道歉就是看出了像宋礼那样的人,只会欺软怕硬!”
别说宋礼,就是连她都欺软怕硬,世人皆如此,欺软怕硬是本性!对付这种人,你服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强,强势比不上,那就比命,死活不过一条命,有钱有权的人都怕死,你一旦发起狠来,他们也是怕的!因为他们也怕你一个发疯直接拉着他们去死,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命值钱,而别人的命不值钱,这样一命换一命,他们不敢的!“既然不敢,那就一次把他们打怕了!”
江如鸢语毕,就见到阿杰和阿瑞两人眼睛明亮地看着她,那眼里明明白白地都是崇拜。江如鸢喝了一口茶,随后斜躺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旁边的倚靠上,样子无比的嚣张,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她经过深思熟虑过的,“话虽是这么说,但也要看看自身的实力和对方的实力,你虽不怕死,但也没必要出来一个让你厌恶的人,你就呵出命去,你有几条命够自己折腾的?”
“可这次明摆着我们实力不如他……”阿瑞还是一脸的疑惑,哪怕身后有一个杀手楼,可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个江湖组织,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样……江如鸢多看了阿瑞两眼,这孩子果然够谨慎,而且不懂就问,这是一个好习惯,江如鸢见他如此好学,也乐得多教他们一些,免得将来再吃亏。“表面上兵部尚书是他的三叔没错,可起先错在谁?宋礼仗势欺人本就不对,若是真的告起来谁赢睡输还不一定呢,况且兵部尚书不一定敢丢这个脸,只为了给旁系侄子出口气,他不敢冒这个险,官场上没有人是干净的,万一他的事情被捅出来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江如鸢既然敢做这个事,就是提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中间出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她也能一举保下自己的人!“可毕竟官官相护……”“我从来不讲道理,只讲实力!”
江如鸢没再给两人解释,而是让人将宋礼被砍掉的胳膊捡上来,也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有用。下人将断臂拿上来,江如鸢隔着手帕将断臂放进一个盒子,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淡笑,随后拿给竹桃,“去,给兵部尚书的公子送去,他见了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竹桃什么都没问,主子让她干什么,她干什么便是,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不得不说,江如鸢是真的会调教下属,一个个不但被她调教的很忠心,而且胆子都被锻炼的很大,光说竹桃一个女子,见到血淋淋的断臂,眼睛眨都不眨,可见其胆量和寻常女子相比如何了。“哥哥,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挑衅?”
阿瑞什么都没有问,但阿杰忍不住问了出来,哥哥说了半天,可他还是不懂。江如鸢微微一笑,没有回他,便是挑衅又如何?她本就想干点什么让上面那位注意到她,这宋礼简直是想睡觉就有人递上来的枕头,一切合她心意,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一切且看着便是!竹桃将断臂送到宋晖手上的时候,宋晖正被此事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转呢,打开箱子,本以为是江如鸢给他来的消息,但没想到竟然是宋礼的断臂,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心情复杂,先是把人家的胳膊砍了,随后还大张旗鼓地将断臂送回来,说不是挑衅都不会有人相信!手里摩挲着箱子,仔细想着江如鸢这是个什么意思,随后竟然摸到了箱子侧面有一凹槽,宋晖整个人一激灵,看了看四周无人,才悄悄将凹槽按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一个黑色圆圆滚滚的东西露了出来。旁边还系着一条线,看着这黑乎乎的球儿,宋晖激动地有些颤抖,这不就是,就是之前徐皖成跟他说过的那个什么叫炸弹的东西嘛!江如鸢之前先是拒绝了自己,现在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自己,她就不怕自己拿这东西出去检验一下里面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