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彼时靳宛才用过早膳,正在府中同沈玉溪聊着“闲话”。不料敖钰跟着敖墨突然造访。听见通传声,靳宛于沈玉溪才站起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随即,可爱的敖正太,就同靳宛打了招呼。然后又立马将这个谣言,当做笑话一般讲给了靳宛听。听罢,靳宛笑盈盈地奖励了敖钰一盘春卷。“阿钰乖,这是我今晨亲手做的春卷,还热乎着呢,拿去吃吧。”
敖正太端着春卷,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二兄果然没说错,只要到了皇嫂这儿,定能有好吃的早点填饱肚子。”
今日两人到的有些早,靳宛还觉着疑惑呢,就听到敖钰这话。顿时惊讶地看向近乎一年未见的温润青年,打趣道:“阿墨这是怎么了,早膳都未吃,便来我这郡主府?莫不是许久未见,颇为思念我罢?”
“皇嫂这话,只在我们几个跟前说说便是,可千万别当着皇兄的面提起。阿墨近日新添的收藏品,还不想被皇兄扔了。”
敖墨摇着玉骨扇,笑得风度翩翩。靳宛含笑,无奈摇头。眼下这会客厅里除了靳宛几人,便是章癸、左笙两个心腹,因此他们说起话来就比较随意。但见敖钰眼睛四处偷瞄,靳宛心中一动,忽而道:“阿钰莫不是在寻舫落?”
这几日谷祺瑞都在皇宫里住着,为了让谷舫落安心,他便送了信来说明自己的情况。同时,谷祺瑞也在信中叮嘱了谷舫落,让他跟着靖凰郡主莫要乱跑。敖钰自是知道谷舫落在郡主府住着,因此他今日来此,除了是要见皇嫂、蹭吃的之外,也有同好朋友叙叙旧的心思存在着。“从回宫后,阿钰便没见过舫落。”
被靳宛一问,敖钰不大好意思地笑了,“早前在古国,阿钰答应过舫落会带他玩,总不能回来了便食言罢?”
“明白,我让章癸带你去后庭找舫落——他刚吃了早饭,跟着爷爷去后院同绵绵和前辈玩耍呢。”
说着,靳宛就对章癸微微颔首。“带五皇子去后院找爷爷与公主,顺便吩咐厨房再准备两份早膳,分别送到后院与这儿来。”
“喏。”
章癸恭敬地应着。然后他走了出来,迎向敖钰:“五皇子,请随奴才往这边走。”
敖钰冲靳宛挥了挥手,又对敖墨道了一声:“二兄,阿钰先去找舫落玩了。”
“疯小子。”
敖墨笑骂。少年自从跟着靳宛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性格更加开朗了。平日里行事,也不像从前那般全无章法,更没有从前那样容易上当受骗。尽管敖墨希望小阿钰一直保持着单纯的心性,但有时候,太单纯也不是好事儿。最起码,像现在这样有防备心理,能使他的安全更有保障。敖钰一走,敖墨便坐了下来。靳宛这才问道:“阿墨今日过来,当是有事找我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嫂。”
敖墨和煦一笑,摇着扇子扭头望向沈玉溪。方才两位皇子进来时,沈玉溪与左笙、章癸一样,都是恭恭敬敬地对二人行了礼。只是当时敖墨与敖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靳宛身上,沈玉溪也就没有不识趣地凑上去。现今发觉敖墨看着自己,沈玉溪自是礼貌地再度拱手,问候:“见过二皇子。”
“玉溪兄乃皇嫂的得力干将,无需如此拘谨,大可称我一声墨兄。”
敖墨温和有礼,全然没有摆皇子的架子。然而到底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尊贵皇子,即便敖墨无心摆架子,但他身上的高贵气质是无法抹除的。因此,纵然敖墨再彬彬有礼,沈玉溪也不可能真与他称兄道弟。“多谢二皇子厚爱,不过玉溪不敢僭越。”
沈玉溪的语气依旧谦恭。闻言,敖墨也就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道:“近日因为先前玉溪兄遇袭一事,帝都城里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玉溪兄身为受害者,对于幕后主使的身份,心中可有什么眉目?”
沈玉溪便看了眼靳宛,见她点了点头,方才不卑不亢地回答起敖墨的问题。“不瞒二皇子,五日前郡主回来时,玉溪便同郡主汇报过此事了——当然,之所以会提及这事儿,倒不是出于玉溪的私心。”
敖墨了然地颔首,示意沈玉溪继续往下说。靳宛倚着扶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也不打扰这一问一答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