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封号郡主,连我都没资格参加她的宴席,这还是褚国主特意赏给我的。”
鸿大人说的郑重其事,鸿羽越发觉得不安,忐忑地望着鸿大人:“大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是想要小的去巴结……”“你去巴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鸿大人面色一沉,阴寒地道:“何况,你今日刚将人得罪了,还派了那些废物去埋伏报复,那位靖凰郡主不将你扒了皮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
此话一出,鸿羽就是再迟钝,也总算弄清了鸿大人方才那一连串动作所代表的含义。登时鸿羽的冷汗就冒了下来。就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得罪靖凰郡主啊!那丫头明明看起来那么小,又没有半点郡主的架子,怎么偏偏就是那位靖凰郡主!“大、大人,这不能怪小的,实在是那位郡主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啊!小的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堂堂一个封号郡主,竟然会屈尊纡贵跑去找蔡京那家伙谈生意!听说帝君赏赐了她一千名奴仆,她实在没道理会亲自出马处理这点小事……”“人家靖凰郡主想做什么那不是你该过问的,你若是能猜到人家会做什么,那你也不是一个奴才了。”
眼见鸿羽还在狡辩不停,鸿大人面色发寒,语气充满了威胁地道:“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一个奴才,不要妄想揣测主子的心思!“明天一早,你就跟着我到郡主府给靖凰郡主赔罪,至于今日之事,我不管你怎么善后,总之不能留下证据,让靖凰郡主以外的人知道那些人是你派去的。”
鸿羽心中发苦,可是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这个时候,鸿羽不禁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靖凰郡主不要把他这个小人物当回事儿,到时候能饶他一条贱命才好……郡主府里,靳宛的确没有将鸿羽之事放在心上。如果什么小角色都能占据靳宛的心思,那她每天要烦的事情不就一大箩筐了?今日奴仆们已将请柬都送到了各位宾客府上,至于到时候多少人会应邀前来,靳宛也没空去想。反正桌席只能多不能少,因此靳宛当天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继续忙碌。虽然此次宴席,靳宛是打算亲自掌厨的。但那可是一百多号人要吃的食物,靳宛是不可能自己完成的,所以还是得在帝都请一些厨子。好在沈玉溪之前已经打听过了,知道哪家酒楼的厨子手艺颇受好评,因而第二天沈玉溪便带着银两和靳宛的郡主手谕,前往他事先看中的厨子府中。这日靳宛则是在家,处理一些可以提前备好的食材。当章癸通报说鸿羽来了,靳宛还在疑惑,这人怎么还有脸上门?看样子,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对此,靳宛倒是不怎么意外,她只是因为现在很忙,所以不想在鸿羽身上多浪费时间。如果只有鸿羽一个人前来,靳宛必定是不会搭理,反而还会让人用扫把将人给轰出去。可是章癸说了,来的不止鸿羽一个人,还有一位自称是“鸿铭”的青年人。“鸿铭”为何许人也,靳宛也不清楚。不过靳宛倒还没忘记昨日在蔡府,那鸿羽和蔡京口口声声称之为“鸿大人”的人物。既然那鸿大人是鸿羽背后的靠山,而鸿羽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八成这个鸿铭就是“鸿大人”了。猜到真相并没有花费靳宛多少时间,也因为如此,靳宛才提起了一丝兴趣。靳宛很想看看,能养出鸿羽这种狗奴才的“鸿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不久,靳宛便到了迎客厅。那鸿铭和鸿羽已经在迎客厅等候,听到靳宛前来的脚步声,鸿铭立即对鸿羽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即刻对着迎客厅的入口跪下。于是等靳宛走进迎客厅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昨日嚣张跋扈的鸿羽,正对着自己进来的方向跪拜,而章癸口中的“鸿铭”,一位身形颀长,看似病弱书生的青年,则是站在鸿羽后面,同样面朝着自己。“下官鸿铭,叩见靖凰郡主。”
靳宛刚进来还未站定,便听见病弱书生如是说,一边说还一边撩起了衣摆,对自己抱拳跪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鸿铭如此识相,如果换做别的人,倒也不好一来就开口再为昨日之事责问鸿铭了。关键的是,靳宛她,不是“别人”啊!“鸿大人这可是折煞本郡主了,昨日在蔡府已经听过鸿大人的赫赫声名,本还想他日找个机会登门拜访,也好见识见识鸿老板口中‘鸿大人’的英姿。”
靳宛嘴上说着“折煞”,脚步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走到迎客厅的上方坐下,眼睛连扫都不扫地上跪着的两人一眼。低头的鸿铭,察觉到靳宛的举动,以及听到靳宛的话语时,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这时,已经落座的靳宛,才不紧不慢地看向鸿铭,淡淡续道:“可不巧,今日鸿大人便过来了,真是让本郡主‘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