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动起来,动作快一点,你们快一点,可能死的人就会少一点!”
江如鸢打起精神对着屋中的人说道,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这些人有使命感,让他们觉得他们的速度快起来是可以救人命的!果然如江如鸢所料,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终于,药终于熬好了,江如鸢一行人拿着药出来,看到之前眼里还充满了希望的一群人,现在躺在地上了无生意的样子,不得不说,江如鸢的心狠狠地紧了一下,像一张大网,网住了她的心,一下又一下地收缩着,将她的心收的很紧很紧,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江如鸢敛下眸子掩去眼中的难过,随后还想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刚端起碗就被百姓拦住了,“太子妃,你不用以身试药了,我们信你!”
想到江如鸢之前蹲在地上一脸难受的样子,在场的一些人更是难堪,太子妃一心为了救他们,连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体都不顾,而她们却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他们的心太龌龊了!这边正想着,旁边的人也都开始应和着,“是啊是啊,太子妃,你就把药都分给我们吧!”
一个人说着,直接上前端起了江如鸢熬下去的药,仰头便喝下了下去。一仰而尽之后径直跪在了江如鸢身前,“谢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不管这药有没有作用,我等是活是死,我等都承了太子妃的情,来生结草衔环必报此恩!”
一个人做了表率,其余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一群大老爷们跪在地上眼圈红红的样子,不得不说,江如鸢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但心里也是明白了,这些人是真心接纳她了。轻轻松了一口气,并不是他们跪下了让江如鸢有什么成就感,而是好歹对人性没有完全的失望,只要她真心相待,还是有人能知道她的心的!随后看着这越跪越多的一行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儿,江如鸢再也忍不住了,随后摆摆手,“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救你们的!”
随后走到一人身前,“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脉搏吗?”
“当然可以!”
那人一摞胳膊放到江如鸢身前,可看到江如鸢素白的手指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洗澡而变得有些黢黑的手腕,露出了一脸的赤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太子妃,这……”显然,江如鸢也是看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随后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示意那人自己并不在意。仔细地摸着那人的脉搏,强弱均匀有力,不再像之前的忽上忽下,也不再像之前的细弱如游丝,而是像一个正常男子有力的脉搏。江如鸢眼中的光越来越亮,随后对着旁白还在给旁人喂药的太医们不顾形象地喊道,“太医们,你们快来!他这毒是不是解了!”
旁的太医一听这话连忙上前,摸了摸那人的脉搏,随后露出大喜之色,“确实确实!这明显是恢复之意啊!看来这药当真是有用的!”
为了确诊病情,好几个太医都上前把了把脉搏,随后确定无事之后,江如鸢才问那人,“怎么样,你觉得身体可有变化?”
那人还沉浸在毒解了不用死的狂喜中,江如鸢问话反映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回太子妃,我觉得身上轻松不少,脑袋也不再沉沉的了,还有还有,这烧也退了!”
随后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快摸摸,自己的热是不是都已经退下去了!”
旁的几个喝了药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随后也是同样的惊喜表情,“我们的毒真的解了啊!真的解了啊!”
“活菩萨,真真正正的活菩萨!”
这群人正说着就又跪在了江如鸢面前,不停地给江如鸢磕着头以示感谢。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些人都是乡村的老百姓,并不懂得什么礼节,知道男子轻易不会跪人,但他们现在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地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势来表示自己的谢意,只能跪的笔挺,给这个救了他们的命的人一个自己认为的感谢。江如鸢让他们起来,他们却是固执地跪着,江如鸢现在也没有时间管他们,于是便吩咐了其他的太医,让他们将药给剩下中了毒的人喂下去。正在这时,却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走到江如鸢身边,对着她耳边轻轻耳语,江如鸢本来还在高兴的脸却在听到这话时猛地冷了下来,“此话当真?”
“下官不敢欺瞒太子妃!”
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江如鸢去左边看看。江如鸢稳了稳心神,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往前走着,只是微微颤抖的左右暴露了她现在心中的紧张。不过现在的人都沉浸在毒解了的高兴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江如鸢的异常表现。江如鸢走上前,随便找了一个喝了药的病人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随后脸却越来越阴沉,那人本来还是兴奋着,可看到江如鸢这样的表情也有些紧张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太子妃,我的身体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江如鸢收住了紧绷着的脸,随后笑了一下以示安慰,轻轻说道,“无事,只不过你身上的毒中的有些深了,需要多喝一点药调理一下!”
江如鸢一脸摸了二十个人的脉搏,才发现除了喝了她熬的药的人,剩下的人身上的毒根本就没解。为什么?同样的药方,可为什么她熬出来的药有用,其他的人熬的药却没有用?害怕自己的表情会让人多想,是以江如鸢缓了缓脸色,清了清嗓子,随后道,“你们当中有的人喝下的毒太多了,所以一副药不能清毒,需要多喝几幅,但是你们无需担心,用不了多久,毒都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