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你无需担心燕、姜、乌三国,其使者团俱安然抵达帝都,如今已经在父皇安排的别府住下。”
“那就好。”
靳宛笑了下,“我知道有你在,这些事情我是用不着操心的。”
坦率又自然地表达出对敖千的依赖和信任,让太子爷心弦又是震动。“先不说这些,本宫让人给你送点膳食进来。”
敖千没接话,而是细致地想到了靳宛已经几日未进食,便如是道。提到这个,靳宛才有些后知后觉,也感到腹中传来了饥饿感。见靳宛如此乖巧,竟没有再问起靳海的事,敖千眸色越发深邃。这决然不是将爷爷抛诸脑后了,恐怕,这丫头心里已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只是没到提的时候……也罢,横竖她再跑也跑不出帝都,虽然不愿意待在东宫养伤,但只要小丫头人还在帝都,他照样能把人看顾好。小厨房里一直备着膳食,因而敖千一下令,便有宫女端着膳食进来了。宫女们低着头鱼贯而入,并不敢放肆打量太子殿下藏在寝宫里的“贵客”,将膳食摆好后就都识趣地退下去了。毕竟殿下用膳时,从未让人在旁服侍过。“本宫让人做的全是你最爱吃的菜,虽说不如你的手艺好,却也尚可入口,你尝尝?”
说话时,敖千盛了一碗熬得细碎的虾仁玉米粥,补充道:“不过御医说你昏睡多日,进食前须得喝点暖胃的粥,否则恐伤脾胃。”
敖千甚至没让靳宛下床,而是盛了粥到床边一口一口地喂,更不厌其烦地在摆放膳食的桌子与床之间来回。一碗粥进肚,靳宛浑身暖洋洋的。又勉力吃了几口菜,终于按住敖千,示意自己吃不下了。敖千先是皱眉,觉得小丫头吃的也忒少。可随即想到御医的叮嘱,又眉头一松,道:“也好,你刚醒,不宜一下子进太多食。”
靳宛点点头。吃饱喝足,靳宛开始考虑个人卫生问题。虽然白天敖千帮自己换了衣服,可多日不曾沐浴,依然让靳宛浑身不舒坦。“让人送些热水来吧,我想洗个澡。”
靳宛作势嗅着自己身上的“异味”,对敖千露出一个嫌弃自己的表情。见状敖千捏了捏她的鼻子,“御医说你最好不要碰水,再等等罢。”
“等不了了,都馊了。”
靳宛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胡说,本宫闻着香得很。”
敖千说着当真凑到靳宛脖颈嗅闻,还刻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嗓子调笑:“果然是女儿香,勾人极了。”
靳宛一脸黑线地把太子爷的“狼头”推开,“别闹,让我沐浴。”
等敖千让人送来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靳宛便要将某色狼赶出寝宫。“这是本宫的寝宫,本宫不走。”
敖千眉头微挑,端的是一派正直,前提是得忽略他那仿佛将靳宛衣服都扒了下来的视线。靳宛大病未愈,手软脚软的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最后甚至得劳烦太子爷将她抱到浴桶前,这使得靳宛捂脸默许了太子爷流氓的行径。反正也赶不走,还是趁早认命。但被某人灼热的目光盯着,靳宛站了半天,愣是手指僵硬得解不开衣裳,半晌后回头幽幽望着某人:“你可听过非礼勿视,能不能背过身去?”
敖千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她,徐徐道:“看旁人是非礼,看你……是欣赏。别磨蹭了,再不脱,本宫便亲自帮你,白日不是已经脱过一回了?而且……你身上哪一寸肌肤,本宫没见过?”
靳宛简直要吐血,耍流氓耍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普天之下大概没几个了。最后靳宛只脱了外衣,穿着中衣就进了浴桶。敖千正欲蹙眉,忽见浴桶里扔出几件薄薄的布衫,女人的肚兜和亵裤俨然在内。霎时敖千的眼神就变了,深得望不见底。有头色狼在后面盯着,靳宛也不敢洗太久,更不敢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洒水等等,避免做出任何“撩人”的举动。毕竟光是这样,她就能感觉到某人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灼出一个洞。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靳宛可不敢玩火,不然引火自焚大概是她唯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