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跌坐到了身后的凳子上,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南越国的先皇在自己的寿宴上喝了一碗上品冰燕糊,然后被毒死了!“这怎么可能?这冰燕糊可是御厨专门给父皇做的,是不是你这庸医医术不精?换一个人再来看!”
南辰风指了另一个太医到前面去,那太医把了脉之后,无奈道:“回禀陛下,先皇陛下确实是中了毒,并且已经身亡……”“这不可能!”
南辰风怒道:“今日是父皇大喜的日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叶青冷着脸,似乎对先皇死了的事情完全不在乎,他一把拉住了南辰风的肩膀,道:“陛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出来是谁给先皇陛下下的毒。”
随后他全然没有理会南辰风,道:“来人,把今日做这个冰燕糊的御厨给本巫带上来!”
整个正殿里现在气氛十分的严肃,南越国的所有权贵的脸色都很难看,妃嫔们早就吓白了脸色,而北宫柳生则是没什么感觉,仿佛死了个先皇跟没死一样。东封展一脸新奇,一直嚷嚷着:“一定要找出那个敢下毒的人!”
苏子真和西凌宇虽然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这个先皇死了好像跟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在一旁淡定地喝着茶水。那位做这个冰燕糊的御厨被带了上来,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说吧,为什么要下毒杀了先皇。”
那御厨一脸茫然:“什么下毒?什么杀了先皇?”
叶青怒道:“先皇陛下喝了你做的冰燕糊中毒身亡,你还敢说你没下毒?来人,上刑,一定要逼问出他身后是何人致使!”
那御厨吓白了脸色,连忙磕着头道:“奴才真的没有!当时做好了冰燕糊之后,整个御膳房的人都要用银汤勺喝一口才敢送过来,当时御前公公也在!”
站在南辰风身旁的御前公公连忙道:“是的,奴才当时亲自去察看的这冰燕糊,当时御膳房全体上下都吃了样品,然后从同一锅里盛了出来,又用银器确认过之后才送过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在拿来的过程中有人动了手脚了,所有今日碰过这冰燕糊的人,全部到正殿上来,本巫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定要把这个狗贼给抓出来!”
这一碗冰燕糊,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此次寿宴一行,全当看了一场南越国的好戏了。苏子真竟觉得好笑,这先皇一死,本来就没有实权的皇帝更加没有说话的份,就算是审理这种案件,也全都成了国巫叶青的事情了,不过这叶青,本事真是不小,亲手被西凌宇所杀,居然还能活着出来参加寿宴。这冰燕糊经历了御厨,传膳公公,传使三个人的手,最后到了先皇南辰烈的手里,现在南辰烈死了,三个人都在正殿前跪下,每个人的嘴唇都死死的咬住,显然紧张的不行。“传膳的,你先说。”
传膳公公磕了个头,道:“奴才是负责传膳的,当时端着冰燕糊,和御前公公一起回来的,路上绝对没有打开过这冰燕糊的碗盖,有御前公公作证。”
御前公公点点头道:“不错,他是和奴才一起传膳的。”
叶青继续问道:“传使,你说。”
传使道:“奴才就是接过来冰燕糊就送进来了,然后根据先皇陛下的意思给了西岳国的三王妃,三王妃不要,奴才又根据先皇陛下的意思送到了先皇陛下面前,这些都是当着各位大人的面做的。”
正殿里顿时响起来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没错,这传使做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异常,这传膳公公和御前公公一起把冰燕糊送了过来,没什么问题,御厨也亲自验过毒了,那么这南越国的先皇到底是怎么被毒死的呢?突然一位南越国的大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其力道之大,令桌子上的饭菜全部跌落到地上摔得到处都是,他突然指着苏子真,大吼道:“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先皇陛下!咱们光顾着盘问这些接触过冰燕糊的人了,却忽视了这个西岳国的王妃!当时冰燕糊就在她的桌子上!来人啊,把这个西岳国的三王妃给我抓起来!”
苏子真觉得这南越国的人当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查南辰烈怎么中毒的,怎么就查到她的头上来了?“说话可是要讲道理的,这位大人说是本王妃的错,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本王妃的问题了?”
面对苏子真的问题,那大臣道:“这冰燕糊中途路过你的桌子,难保你会不会趁机在冰燕糊里下毒!”
西凌宇在一旁听完了,冷笑一声,道:“这位大人说话可真有趣,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是奉旨前来参加你们南越国的寿宴的,有什么动机要给你们下毒呢?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那大臣被噎了一口,却也气昏了头,怒道:“南越国和西岳国素来不和,打了很多次仗,你们这次就是想给南越国搞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