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的老板激恼道：“二位爷，你们可是在我的摊子一个五块钱买走的。我现在回收也应该按照你买时的价格收回，顶多我多出五块钱，十块钱一个码洋罐。”

叶琛摇摇头，直接使眼色让胡大海放下背包装下这十五个码洋罐离开。围观的摊主纷纷对那个倒霉地摊主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摊主追出，“年轻人。你手上这么多金币和龙洋，要是想找买家我可以帮你联系。”

叶琛转头看向追出的摊主，沉声道：“你想要多少抽佣？”

“最少你得给我一万。”

“行，钱不是问题。只要能销出去，你的佣金一分不会少。”

见叶琛答应的爽快，摊主便拉着他们来到一处小茶馆，找了个安静地位置坐下来。“这个位子是茶馆老板预留给买卖古玩谈生意用的专座。最近有几个洋人拿着美刀在市场上转了有一阵子了，听说也是在找这玩意。”

茶馆伙计端来茶碗，伺候用茶。叶琛知道喝茶的规矩，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地动向。几个洋人火急火燎地赶来，一进茶馆就直奔叶琛这一桌。摊主给几个洋人搭腔，洋人却用嘲讽地语气和同伴吐槽他的发音。一个洋人傲慢地对叶琛开口问道：“你手里是不是有晚晴的金币，我想收藏。”

叶琛用指头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价格。洋人说了句招牌式的粗口，不敢置信叶琛敢如此要价。“350万RMB一卷，你是要抢钱吗！”

叶琛要胡大海拿出装有金币的码洋罐，取出一枚摆在洋人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的是350万RMB一枚。”

洋人再次震惊地爆出招牌式的粗口。本以为在场的华人没人懂外语，就肆无忌惮地和他的同伴吐槽，骄躁的乱了方寸。叶琛拿起茶碗浅浅地品尝。洋人吐槽了半晌，冷静下来，“你手上有多少枚？”

“晚晴金币七百枚，龙洋八百枚。”

洋人起身和同伴耳语了一番，转脸对叶琛说道：“我知道这个金币的价值不菲，你能不能给我让点利。”

叶琛张口就用外语和洋人砍价，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在讲解着金币的历史时，叶琛脸上洋溢地民族自信另洋人不敢小觑，最终一个遗憾地神情让洋人不再还价。“叶，虽然你的故事很动人，但你却是一个出色的奸商。跟我去银行吧，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ok。”

几人来到银行，洋人按照叶琛给出的账户存入了购买100枚晚晴金币的外汇。按照每枚350万RMB计算，除去外汇1:3.72的参数，共进账9400万美刀。洋人看到心仪的宝贝到手，出了银行直接坐车离开。回去的一路，摊主如约拿到一万块钱的抽佣后，把叶琛奉为上宾一样招呼。“二位爷今天是赚的盆满钵满，要是还有雅兴，咱们再去盘盘道。要是有合适的买家，再赚上一笔怎么样？”

叶琛递给摊主一支香烟，沉声道：“今天遇到你算是我的福气，不过这古玩始终是老祖宗留下的遗产，还是少让它们流失海外比较好。”

摊主应承道：“那是那是。”

“我兄弟的包里有几件东西想找买主，要是老板能帮我联系到阔气地买主，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几人回到茶馆，摊主看了一下胡大海包里的字画和古玩，犯难地说道：“这袁大头到是可以弄出去，就是这字画不太好卖。”

叶琛问道：“是现在字画没有市场吗？”

“不是这字画没市场，是懂这玩意的买主太少了。你这几件古玩明天就能安排买主来询价，定了直接就现金交易。”

“那就有劳老板费费心了。”

“好说好说。”

到了晚上，旧货市场上的人热络起来。“鬼市”的拍卖在一条狭长地胡同里进行。叶琛与胡大海误打误撞地来到，门口的守卫给了他们一个牌子。进场后，抱着学习地态度，看着一件件藏品被买主买走。散场后，拍卖会上流拍的古玩被摆在桌子上贱卖。叶琛走近观察，一支白玉发簪引起他的关注，“老板，这支发簪多少钱，我想收藏。”

店家看了一眼叶琛的打扮，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诚心要的话，我十块钱卖给你。”

叶琛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店家，包裹好了收入怀里。又在摊子前转了转，随便买了几个纪念章和纪念品回去宾馆。不适应北方天气的胡大海有点发烧，放下背包就猛灌热水暖身子。叶琛见状马上去弄了点感冒药给他吃下，“明天的事我自己去吧，你留在宾馆里好好休息。”

“琛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人都有生病不舒服的时候，何况你这种又是水土不服又是感冒的。好好休息，等这两天办完事了咱们就回家。”

重新清点了一下背包里的物件，叶琛把要卖的古玩塞到一个袋子里，其余的码放整齐地装入背包。煎熬了一夜，叶琛也有点体力不支。可眼瞅着就到和那个摊主见面的时间，安顿好了胡大海，一个人再访旧货市场。摊主果然是有些神通，两张字画卖了470万，几件古董分别叫价33万、25万、89万不等，一口气全部售出。叶琛没有食言，这一次给了那个摊主五万块钱好处费。摊主虽然失去了一笔巨款，但交了叶琛这个朋友。分开时，还送了叶琛一串蛇纹玉手串作为纪念。回去的路上，叶琛乘坐人力车欣赏着沿途的四合院，幻想着昔日这里繁华时的景象。一个地产经纪被房主打出家门，跌坐在了马路边上。人力车夫急忙停驻，嚷道：“你不怕死也不要冲到大马路上吧，摔了我的客人你负责的起吗！”

地产经纪手上的房源资料散落一地，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巴，回头就和人力车夫吵道：“我怕不怕死关你什么事，要是摔到了你的客人，那也是你的技术不行。”

二人吵的激烈，人力车夫和那个地产经纪几乎是脸对脸，谁也不肯先出手。叶琛下车，蹲在地上随手捡了一张房屋介绍的单子看了起来。半晌后车夫对叶琛歉意道：“这位爷，刚刚的事实在对不住了。”

地产经纪看叶琛对房子的介绍感兴趣，马上恭敬地递上自己的名片，“爷，您看上哪栋房子了，我帮你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