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王老的意思，我叫人从花市街提早收罗来的那些物什就暂时搁着了？”
王半张拱手应承，“那到也不是这个理。依奴才愚见，不如安排人手在周边的乡村收购旧货。等收上来的数量达到一个量之后，再把咱们的老物件拿出来混入其中一同鉴定。”
叶建国眼前一亮，拍着大腿叫好。“老王说的这个建议不错。明天我就可以和你阿爷组织几个人走街串巷地收这些老物件。”
叶琛一脸地质疑。“爹，你和阿爷知道什么样的老物件才算是古董吗？”
“这个……”王半张笑着说道：“主子，这等小事就别为难老太爷了。奴才手上有几个人可以随时听用。只要您点头，奴才可以马上联系这些人过来给您见上一见。”
叶琛好奇道：“都是些什么人？”
“馆藏苏尔莫，其门生故旧遍布东北、江淮等地，在古玩界可是有一号，江湖地位不容小觑。这第二位是乌斯藏冈仁波齐峰山脚下的喇嘛寺住持洛桑顿珠。早年前我们有过书信问候，只要主子肯施以援手，他必将乌斯藏的一些奇珍异宝奉上作为谢礼。这第三位是青城巴特，拥有万顷水草地，牧马放羊，搭弓射雕，武艺精湛。对西北的乌市、金城、夏都、凤凰城、龙城、乃至燕京一带，皆可打通商道，达成主子的愿景。”
“请这三位出山，一定不太容易吧？”
扯了扯衣角，王半张跪到地上对叶琛恳求道：“主子，奴才平生只交了这三位挚友，现如今他们的生计惨淡。若是您能此刻能出手襄助，奴才就是拼尽这把老骨头，也要报答您。”
叶琛最见不得王半张对自己行此大礼，起身上前搀扶，“王老，其实你说的这三个人对我而言，不能说一点价值没有。但就目前而言，作用不大。”
“主子，奴才刚刚失言了。”
“看到挚友生活窘迫，自己好了不忘拉彼此一把。就冲王老这份心思，我多少也该表示一点我的心意。眼下集团的生意门类繁杂，下属企业更是管理层混乱。讲白一点，就是机构臃肿，能干事的和混日子的都掺和在一起。”
王半张瞟了一眼凳子上的那本《三国演义》，拱手对叶琛谏言。“主子若是为了这个是烦心，到不如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目前拥有了什么。”
叶琛一怔，“怎么讲？”
拿起凳子上的《三国演义》，王半张讲道：“与主子结义的兄弟胡大海、郝童、魏涛三人，其中前两位与您亲近。这魏涛老奴不熟悉，不做评价。要是从三国这论，主子的麾下结合了三家之所长。您拥有与刘备一样的结义兄弟胡大海、郝童。负责身家性命护卫的胡自强。与曹操一样的同族手足、外事将臣、谋臣。又与孙权一样的有个识大体的老太爷和老夫人。现在只差一个汉献帝刘协搅弄时局。”
叶建国听完王半张的话后，顿觉自己的学识浅薄，根本没有法子启示儿子。转身回去屋里，留下儿子和王半张在院子里吹风。伸手要来王半张手里的《三国演义》，叶琛沉声道：“王老句句提点，晚辈深受教会。如果你不嫌弃，我认你做个干爹怎么样？”
王半张愣了一下，当即跪了下来。“主子尊贵，奴才怎敢高攀。”
叶琛见王半张又给自己跪下，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不让他再跪自己的办法。扶着王半张，叶琛认真道：“认你做干爹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你都不准再跪我了。老子跪儿子，我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王半张激动地抹着眼泪，“能得主子的垂青，是老奴的三生有幸。”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干爹。”
王半张迟钝地应道：“唉。”
见王半张答应，叶琛开心地拉着他到自己的屋里小坐。为了不打扰沈佳慧的休息，轻手轻脚地把床头柜上的文件拿到隔壁房间关上门与王半张研究起来。王半张看叶琛诚心请教应对地方法，便打起精神帮忙分析。“这份裁军报告，我觉着是当下最为重要的大事。这三省的军队裁撤，虽是精兵减员。可对你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将拥有这三十万人的队伍，无需培训就可直接上岗的优秀工人和工程队伍。二则，裁撤下来的军官必将是成建制的指挥系统。你得到这个指挥系统，可以不用为工程队的负责人人选发愁，直接让原军官率领自己的队伍搞工程和业务。三则，空置出来的营房、机关大楼，还有这些地方扶植政策。这桩生意你是稳赚不赔，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干爹说的在理。之前我一直没相通的问题，这下子可算是想明白了。现在就剩下另一个问题了，就是企业野蛮发展，未来公司是能赚到钱，同时也会因为臃肿的管理层拖垮企业的发展步子。”
王半张犹豫了一下，从袖管里拿出那枚龟壳卜算。“这个能帮你分担公司事务的人选还没出现，得让福晋帮你继续打理公司的事务，慢慢寻找合适的人选。”
见王半张也没了头绪，叶琛便不再多问其他的事。起身走到墙角的铁皮柜里拿出一个旅行袋。“干爹，这里有三百万是我打算拿来还银行贷款的。今晚听到您提及挚友的境遇，这钱先拿去应个急。另外在全国范围内征收老物件的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抱着沉甸甸地旅行袋，王半张感动地老泪纵横。“想不到我抖机灵的一句话，你不怕我是胡乱编故事，骗你的钱吗？”
叶琛沉声道：“如果咱们爷俩的情分只值三百万，那就当我涉世不深，不识江湖险恶，权当交学费了。但如果你真心待我，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未来寰宇集团的事业会如日中天，成为国内赫赫有名地大企业。等时机一到，我会让外夷臣服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