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时,吴大缸来找我,又帮着请了大夫,才救了筱明一条命。”
沈筱言说到这,依旧觉的心中有些酸楚,轻轻哽噎一声,沈筱言继续说,“筱明有病以后,便跟着我来了这,沈家没来看过他,更不要说拿钱买药了。”
“你是沈筱明的亲姐,小弟有病了,你便不应当管?”
徐氏梗着脖子说。“他倘若无父无母,自然一切都应当我管。”
沈筱言看着徐氏嘲笑一声,而后继续说,“你们不要他了,连同丁籍都叫我带走了,为啥在他好了后还来要带他回?”
“那是他家,他自然应当回。家中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做……”徐氏顺嘴便讲出自己心底的想法。话出口后徐氏也意识到了不对,又赶快住口不再讲话。“呵,里长,你们也听到了,沈筱明是决对不可以跟着他们走的,否则下回,估摸等不到我去,他便……”沈筱言没将话讲完,但是在场的人全都知道她话中的意思。“这花皮西瓜跟红莓,全都是郑为的,但是今日他们一来,便叫我将这一些都交给他们,更是说,叫我跟沈筱明给他们100两银,算作今年的孝顺钱,至于明年,明年再说。”
沈筱言话音一落,白永贵跟诸位族中长辈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沈筱言,在瞧瞧涨的满面通红的沈诚跟徐氏,便知道沈筱言的话所言非虚。几个人全都是不赞成等我摇头,同时心底感叹万千,虽说偏心的爹妈常见,但他起码不会将自个儿的子女往死路上逼。好一会,白永贵开口说,“100两的孝顺钱,还是一年的,我看你们俩是睡觉睡昏头,作梦还没有醒吧?”
这话自然是对沈诚跟徐氏说,俩人也不敢回话,就是将头低低地低下。此时一个族中长辈也开口讲话了,他是里长的堂兄,名叫白永启,“刚才我听沈筱言这妮子说,她跟沈筱明的丁籍都迁出来啦?”
沈诚知道这是再问他,抬头,讷讷的恩了声。白永启叹气,说,“既然这样,我看便分家吧。沈筱言是出嫁女,本便已不算是沈家人了。至于沈筱明,哎,你便当将这儿子分出来吧。”
白永贵跟其它几位族中长辈也是赞成的点了下头,还是白永贵接口说,“碍于沈筱明如今还小,孝顺钱是不可以给的,怎也要等他成家后。”
徐氏跟沈诚一听拿不到钱,全都有些悻悻然,但是里长跟族中长辈都在这,俩人也不敢说啥。白永贵缓了口气说,“分家分家,你们总要分给他点东西吧?钱,地,再有便是口粮……”不等白永贵讲完,徐氏便已不干了,他们拿不到钱不算,还要他们分给沈筱明东西,这实在是白天作梦。“里长,这话你说的便不对了,沈筱明还小,但是沈筱言可不小了,既然是她小弟,她便该替沈筱明给了孝顺钱。至于分家的事,这是我们的家事,便不劳里长费心了。”
徐氏讲完,还拉着沈诚的衣领,叫他快点表态。沈诚虽说觉的这般有一些丢脸,但是还是舍不下行将到手的钱,清清喉咙,沈诚说,“对,沈筱明没,便叫沈筱言给。至于分家,我养他们姐弟10多年,花了多少?还想分地,想都不要想。”
这话一出,白永贵跟诸位族中长辈脸都变的异常难看,这沈诚是在给他们没有脸呢?看这场面,沈筱言在内心深处偷笑,脸面上却是一副受伤的模样,“里长,诸位族中长辈,你们也不要生气,我乐意替筱明给了孝顺钱,但是,前提是他们要写下文书,不可以再来打搅我们,我跟筱明的任什么事他们全都没有权力管束。”
白永贵几个人没法,只得点了下头,沈筱言叫沈筱明进屋将笔墨拿出,最终由白永贵写了文书,沈筱明沈筱言,沈诚跟徐氏都在文书上签了字。文书上写明了,沈筱言会每年给沈诚2两银的孝顺钱,三节酒肉另算,便依照村中的标准即可。同时沈筱明正式从沈家分家出,以后他的事,沈诚跟徐氏都无权干涉。文书总共3份,1份给了沈诚,1份给了沈筱言,还有1份由白永贵拿着。沈筱言更是直接拿出2两银,当着诸人的面,递交给了沈诚。对于这2两银一年,徐氏跟沈诚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是被白永贵等人一力压制了。原因无他,庄户人一年到头,除了地中的出产,便唯有自家养的鸡鸭亦或猪还可以卖钱,一年给2两银的孝顺钱,在村中已是数的着了。沈诚跟徐氏也知,不可以太过得罪白永贵等人,接了钱后,便带徐小娥跟龙凤双生子灰溜溜的离开了。沈诚等人离开后,沈筱言跟沈筱明一块向白永贵几个人道了谢。沈筱言又跟里长等人确定了,明年带村中人种花皮西瓜的事,最终沈筱言又去瓜地中挑了几个花皮西瓜,送给了诸人一人一个,才送诸人离开。将大门合上,沈筱言跟沈筱明郑为一齐坐在竹桌旁,沈筱言将文书拿出,又仔细的看遍,才当心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