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太子府,江如鸢就率先走下了马车,朝着反方向走去。“太子妃,你不管太子了吗?”
“哎……”暗卫三人都在努力叫着太子妃,却根本就叫不回江如鸢,三人面面相觑,“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刚才在路上不是还挺好的,一脸担心地看着太子呢,怎么一到府中,就连太子管都不管就走了呢。况且太子妃刚才走的方向是?怎么到了太子府中连进门都不曾进了呢,这,到底要怎么办啊!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用眼神示意,太子妃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嗯,应该是吧,不然以太子妃对太子的在乎程度,不可能不管太子就这么走了的。这时,凌嘉傲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除了衣衫有些狼狈,其他状似如常,面色氤氲着,眼里似乎有雾气,让人看不真切。“主子,太子妃她这么走没事吧……”“你们悄悄跟上去,看她安全地抵达清风楼再回来。”
“那主子你的伤?”
暗一一脸担忧地接着道。“无碍,你们主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担心。”
凌嘉傲此时冷着脸,周身血腥的气焰还没有褪去,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度出手夺人性命一样。“可是……”暗一还想说什么,却被凌嘉傲的冷脸给堵了回来。“可是什么可是,最近我是不是对你们太过纵容了,以至于你们一个个都忘了暗卫的使命就是执行任务,而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暗卫听到这话,面色一白,心道,自己这是逾越了。让主子不开心了,遂双手抱拳称是,之后转身离去,去追江如鸢,丝毫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凌嘉傲看着江如鸢消失的方向,双手攥拳,默默叹了口气,阿鸢,但愿你不要怪我,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完就不再纠结于此事,大步跨进太子府,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哪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样子!……而江如鸢一个人朝着清风楼走着,越想就越是生气,岂有此理,凌嘉傲这个男人,真的是!竟敢拿自己的身体做饵去设这场局,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这种行为就是让她不能接受,再想到他竟然把她蒙在鼓里,一点信息都没有交待。难道看着自己看到他受伤,担心的不得了,他看着这样的自己,像傻子一样地关心他,像疯子一样地朝着旁人发脾气,这样会有成就感吗?自己还一直都在想着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城底下干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绞尽脑汁地想,最后把目标也定在了凌轩墨和凌叶宇身上。若不是自己在马车里想明白,就算是他们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而且凌嘉傲是什么人,有了刺客就让暗卫几个人去解决就好了,他怎么会自己亲自出去,心疼属下?哼,算了吧,或许别人是这样的主子,最起码的,凌嘉傲不会是!他只会借这样的机会好好锻炼一下手下的身手,才不会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出去跟他们打一场呢。想通了这些,便也知道了,今天这事,根本就是凌嘉傲自己定下来的,专门为了栽赃给那两位的一场局罢了。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们两个人吗?是了,这是最简单的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越是没有证据,就连刺杀的人的尸首都能被轻易地被收拾走,试问,是谁才能有这样的手笔?除了皇宫的人,就不会有旁人了!局确实是好局,不费一丝一毫的事就能用流言将导向转向另外两个皇子身上,还能营造出自己受了重伤的事情,借此好好休养一下,至于是真的修养还是去做什么就不为人知了。好计谋确实是好计谋,但凌嘉傲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把自己隔绝在外,让自己傻子一样地什么都不知道地去担心他!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她吗,怎么这件事还是要这样!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却猛然想到自己和凌嘉傲说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她,也答应了他自己也不能有什么秘密,但一想到自己这个身体,这个不能怀孕却要凌嘉傲背黑锅,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的残破的身体。刚才一堆怒气猛然陷落,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低迷了,江如鸢大步走着,天色渐暗,路边的人也渐少。和江如鸢并排走着的,有一个男子,醉醺醺的,贼眉鼠眼地看着江如鸢,默默挪过来,“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啊,要不要跟哥哥去喝一杯?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嘿嘿嘿……”说着露出了几声淫荡的笑意,随后就过来抓江如鸢。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江如鸢这边正心情不好呢,你说你好好地喝完酒回家睡觉不得了,非要过来招惹招惹,那没办法,今天算你倒霉了。江如鸢看着越靠越近的肥腻腻的满脸醉意的男人,手摸向腰间,一把抽出长鞭,“你若是现在离开,我饶你一命!”
“哎呦,还是个小辣椒?爷喜欢,哈哈哈,你来呀来呀!”
“不知死活!”
江如鸢看着男人依旧死不悔改的样子,挥舞着长鞭便要上前。一路尾随过来的暗三想上前动手却被暗一拦住了,“没关系,太子妃的身手对付一个醉汉绰绰有余,她现在定然心情不好,咱们现在上前也是让她心情不好,还是默默看着吧。”
暗三听到这话才默默收回了手,想到主子那边,又看了看攻势猛烈的太子妃,用他蠢蠢的脑子想了半天,可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在宫里还是好好的,怎么会一出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随即挠了挠头,对着暗一说道,“暗一,要我说,主子这次确实做的不对,太子妃生气也是应该的,就连咱们都知道,太子妃却被蒙在鼓里,这事儿你说搁谁谁不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