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朝的时候,就有人奏禀,冀州一带突发了瘟疫,已经死了上万人了。皇上当即震怒,不是三个五个,十个八个,上万的人都死了,死了那么多人,这么大的消息,他在朝堂中竟然一点都不知,皇上岂能不怒?原来是冀州的知府害怕皇上治他一个失察之罪,就特意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但瘟疫自古以来就是不治之症,且传播之迅速,伤及之广泛更是令人咋舌,是以短短七天时间这消息已经捂不住了,而且整个冀州都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里,所有人每天都是兢兢战战的。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总在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传染了瘟疫,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俗话说的好,死不可怕,等死最可怕,于是这堆明知自己已经无望的人便开始了疯狂地逃亡,但是冀州知府陶天安又怎么能将人放出去?已经犯了弥天大罪了,现在的他只能用尽一切方法挽回,这其中的方法,就是下令封城,整个冀州都被封死了,只许进不许出,可是这样一来,城中的粮食很快也就不够用了。不光是粮食,就连药材也都不够了。本来还可以喝一些药压制一下,好让瘟疫传播的不是那么快,而陶天安这么一整,就算是把百姓往死路上推了,百姓又怎么能接受呢。留在这里,只有一个死字,反正左右都逃不出一个死字,那为何不搏一搏,万一搏对了还能有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或许,离开就好了,离开就好了,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冀州便出现的空前的叛乱。所有民众一心只想出去,城门的驻兵拦都拦不住一些拼了命都要出来的人,是以这才不得不上书,请求皇上派兵到冀州去镇压。真正到了自己搞不定的烂摊子了才想起让皇上来擦屁股,意识到这个问题,皇上怎么会轻易放过陶天安?可现在也不是问责任的时候,只能先把瘟疫的事情整治完,回来才能再追究是谁的责任。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瘟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个个烫手的善于,是以在皇上的眼光打量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在朝廷中平时因为一件小事都能吵上半天的各位朝臣第一次默契地统一了战线,那就是,全部低下头,以沉默的方式拒绝着皇上的打算。也是,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人精,瘟疫这件事除了下令封门烧城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法,可是知道归知道,可真的到了那么一个境地,自己下令屠城,整个冀州将近十万人的大城可是都要毁了的,那十万人身上的亡魂,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背,是以,一个个平时为了皇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各位大人,都开始做上了缩头乌龟,一个个将脑袋缩在脖子里,生怕皇上一眼扫视就看到了他们,随后再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们。但其中有一个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低着头,他径直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说道,“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国之大事定当由皇储挑这个大梁,望皇上考虑一下。”
皇储?说的不就是凌嘉傲!身为一个国家的继承人,有什么事自然要冲在前面的,可是,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有谁会真正傻的遇事直接冲上去?若是那样,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他们糟践的!遇到这种事当然是找手下的人去为他冲锋陷阵了,若是成了,必是要赢得一个好名声,若是不成,那责任也都在手下学艺不精,他们也被很好的从事件中摘了出来,不得不说,这是绝佳的一个办法了!但有人同意自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了,陈丞相向左侧一迈,也立于人前,随后着急地说道,“皇上请三思,此事万万不可啊!太子贵为皇储,于皇上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此行危险,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谁也担待不起啊!”
不得不说,陈丞相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有道理又如何,他们是过来陷害凌嘉傲的,又怎能因为几句轻巧的话,轻意就随了他们的意!可以说这次陷害他们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办到的,若是轻易就放弃了,他们也就不用回去了,直接自刎谢罪好了。双方各执一词,皇上看着在下面口诛笔伐的两方阵营,吵得难舍难分的样子,不禁揉了揉头,直觉得整个人都快被这两方给烦死了,随即大手一挥,“拟旨,冀州瘟疫一事兹事体大,朕心甚扰,特派太子快马加鞭赶到冀州,控制疫情!”
还没等陈丞相再解释什么,凌嘉傲去控制疫情的事情就有圣旨给送到了太子府,这应该算是先斩后奏了吧!可圣旨既然已经下了,就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不然他就是抗旨不尊了!这可是要杀头的!既然没有其他路要走了就只能走一条没有人走的稀境,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自然成了路,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的。而江如鸢却在听到消息时,整个人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