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叶琛站在门口就隐隐地感受到了这里的书卷气。装潢很考究,这书柜和书桌的打造,均是上好的紫檀木,看得出原屋主花了不少心思。淡淡地檀香味,使得书房增添了一丝清雅。坐在圈椅上,叶琛仿佛可以感觉到当时坐在这里看书的人,是何状态。刘浩东笑对叶琛,“叶总,对这间书房,您还满意吗?”
“不错,很适合我的格调。带我去卧室看看吧。”
躬身带领叶琛来到卧室,刘浩东将衣柜打开,“叶总,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特地让秘书根据你的外型搭配的,如果不合穿的,咱们可以去裁缝店里定制。”
“刘总有心了。”
“哪里哪里,只要叶总住的舒适,就是我莫大的欣慰。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叶总休息了。”
叶琛示意胡自强,“胡叔,帮我送一下刘总。”
胡大海和魏涛看到这阔气地宅子,一时间乐得合不拢嘴。“琛哥,咱们老家要是能盖这么一栋大宅子,这辈子咱可就光宗耀祖了。”
叶琛冲胡大海讥笑道:“你就这点出息。”
“我这不是想的美吗。”
招手二人近前,叶琛从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对魏涛吩咐道:“明天你替我去一个地方,去你嫂子生前的户籍地查一查信上提到过的那个地址。大海,你帮我去一趟今天刘浩东提起的大邱庄娱乐城,给我摸清楚里边的环境。别暴露自己,一定注意安全。”
“琛哥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叶琛沉声道:“那你们就先出去各自找房间休息,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胡大海和魏涛听后,马上冲出房间,在屋子里找自己喜欢的一间房住下。次日一早,胡自强在院子里擦拭着轿车。穿戴齐整的叶琛,在院子里练习五禽戏,“胡叔,你觉得这宅子怎么样?”
胡自强淡笑道:“这房子哪都好,就是太大了。”
“等咱们桃花村的项目竣工了,会比这里大上一百倍不止。回去之后,你可别迷路了。”
“那不会的。村子就那巴掌大的地方,我闭着眼也走不丢。”
收式,叶琛走到保姆跟前,喝上一杯温水,通体舒畅。“覃姐,以后这家里的琐事就仰仗你了。”
保姆笑着说道:“刘总吩咐过了,说您是国外回来的大老板,要我务必伺候好您的衣食住行。先生要是有想吃的,或者有什么雅兴需要我帮忙落实的,尽管吩咐我来做。”
“那就麻烦覃姐了。”
坐下看报纸,叶琛对报纸上一处偌大的标题吸引。“覃姐,这同济路的老洋馆在什么地方?”
保姆覃姐想了下,“老洋馆在过去那是一间洋行,那里什么货都有的卖。现在改成了一个小旧货市场,里边鱼龙混杂的很。先生要是去那个地方,可一定不能穿的这么体面,不然那边的扒手可是会盯着你的。”
“这么乱的吗?”
“覃姐我是不会骗人的。要是先生想去遛弯,那就换一身朴素的衣服,我才能带你过去。”
叶琛闲来无事,索性就按照保姆覃姐的说法和胡自强换上了朴素的粗布麻衣。徒步来到老洋馆,覃姐和胡自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老夫妻带着儿子出来见世面一样。寻着商品的牌子指引,叶琛来到古玩区。随处可见的老银元还有一些上了年代的集邮册,平铺在摊位上。叶琛看了一圈,对一本老魔都的相册起了兴致。摊位老板看叶琛喜欢,热情地招呼道:“小伙子一看就是摄影爱好者,这本是货真价实的老魔都的存照。很有年代感的,值得收藏。”
听着吹捧,叶琛浅笑道:“这本老相册多少钱?”
“给个三块钱吧,我就当开个张怎么样。”
叶琛诧异地看了一眼摊位老板,转眼看向覃姐,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掏出兜里的毛钱给了老板,叶琛开心地把老相册抱在胸前。继续寻找喜欢的物件,叶琛对一幅山河图甚是喜欢,又是以极低的价格淘到。三人满载而归。客厅里,叶琛把出门钱准备的两千块大钞奖励给了覃姐。“覃姐,这些钱是奖励你的。要不是你的提议,我今天可能就淘不到这么便宜又精美的老物件。”
保姆覃姐婉拒道:“我只是提了个小建议,不算什么的。叶先生,这钱我不能要。”
叶琛把钱塞到了覃姐的手上,严肃道:“这钱就当是给你的咨询费,别再推辞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谢谢叶先生、谢谢叶先生。”
胡自强站在一边看了眼时间,对叶琛提醒道:“叶总,沪上公馆的酒会就要到时间了,咱们是不是先换身衣服准备一下。”
抱着那些个老物件上楼。半晌后,叶琛换上了一身白色地西装出门。胡自强躬身等候在车门旁,“叶总,你这身西装真的很像上流社会的花花公子哥。”
“我也这么觉得。”
坐上车,二人直奔沪上公馆。早早等候在侧门的刘浩东见叶琛的座驾前来,赶忙叫保安放行。楼宇前,叶琛下车站定。刘浩东把手里的邀请函递给叶琛,“叶总,这是入会的邀请函。”
“走吧,咱们一起进去。”
“不了叶总。今天咱们是东道主,我得负责宴会的全程安保工作。您在里边,我会时时照应的。”
“那行,你先忙。有事我会让胡叔来找你。”
说罢,叶琛拿着邀请函与胡自强来到酒会正厅。这里的男女,各个优雅的拿着酒杯交谈甚欢,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热络。酒会的一隅,一个老先生坐在轮椅上,身边冷冷清清地无人关注。叶琛喜静,示意胡自强前往,悄声坐下。老先生看了眼叶琛的穿搭,尴尬地问道:“请问二位,你们也是来参加招标会的吗?”
叶琛摇摇头,“我就是路过的。”
趁着四下无人,老先生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叶琛,“我叫沈江临,是春华纺织厂的老板。一会儿我想请你代我叫价,帮我拿到订单。”
叶琛看着手上的名片,疑惑道:“沈先生,我和你非亲非故的,要是我帮你标到了订单,而你支付不起货款怎么办。”
沈江临解开衣扣,从衬衣地兜里掏出一份转让合同,“年轻人,敢不敢陪我赌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