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知晓靳宛的顾虑,当下傲娇地冷哼:“哼,你未免把我想的太不入流了,我才不屑于对你坑蒙拐骗呢!“这芥子空间的作用,跟你想的没有丝毫出入,只是它的空间很小。不过,十立方米的空间,也足够你储存很多东西了。”
得到长安君的保证,靳宛这才敢放任自己的欣喜,“那空间里都能放什么,我能不能进去,能不能在里面种菜……”靳宛始终记得,自己的三鲜楼对蔬菜有大量的需求。“开什么玩笑!五百积分你就想换那么好的宝贝,你脑袋被驴踢傻了?这芥子空间非但只有十立方米,并且只能装死物。我再重复一遍,是死物!你和蔬菜都不算死物!”
长安君气急败坏地吼。靳宛被骂得很委屈。她瘪起嘴嘟囔出声:“干嘛凶巴巴的,又不是更年期的老太太……”“是你得寸进尺好吧?”
长安君无语了,“要知道每一次的兑换物品,都得用我的能量凝聚。越是珍贵的宝贝,所需的能量就越多,相应的兑换积分也更高。”
原来如此!靳宛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什么长安君,每次都巴不得她赶紧消耗积分兑换物品。显然,如果靳宛的积分只进不出,那么长安君后面也凝聚不出好东西给她了。难怪长安君曾说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想通以后,靳宛不再犹豫,直接兑换了芥子空间。这下子,刚到账的五百多积分,便只剩下八十分了。可是相对的,靳宛也获得了她想要的“十立方米无形芥子空间”。“君君,既然是无形的,那我要怎样使用?”
靳宛好奇道。“说是无形,但还是需要有个封锁印记。当你需要用空间收纳物品时,就得在十米的距离内,用那个印记对准物品,默念‘收’。至于拿出物品,则要将印记朝着地上,默念‘出’。”
说完这番话,长安君就让靳宛自己选一个地方,标上封锁印记。靳宛思索片刻,叫长安君把印记标在掌心。于是转眼间,靳宛的手心里,便有了一个浅淡的青色图案。不注意看,很容易把图案当做掌心血管,一点儿也不惹眼。况且通常来说,也不会有人无聊到翻看人家的手掌心。印记一弄好,靳宛就跃跃欲试。悄悄拉开房门,确认门外无人经过,靳宛立马冲向库房。在那里,存放了这一年多来收购的两千匹丝绸,还有那几十万两白银。潜入了库房,站在那堆包好的丝绸前,靳宛举起掌心对准这座“丝绸山”。“收!”
刚默念完,便见丝绸山瞬间消失!刹那间,靳宛兴奋得险些蹦了起来。好在她及时克制住自己,又用掌心对着地面,默念了一个“出”字。一转眼,丝绸山又出现了。实验成功,靳宛也不再客气,直接把黄金白银和丝绸,都收到了芥子空间。丝绸在里面自动堆好,连原先摆放得乱七八糟的白银,也被码得整整齐齐。如此一来,十立方米的空间,竟还有不少空余。“君君,丝绸放在这里边儿不会坏吧?”
为防万一,靳宛仍是多问了一句。长安君答得瓮声瓮气:“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啦!所以时间不会流逝,呈静止状态,你放进去时是怎样的,拿出来就是怎样的。”
闻言,靳宛对此次的兑换物品更满意了。即便芥子空间花了五百积分,靳宛依旧觉得是物超所值!这让靳宛从敖千没回来的阴影中,稍微走出了一点,便大大方方地跑到正厅找吃的。孰料,平日都在酒楼吃午饭的沈玉溪,这时居然正陪同爷爷坐在餐桌旁。看见靳宛出来,两人都是吃了一惊。紧接着靳海站了起来,让人去厨房再拿一副碗筷来。沈玉溪还记得昨夜靳宛哭过,这会儿便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可靳宛却神色如常地坐下了。“玉溪,你刚刚和爷爷说啥了?”
不同于靳海和沈玉溪的紧张,靳宛自个儿好像啥事没有,泰然自若地同沈玉溪讲话。见此情景,两人都相信靳宛恢复了精神。最起码,她的症状没之前那么厉害。是以沈玉溪放松下来,“什么都瞒不过掌柜的。实际上,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曾经担心过的局面出现了。”
“你是指?”
靳宛挑眉,征询地看着他。靳海拿着孙楚楚取来的碗筷,放到靳宛跟前,嘴里感慨道:“岳阳城的酒楼和小贩联手了,听说最近为菜的事儿,给三鲜楼添了不少堵呢。”
一听这话,靳宛立即看向沈玉溪,眉头深蹙:“什么时候的事?现今情形如何了?”
沈玉溪却不想让靳宛再为此忧心,便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一个人就处理得了,咱们早先不是已做了预防吗?你这几天好好歇着,实在不行就带少东家去散散心。”
别看沈玉溪是个男人,他的心思可细腻着呢!眼瞧着靳宛为情郎迟迟不归而烦恼,沈玉溪便体贴地揽下了生意场上的事,好让靳宛有私人空间调整心情。“这么冷的天儿,到哪儿去散心?”
嘴上这样反驳,可靳宛也实实在在动了这份心思。想想自从开始做任务,自己就没能好好陪过绵绵。如今的天气对人类来说,气温过低了,却是极其适合绵绵的。是故午饭后,靳宛采纳了沈玉溪的提议,牵着绵绵出城。一出城门,绵绵就兴高采烈地在枯黄的草地上奔跑,时不时转回靳宛身边蹭蹭她。“行了,甭担心我,你玩你的去吧。”
靳宛爱不释手地摸着绵绵的羊毛,柔柔地笑道。绵绵扬起头颅:“咩!”
然后,它就自己去找草吃了。瞧着绵绵的一举一动,靳宛暗自感慨:这小子还知道顾虑我的感受,果然不是一头普通的绵羊……就在此时,忽听长安君慌乱地喊:“小心!”
靳宛下意识地问:“小心什么?”
可不等靳宛听到长安君的回答,顿觉脖颈微微刺痛,便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了下脖子。刚触到那枚细小的针,靳宛只来得及暗骂一句“谁特么射得这么准”,再闪过“早知道就整个围脖出来戴”的念头,随后意识便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