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咬牙,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抱歉!”
她转身就跑,伸手灵敏的爬上了阳台,重新回到打听。陆夫人大喊一声:“别走!”
竞想追上去在,但被丈夫给拦住了。“你怎么了?”
“她,她……”另一边,江晚重新回到了大厅,视线扫过慌乱的人群,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但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盛庭枭的影子。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就在江晚着急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爆炸声。“轰——”最后那根承重柱,被炸毁。整个大厅失去了支撑点,整个坍塌下去。江晚瞳孔紧缩,下意识想往回跑,但来不及了。就在她快要被坍塌的天花板砸中时,一阵力道狠狠的将她给撞了出去,压在一个温暖的胸膛。耳边听见一声闷哼。灰尘弥漫,大厅一大半面积都被压下,跟夹心三明治似的,三层和一层把二层给夹住了。惨叫声更多了,很多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人被压下了。差一点,差点点,江晚就面临同样的结局。她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那是盛庭枭。“没事吧?受伤了吗?”
硬着他担忧的眼神,她下意识的摇摇头,“我没事!”
“起来,跟我走。”
盛庭枭动作利落的将她拽起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翻身跳下了阳台。安全落地。还和陆家夫妇碰了个面。陆夫人再次看见江晚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直接伸手抱住了江晚,“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江晚愣住了,有些不习惯陆夫人这样亲切的态度。就连陆政廷的眼神都变得很古怪,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楼上传来的枪声打断了这气氛诡异的一幕。盛庭枭的脸色一遍,道:“离开这里!”
陆政廷立刻道:“跟我来,别墅有安全屋!”
盛庭枭松开握住江晚的手,一把扶起了陆政廷,道:“带路!”
四人匆匆的离开此处。在陆政廷的指引下,他们顺利的找到了入口,躲在了绝对安全的地下室。陆夫人也从慌乱中冷静下来,找出了医药箱,分给了江晚一个他们一个,道:“这里很安全,先处理一下伤口。”
“谢谢。”
陆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晚,什么都没说,先给自己的丈夫处理伤势。陆政廷受的伤太重了。盛庭枭从江晚的手里拿过医药箱,道:“伸出手。”
“我没事,不用的,我……”“伸出手。”
他的眼神太吓人,江晚下意思的伸出受伤没那么严重的左手。“另一只。”
“我,我没事……”“另一只。”
江晚忐忑不安的伸出了右手,还有些躲闪。只见她的双手手掌心全是血。还有倒刺深深的扎进了掌心里。都是刚刚摔下阳台受的伤,她用手挡了一下力,就被缓缓划开了。此刻一看,很是触目惊心。盛庭枭皱眉,低声道:“忍着。”
他拿出了镊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挑走血肉里的倒刺,还有镶嵌进去的小石子。等挑出来了,再用消毒水消毒。这个过程她的双手都在颤抖,疼的不像话,紧紧咬住下唇,险些把嘴巴都咬破了。太疼了!盛庭枭看着她一双手都疼的颤抖,眉头皱得更深了,动作也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终于包扎好了,江晚立刻收回手,低声道:“谢谢。”
“嗯。不用动手,出去后,再去医院重新处理。”
江晚开玩笑的说道:“应该不用了,盛总的技术很好,这包扎都快赶上医生了。”
说完,江晚自己愣住了。因为她想到了那个一直陪伴在盛庭枭身边的医生,宣云菲。想到宣医生,江晚莫名的心脏发疼,狼狈的低下头。盛庭枭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而是拿着医药箱,走到了陆政廷那边。此刻陆夫人已经手法娴熟的给丈夫止住了血,但情况仍旧不容乐观,“必须要去医院。”
盛庭枭看着陆政廷,眼神凝重,道:“你前不久收购了亚瑟安保。”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不是询问。陆政廷的表情阴沉,点头,“是。恐怕这一次也是他们的报复。”
“你不该这么匆忙动手。”
陆政廷认栽,“是,这一次是我的失误。”
陆夫人蒙了,“这是什么意思?今天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吗?”
“亚瑟安保公司,他们的来历不明,我做的太绝了,被反扑一口。”
“怎么会这样……”盛庭枭没继续说下去,似乎因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不追问了,重新回到江晚身边。江晚忍不住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刚刚他们的对话,她不小心听到了半截。盛庭枭嗯了一声,“那个公司的人都是犯罪分子,成立安保公司只是为了销赃。莱特集团收购了后,清理了一遍,惹怒了那些人。”
江晚心一紧,万万没想到那些人丧心病狂到在宴会装炸弹!还炸毁了半个别墅!想到那些被压下的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她紧抿着唇,有些后怕。盛庭枭看着她的侧脸,忽然问道:“为什么回头。”
江晚一听,脸色都僵硬了。“我,我没有。”
“你在找我。”
“我没有!”
“为什么?”
江晚憋不住了,抬起头,“不是,你听听我的回答,我没有……”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她撞入了那双暗沉的眼眸。如同深渊,一点点的把她给拽下去了,吞没,不容挣扎。盛庭枭骤然逼近,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她逃避,直视着她的双眼,好似要看透她的伪装。他的声线低沉暗哑,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回头找我,江晚。”
这一刻,江晚的脑子一片空白。那种熟悉的头痛再次袭来。她的脸色刷的白了下去,忍不住捂住头,惨叫溢出口。“唔!”
她的异样让盛庭枭的瞳孔紧缩,一把抱住了她,将她躺平,张开她的嘴巴,一把塞进了止痛药。药丸吞进喉咙,却无法缓解她的疼痛。江晚抱着头,死死地忍着,却疼的翻滚。“江晚!”
“离我,我,远,远点……”盛庭枭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最后,一点点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