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蔡府,试图捣乱,然后就引发了今日之事。因此,尽管昨晚在府中鸿铭很不客气地训斥了鸿羽一顿,但在鸿铭心里,却不是因为觉得鸿羽做得不对而发脾气。他只是认为鸿羽没有一点儿眼力,非但没有把事情解决,反而还给自己招来了一个大麻烦。既然不以为错,鸿铭自然谈不上什么“歉意”。只是他习惯了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更不以在地位更高的人面前做小伏低为耻,这才有了今日登门请罪之事。然而,请罪归请罪,若是让鸿铭为此付出将酒楼送给靳宛的代价,鸿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鸿羽虽然有些缺乏眼力,但他对鸿铭的性格十分了解,自然明白这酒楼对自家主人的重要性。因此,就算鸿铭不说,鸿羽也不敢答应靖凰郡主的条件。除非是鸿铭自己开口,否则鸿羽打死了也不想松口。只是这样一来,若真惹恼了靖凰郡主有丢掉小命之危,也不知鸿大人是否会搭救自己?内心抱着如此惴惴不安的想法,鸿羽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靖凰郡主,您也知道,那酒楼比小的身家性命还要贵重,若是失去了酒楼,小的一家老小就得饿死街头了……郡主,您行行好,换一个条件成吗?”
话音一落,就见靳宛冷了脸。“怎么,你还想跟本郡主讲条件?既然如此,那本郡主也不想多说了,你就跟着你家主人回去吧,今晚本郡主会到皇宫走一趟。”
靳宛冷笑出声,看着两人的眼神变得极为不善,“鸿大人,莫说本郡主不给你面子,只是你这狗奴才胆大包天。有些事本郡主忘了跟你说,昨日除了威胁要谋害本郡主之外,你这位家仆可还做了别的事情呢。“当然了,或许这是狗奴才自作主张。可一旦此事上报给帝君,那么帝君会不会这么认为,本郡主就不得而知了。看在鸿大人今天特地上门这一趟的份儿上,本郡主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养狗莫放纵,若不小心咬了人,狗固然是要死,可你这主人也逃脱不了罪责。”
鸿羽自己做贼心虚,所以一听到靳宛此话,当场吓得双腿打颤,忍不住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鸿铭。然而这一次,鸿羽失望了。鸿铭的表情再也没有从前的那股子从容,反而是苍白中透着异样的忌惮,就好像被靳宛的话吓住了一般。这个认知让鸿羽心慌起来。如果鸿大人觉得自身都难保,那么到时候肯定不会为他求情了!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必死无疑?这么一想,鸿羽也顾不得昨晚鸿铭的叮嘱,目露惊恐地朝前爬行了几步,口中惊慌失措地道:“求求郡主开恩!”
派人谋杀郡主,那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就算他事先并不知道靖凰郡主的真实身份,但是隆凰帝国的律法可不管这点。只要你做了这件事,那就必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正因隆凰帝国律法严明,才能将帝国打造得如此强盛!尽管这个时候,鸿羽没有忘记自己已经杀人灭口。可这世上,做了就是做了,即便将知情人全部杀光,也总能查到蛛丝马迹。何况就以帝君对靖凰郡主的重视,即便没有证据,他这条罪名也是逃不掉的。此外,鸿羽根本没有把握,能够保证鸿铭不会为了将自己从此事中摘出去,而将他给供出来。毕竟整件事情,鸿铭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想到这里,鸿羽心魂俱丧,控制不住地对着上方的靖凰郡主,一边叩头一边痛哭流涕,语气里充满了恐惧地说:“求郡主明鉴!昨日小的离开蔡府后就早早回去了,并不知道是何人埋伏郡主,这件事真的跟小的无关啊,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纵然心里担心事情瞒不住,鸿羽却也清楚,谋杀郡主的罪名不能落实。因此鸿羽言语间,依然是充满了谎言,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郡主相信自己这番说辞……只是鸿羽没有发现,在他开始心慌的时候,他就注定了会掉进靳宛的陷阱里。而鸿铭也没有想到,仅仅在他因为靖凰郡主的几句话而略微失态时,事态的发展就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当他回过神来听到鸿羽此话,他几乎是险些气得晕厥,更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自己揭了老底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