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主子?您在里面吗?我要进去了。”
听到这声音,明离茵整个人反射性地一颤,眼里迸发出可怕的眼神,嘴上却是颤着回答道,“我在,进,进来。”
看着进来的送药的人,明离茵的身子几不可见地轻轻向后挪着,“你,你来干什么?”
“明主子说笑了,我来自然是来给您送药的,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呢?”
穿着男仆装的男人,慢慢靠近,走到明离茵身旁,低下头,看着明离茵肿得不成样的脸,不禁啧啧两声,“啧啧,真是可怜了,这么美的脸蛋儿,如果就这么毁了就可惜了!”
说着手轻轻靠近,在即将碰到明离茵时,明离茵反射性的一躲。“怎么,现在不装疯卖傻了就不想被我碰了,嗯?明离茵,你不是还以为你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侧妃不成?”
男人说着攥住明离茵的手,轻声说道,“现在的你啊,就是一条狗,不,你连狗都不如,你连给凌嘉傲做暖床的妾,他都不屑你!”
“别说了,你别说了!”
明离茵整个人都颤抖着,向后退着,躲着男人的碰触。“呵呵,还不是被我说中了?嗯?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我手底下的玩物,我要你活,你就能活,我要你死,你就是死在后院说不定尸体都要到臭了才能被发现……”男人说着,解下了衣服,慢慢向明离茵靠近,“记住了,你就是一个破烂货,你就是永远都只能受屈辱,直到你老直到你死……”半晌,男人走了,明离茵愣愣地看着被撕得粉碎的衣服,整个眼眶里面都是空洞的,甚至想流泪都流不出来,只能呐呐地起身,身子一软,跌在了地上。缓了半晌才缓过来,默默地以手撑地再起身,坐到桌子上,看着孤零零地立在桌子上的药膏,默默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凉凉的笑声,在这样的空荡的屋子里,显得尤为渗人……明离茵拿起那青色的装着药的瓷瓶,轻轻打开,将药膏轻轻涂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感觉不到痛感的默默地涂着。整个人愣愣地,眼睛无神,若不是知道这人是个精明的,看上去倒真的像是个疯婆子,一声低喃在明离茵的嘴中轻轻吐出,“江如鸢,你等着,我身上受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女人说着,声音渐渐哽咽,无声地落着泪,半晌,明离茵突然反应过来,“我不能哭,我的脸还在伤着,我不能哭,我的脸就是我的资本,就是我未来的前途!”
“那人可是说了的,只要自己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他就会派人将自己掳走,将来纳为妃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熬过这段难熬的日子,一切就都会柳岸花明了!我这张脸,我当然要好好保护它!”
明离茵摸着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亮光,似乎在憧憬着什么东西。但一切真的会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发展吗?明离茵自然不知道,刚才那个侮辱自己的下人就是那个给了她承诺的男人派来的……“说吧。”
江如鸢看着一旁给她喂药的凌嘉傲冷冷地说道,想用喂药就打发掉自己,让她忘了昨天晚上瞒着她的计划?哼,凌嘉傲你休想!“说什么。”
凌嘉傲吹了吹勺子中的药,想吹凉之后喂给江如鸢。“不知道说什么是吗?”
江如鸢就是不提醒他,就看他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当然了,凌嘉傲想要喂的药也是一口都没有喂进去。“哎……”凌嘉傲放下手中的药碗,挥退了在一旁候着的下人们,盯着江如鸢的眼睛,最后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装装傻吗?女人太过于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如鸢听到这话没有从善如流地应下,而是歪着脑袋问道,“你不就是喜欢我聪明吗?别绕圈子了,说吧,为什么要自己下手设这个局?”
见凌嘉傲刚开张开口,又默默地接了一句,“你要说是想陷害那什么凌叶宇和凌轩墨这样的话就不用说出来虎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想听真正的原因。”
“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我也是不会逼你的,你如果不想说,那现在只需要转身离开就可以了,我不想见到你!”
说着转个身,背对着凌嘉傲,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他瞒着自己的事情,江如鸢就是这么一个人,钻牛角尖,死认一个道理,只要是她认定的,根本就是连改都不想改,要想说通她,那就只能按她的逻辑走。不然她听都不想听!凌嘉傲看到这样的江如鸢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不想跟你说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这个醋坛子……”江如鸢听着,瞪大了眼睛,圆鼓鼓的,看着着实可爱。我醋坛子?我的天,凌嘉傲你是真敢说话,也不知道是谁有个男人多看她两眼他都会炸,自己身边的男人,只要有一个,不管他什么样子无疑都会接到凌嘉傲离她远一点的警告。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所以她一点都不知道吗?笑话,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身边的下属态度对自己什么样都不知道?哼,这些她都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倒好了,他倒打一耙说自己醋坛子?看着江如鸢这样气鼓鼓的样子,凌嘉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江如鸢的头顶,“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躲那什么劳什子公主,我若是不重伤,她会放过我?”
哦……原来是为了躲自己的桃花啊!江如鸢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的凌嘉傲,似乎在说,嗯,很好,你接着说!凌嘉傲说着说着也觉得身边凉飕飕的,再看江如鸢的眼神,似乎不太对,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嘴,现在这个时候,直觉告诉他,能不说话就不要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