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敖千摸黑离开。默林加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少了一个人,只是在靳宛的暗示下,另外找了个侍卫来填补敖千的空位。翌日一大早,队伍开始朝着帝都进发了。就在他们途经一片树林的时候,敖千鬼魅般的回到了默林加的队伍。由于他挑选的时机极好,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注意到队伍里多出了一个人。看到敖千回来,靳宛急忙暗示默林加将那名代替敖千的侍卫遣走。一看到敖千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情办成了,因此心安理得地跟着队伍前进。等到他们接近帝都的时候,发现此时帝都城门十分热闹,有好些个王国使者团堵在城外。每一个王国使者团都有相应的接待使者,邦加国在中等王国里地位算是高的,所以接待他们的使者是一个身份还算高的大臣。一路跟随着使者团在大臣的带领下,来到威灵帝国帝君给他们安排的驿馆。等入住后,邦加国的国主便让默林加回房休整,等到帝君召见那日,再跟随他进宫去见帝君。距离召见的日期,还有五天。这五天的时间,恰好能让他们摸清威灵帝国帝都的情况。是以回到房间后不久,默林加便在靳宛的暗示下,带着他们两个出门了。对于默林加的行动,老国主也是不会再管的了。虽说是他让默林加回房休整,不过默林加想要外出逛逛,他也不会阻拦。毕竟现在帝君还没有召见他们,不至于会对他们这些王国来的人搞什么小动作。说实话,他甚至有些期待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帝君根本没想过要对他们这些国主做什么。但是在默林加的种种分析下,老国主也能察觉到威灵帝国即将要变天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做到未雨绸缪。如果帝君当真执意要跟隆凰帝国开战,那么,他们这些中等王国,到时候肯定是要被当做炮灰的。毕竟隆凰帝国的强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果没有大量的士兵死亡,怎么可能换取胜利?其实就算是死了大把人,老国主也不认为他们真的能够战胜隆凰帝国。不想开战的王国国主,并不止邦加国老国主一个。威灵帝国的中低等王国,其实都不想看到帝国与隆凰帝国之间爆发大战。因为那么多年过去,他们从隆凰帝国处获取的利益,远比他们的损失更多。他们实在是不明白,帝君为何一定要跟隆凰帝国结仇?就算是一个王国,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忘以前的仇恨。为了国家的未来和更好的发展,跟从前的世仇联手的事情也不少见。偏偏威灵帝国做不到……不管老国主心情如何复杂,此刻的默林加带着靳宛和敖千两人行走在威灵帝国的帝都大街上。为了方便他们观察地形,靳宛让默林加选择了步行的方式。也多亏他们选择了步行,因为威灵帝国的帝都就跟隆凰帝国的帝都一样,到处都是各种达官贵胄。默林加不过是一个中等王国的王子,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分量,入股欧式乘坐马车出行的话,很可能会得罪一些贵族。以敖千和靳宛两人的敏感身份,当然是能避免冲突则免。跟着默林加从帝都的东大街走到西大街,最后默林加选择在一家酒楼歇脚。到了帝都,即便是默林加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傲慢,变得低调和谦恭。所以他们要了一间二楼的厢房后,立刻跟随客栈的伙计前往厢房,不敢有过多的要求。一上到二楼,明显能感觉到这里的装潢都不同了。纵然靳宛也在隆凰帝国的帝都开了酒楼,但是看到这家酒楼二楼地装潢和设计,靳宛都忍不住自惭形秽了。很明显,这家酒楼的主人是个真正有钱的人。那些扶手,居然是用金子打造的!我滴娘呀!这也太有钱了吧!靳宛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各个王国的王都里游窜,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识广博了。可是在见到这家酒楼的金扶手后,她才明白,原来以前的她眼界还是太狭隘了!这得多土豪,才能拿金子来做扶手?就不怕被贼惦记?心里腹诽着的靳宛撇了撇嘴。一旁的敖千留意到她的小表情和眼神,立即明白了自家媳妇脑袋里在转着什么念头。顿时,敖千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当真没见过如此贪财的丫头!真要论起来,她其实也算是一个富豪了。只是自从成为总商会的会长以后,她就没什么时间去看自己的私账了,哪里知道她自己的金银都在库房堆积出一个很夸张的“小山”了?在威灵帝国有钱的人多得是,所以在装潢上,自然偏向富丽堂皇了。只是,未必这样的风格,就是受客人欢迎的。至少在敖千看来,自家媳妇的三鲜楼,比这雅致多了。这家酒楼虽然豪华,但是显得十分俗气,让人进来后很影响食欲。没看到酒楼的二楼没几个客人么?进了厢房,默林加点了几道菜,就让酒楼伙计退出去了。伙计一走,敖千和靳宛便坐了下来。“默林加,稍后我们会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望向神情淡漠的默林加,靳宛道。这是她和敖千一早商量好的,跟着默林加其实是有些不方便的,因为相比较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太过显眼。他们两个如果想要打探更多的情报,那就必须跟默林加分道而行,否则是不可能暗中打听到消息的。对于靳宛的话,默林加反应很是平淡,“你们速去速回,本王子会在此地逗留一个时辰,再多的时间却是不行了。”
吃顿饭花上一个时辰,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可要是超出了一个时辰,那就很容易惹人怀疑。所以靳宛点点头,“我们会尽快赶回来与你会合的。”
默林加就没有再说什么。彼时敖千取出两张人皮面具,递给靳宛一张。而靳宛也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两套新的服装。半盏茶后,他们两个人换上了新衣服,做了新的乔装后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