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道:“殿下说过,实力面前所有计谋都不过是纸老虎。文丑故意激将 ,不过是认为没了防线,我们便敌不过他。”
“只要我在防线外斩杀文丑,就可以挫了晋军的士气。”
……文丑喊的嗓子生疼。正琢磨着唐军应该不会出来了,却见一队人马猛地杀了过来。“哈哈,来的好!”
文丑哈哈大笑,无比自得。他乃是晋国十大名将之一,个人武力值都是排名前几的存在。只要在这里击杀唐军的将领,他不仅能大挫唐军的士气,还能在公主面前邀功。不过,唐军的将领非常生猛,直接杀了过来,枪尖冲向文丑门面。文丑连忙扭身勉强躲过。他心中一惊,暗暗收起了轻视之心。与此同时。“杀啊——”晋军唐军厮杀作一团。李存孝枪势陡转,没等文丑反应过来便刺出第二枪。文丑来不及抵御,连连扭躲。李存孝猛地虚刺两枪,文丑大骇。他甚至没看出虚实,连躲之下竟是失了平衡,从马背上跌了下去。还没等文丑做出反应,他直接就被李存孝的长枪扎了个透心凉。“你……”文丑满脸的懊悔,他没料到唐军之中竟然有如此的猛将!他的意识还没走完,眼前就永远的昏暗下去……儒州城内。妘潇潇俏脸含煞。“三千人!甚至不是进攻防线,在防线之外被歼灭了三千人!”
妘潇潇恨不得提刀砍了文丑。但显然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文丑已经被唐军将领斩杀!还没有正式进攻,便大失颜面。她更是对秦洛愈发咬牙切齿。……另一边。军帐中。“果然。”
秦洛冷笑一声。陆信赞叹不已:“就如殿下您所料,晋军果真在大规模造船。”
“我们把持住了三河镇,晋军就如隔网之鱼,想要用蛮力突破三河镇防线,只会让晋军头破血流,损失惨重。因此他们必然会想到借船渡河。”
秦洛缓缓道。“三河镇附近河水湍急,靠人力或木筏渡河都多半会卷入水流中,在大桥一定被死守的情况下,船只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藏锋,交给你一项任务。”
秦洛唤来藏锋,细细嘱咐下来。呵呵。想造船,门都没有!深夜,儒州城外。月黑风高,夜色浓郁的像打翻的浓墨。看着晋军巡逻兵渐渐远去,伏在树上的藏锋迅速翻身落地。无声地打着暗号,飞虎小队如同幽灵一般,潜行在儒州城外。细微的破空声在城墙根响起,很快便被风吹野草的声响掩盖。“咦?”
城墙哨岗的士兵似有所感,低头往下看去。一片漆黑的夜色。在士兵视线盲区,飞虎小队伏在城墙上,与夜色融为一体。儒州城内。灯火通明,一根根木料随意摆在地上,即使已经高高摞起,也难有下脚的地方。“所有工匠都在这里了。”
士兵对长官说道。身后的工匠挤挤挨挨地勉强排成队,有的还睡眼惺忪,显然是在梦乡里被拉过来的。“都清醒过来。”
长官大喝道。“谁会造船,站出来。”
工匠们面面相觑,他们有的是铁匠,有的是是木匠,还真没听过谁是船匠。何况儒州城虽然有些河流,但大多都有桥梁,船只需求量还真不大。长官两腮肌肉抖动,喝道:“谁会造船,出来!”
工匠们隐隐有些骚动,本来大多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过来,长官又如此咄咄逼人。见迟迟没人站出来,长官将鞭子猛地抽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工匠们顿时安静下来。一位老木匠颤着声音说:“我原先跟着一位前辈学过一些造船的路数,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适用在大人要用的船上。”
一些工匠陆陆续续站了出来。长官收起怒容。“尽你所能,造好船。”
另一边。藏锋带着飞虎小队顺利混进儒州城,他们按照计划四散开来,尽量不惊动巡逻兵。儒州城内补给的放置不难找,大批晋军重兵把守。但这挡不住藏锋,他顺利的溜进了仓库,借着一点微光,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飞虎小队是潜行进来的儒州城,很多东西都不方便带过来。不过,晋军的补给仓库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飞虎小队来“取”。“簌——”有些瞌睡的小兵瞬间惊醒,左看看右看看,只是他向右扭头的时候,一双手按着他的喉咙,轻巧的一捏。“喀啦——”一声声脆响后,一部分飞虎小队迅速把晋军尸体拖了过去,换上晋军军服。在这些“晋军”的掩护下,借着夜色,一桶桶的火油被“取”了出来。悉悉率率的声音在今晚的儒州城格外频繁。造船仓库里。这里表现的格外热闹,工匠们的喧哗声震耳欲聋。搬运木料的晋军士兵,弹墨线的木匠,大声讨论争辩的造船组,喀啦喀啦锯木头的徒弟帮工混在一起,现场显得格外混乱。长官提着鞭子大声叫着维持秩序,勉强让现场运转下去。妘潇潇要船只要的很急,能把工匠全部找来,木料运来已经花了很大工夫时间,根本来不及再细细安排造船的工程。长官旁边,一队晋军扛着木料过去,这堆木料偏细,捆做一团。长官看不到的是,飞虎小队假扮的晋军扛着的木料中间,夹着一筒筒火油。这部分飞虎小队四散开,一筒筒火油悄无声息的倾倒在木料上,又被木料再重新掩上。“咦?”
长官脚下踩着湿黏的地板。他疑惑地低头,蹲下来,火油味扑面而来。长官脸色一变,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升起。他猛地起身,正想要呼唤士兵。忽然,腾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呼唤。他回头,看见不远处的木料堆燃起熊熊烈火 。“快跑啊,起火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唤醒了被惊呆的众人,顿时众人都混乱起来,忙不迭的向仓库口跑去。一从又一从的烈焰升腾而起,很快整个仓库便被烈火吞噬。长官呆滞地看着眼前冲天的烈焰,缓缓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