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激动,加上饿了许多天,她一动差点就晕过去了。“很久不见。”
井雨薇缓了好一会,才开口:“不想见到你。”
白圩闻言也不生气,笑着道:“你打算把自己饿死吗?”
井雨薇不看他,继续看着天花板,一副病恹恹的状态。“如果你不吃饭的话,就会才去必要的手段了。”
她嗤笑,“什么手段?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你很重要,这一点别怀疑。所以你绝对不能死,你猜,为了保证你不死,会怎么做?”
井雨薇一下子没声了,也不想听下去,但白圩偏偏要告诉她。“他们准备给你打营养针,实在不行还有插管,插进你的胃里,把流食送进去,你想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她差点被恶心坏了。“吃不吃?”
她紧闭着嘴。“好,那就灌胃吧。我让他们过来。”
她终于忍不住了,“等等!”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我吃。”
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就像是畜生一样被灌食。白圩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我让人给你送来新鲜的食物,冷掉的就不要吃了。”
他说的很体贴,好像他们真的是朋友一样,好像之前在疗养院的事情都是扎假的。很快,有人端来了温热的粥和小菜,还有矿泉水。井雨薇沉默的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也不说话。白圩却不着急走,坐在一边,看她吃东西。井雨薇觉得他相当碍眼,尤其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人怎么比上次见更魔性了?处处都透着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没想到哪里不对劲。她只好闷不做声的继续吃。“薇薇。”
“咳咳咳……”他一开口,就差点把井雨薇给呛死了。“见鬼!谁允许你这么叫了!太恶心了!”
白圩的脸色沉了沉,“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叫?”
“我和你很熟吗?”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不一定了。”
毕竟,他是院长安排的人选。他站起身, 准备离开。井雨薇放下了筷子,问道:“你们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等你听话的时候。”
“什么样算听话?”
“你以后会知道的。”
说完,白圩就走了,还被门给锁了。她放下筷子,一脸郁闷,“他们不会要将我关一辈子吧?”
她虽然很害怕,但更怕死,所以绝世也只是为了逼那个人出来,不是真的要死,这会吃饱了缓过来了,就更不想死了。可,她怎么出去啊?白圩离开了房间后,一路迎着不少人羡慕的眼神,昂首挺胸的朝着院长办公室走去。他走后,有些人窃窃私语着:“真好啊,被选中了,这运气 也是没谁了,你看他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替代品而已,是原版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原版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是后面来的吧?不清楚也正常,以后别瞎问,原版的事在院长那里是禁忌,谁提了谁死。”
“这么严重?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问了。”
这些人小声议论完又各自散开,忙碌着自己的事。……江晚冷眼看着地上躺着嗷嗷叫唤的打手们。整个酒吧的人都跑了,地上一片狼藉,酒瓶子碎了很多,桌子椅子也被打翻了。酒吧里的打手们都被狠狠修理了一顿,爬都爬不起来。而江晚还坐在那个卡座里,双腿交叉,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在她的身侧,两排保镖冷眼怒容,宛如地狱罗刹。黑老板一路屁滚尿流的爬下来,一边跑一边喊着:“误会!都是误会!误会啊!”
黑老板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没想到踢了个铁板!这群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煞神将他的酒吧都给毁了!将他的人都给打伤了!方才动静闹得太大,他躲在上面没敢下来,生怕被波及到了,连他都挨揍了。等到下面结束了,自己的人都被打趴了,黑老板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下来了。然而,这一下来,这一看,他顿时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刚刚还让他想拍马屁都拍不上的盛家的人,此刻却站在那个女人的身旁,背着手,眼神凌厉。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保镖头子 。等等,保镖?黑老板多聪明啊,聪明到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了,“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一紧张差点就咬到舌头了!江晚冷眼看他,手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杯子,“给他喂下去。”
“是,太太。”
保镖立刻照做,拿着那杯酒,有人按住了黑老板,强行掰开他的嘴巴,把那杯酒给强行灌下去了。黑老板一直在抗拒,但是挣扎不了,硬生生的喝完了。保镖刚松开手,他就拼命给自己扣喉,想要吐出来。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江晚轻笑出声:“怎么了?不敢喝了?既然自己不敢喝,怎么还敢送到我这里?”
她现在足够小心谨慎,在陌生的地方轻易不会碰饮料,所以她开了个卡座,点了单,但是没碰那些东西。然后就有服务员主动上来,给每一个卡座都送了一杯饮料,美曰其名,送的。她不想碰,但注意到那几个服务员总是有意无意的看过来,她便让人检测了一下。果然,加了东西。黑老板没多久,就觉得眼前一片片发黑,头晕目眩,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却觉得更晕了,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的,又跪了下去。“感觉如何?”
黑老板的舌头都大了,眼睛出现了花影,模模糊糊的,张嘴想说什么:“你,你是谁……”“我是谁?你觉得我是谁?”
“你,你是……”黑老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那个保镖喊了一个名词。叫什么?哦,太太……能被盛家的人尊称一声太太的是谁?哦,是盛总的老婆,盛太太。是盛太太……是盛太太?!黑老板瞬间漫上一层冷意,在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他完啦。死翘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