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都会惊慌，但第二次杀人的时候，寻常人与亡命之徒的区别就看出来了。寻常人，依旧会惊慌失措，甚至中途放弃，但亡命之徒会变得冷漠，不把人命当人命，就像是在宰杀一个畜生。面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就是这种眼神。闫铁浩或许还没看出来，但四眼知道，只要闫铁浩敢说一个不字，那面前这个男人就敢杀人。而且，是那种毫不在意的杀人。闫铁浩还想发火，却被四眼狠狠瞪了一眼。闫铁浩没见过这种神情的四眼，竟然愣住了。“还算有一个识趣的。”

江炎收回手，当啷一声将水果刀扔在了茶几上。闫铁浩眼皮子跳了跳，没去争夺水果刀，他没脸。人家放他一命，他要是再夺刀反制，还有什么颜面在云州道上混。水果刀在玻璃茶几上转了两圈，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最后缓缓停下。所有人长出一口气。李光宇情不自禁抹了一把冷汗。就连憨子果立峰嘴巴也有些发干。陈六却是不以为意，他知道江炎的真实身份，这种大世家的嫡系传人，怎么可能没见过血。搞不好，在江炎十几岁的时候，可能就被家里人带着，手上染血了。陈六再次呼啸一声，吹响口哨，四眼也照做，外面的厮杀声见见平息。闫铁浩抹了一把脖子，脸色有些难看。在自己大本营差点被人抹脖子，这人丢大发了。“说说吧，你们口中的金主是谁。”

江炎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