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立刻给竖大拇指:“这朵云真厉害!”
柳澜雪:“……”承蒙夸奖!“这不可能!”
袁欣茹不敢置信的大喊一声。自己拿来的可是从凌王府建起以来的所有账册,她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所有账目算出来?这么庞大的算程,就算是最好的账房先生也得用个两三天的时间才行!柳澜雪站起身把衣服上的褶皱拍平整:“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来算吧。”
她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了,若是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袁欣茹顿时一噎。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能承认不会!下人们都打眼瞧着,若自己不会做,岂不是自己打脸自己,表明自己不如她了吗?“谁说我不会,我现在就算给你看!”
这话有些较真的意思。“那好,就请侧妃在这里慢慢算吧。”
柳澜雪抬脚往外走:“我就不奉陪了。”
袁欣茹见她张扬离去,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柳澜雪,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这掌家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拱手相让的!“来人,把算盘给我拿过来!”
文雀心下一惊:“侧妃,你真要自己算啊?”
这么多的账本,要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袁欣茹狠狠瞪了她一眼,满眼怒气。文雀吓了一跳,赶忙把话咽回去,不敢再多嘴。下人便拿了算盘,让袁欣茹一个人重新算账。柳澜雪早就猜到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她也不在意。就让这女人算去吧,算的头昏眼花最好。自己这回可不是成心让她在下人们面前丢脸,单纯就是为了报复她吵醒自己睡觉!柳澜雪出了寝室,往府外去。奕霖派来的人暗中跟着她。柳澜雪察觉到暗处有人,装没看见。不花钱的保镖,谁得了不开心啊?她打发下人备马车往城门口去。这个点捷俞使臣正准备离京。柳澜雪赶得巧,在最后一刻见到张成峰,跟他私语片刻后,将一封信交给他。这信是她刚才算账的时候,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写的。是给远在捷俞皇宫的母亲的信。以她现在跟张成峰的暧昧关系,她相信这男人很愿意给自己传信。果然,张成峰并没有拒绝,并且还再三保证一定会遵守一年之约等她回来,且在此之前定会帮她护着她娘亲。柳澜雪听得此话,不免又‘感动’的热泪盈眶,最终与他依依惜别。等把捷俞使臣送走,已到中午。柳澜雪觉得肚子饿,便回了王府自己的住处。巧言此时正在清心阁等着她回来。饭菜已经备好。柳澜雪早上就没吃饭,此时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一见饭菜立刻冲过去,伸手要去抓盘子里的鸡腿。巧言及时止住她的动作,拿了湿毛巾给她擦手,一边擦手一边念叨她要做大家闺秀。柳澜雪把她的嘱咐当做西北风,就着饭菜全都吃了。巧言唠唠叨叨片刻后,又长长叹口气,神色有些担忧。“虽说公主如今已经与王爷有了夫妻之实,但只怕往后的日子也还是有些不好过啊。”
柳澜雪听得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皱眉:“又怎么了?”
现在全府上下不是已经都八卦过自己跟萧君尧的事了么。再加上昨天拿袁欣茹的奶娘杀鸡儆猴了一番,自己如今该在下人心目中立了威的才对。巧言忧心忡忡。“奴婢听说今早王爷离开寝殿之后连饭都没吃就直接上朝去了,后来下朝后也把自己关在书房,到现在还没吃饭。”
自己拜托了关系比较好的下人去书房问了一回,王爷好像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呢。柳澜雪皱眉。从今天早上萧君尧的反应看来,他确实是个处没错。可就算他没跟女人干过那事,总不会就连亲吻都没有过吧?那是初吻?“真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有点麻烦。”
柳澜雪撇撇嘴,觉得有点烦。自打到这个见鬼的世界之后,自己连顿饭都不能好好吃。萧君尧也是,就算那是初吻也用不着记仇到现在吧?一个大男人,小气吧啦的。“确实挺麻烦的。”
巧言也叹口气,而后计上心头:“不然公主亲手做些菜给王爷送去,哄哄他?”
柳澜雪觉得哄是肯定要哄的。不过做菜……她视线落在自己的饭桌上:“行,我觉得这法子挺好。”
巧言见自家公主终于开窍,也很高兴:“那奴婢现在就去收拾一下小厨房。”
“用不着这么麻烦。”
柳澜雪把自己吃剩下的半碗饭用最快的速度扒拉到嘴里。而后她又在这碗里新盛了一碗饭。之后站起身,一脚踩着凳子,将吃剩下的菜随意拨了几样放在米饭上。“成了,饭做好了。”
巧言一脚迈出门口的步子顿住,瞪大眼:“公主您不会打算让王爷吃这个吧?”
“有何不可,这不也是饭么,别浪费。”
柳澜雪最后又扯下一根鸡腿,拿了双新筷子抬脚往外走。反正这些剩菜剩饭给狗也是吃,给萧君尧也是吃,都一样。巧言看着自家主子大步离开,两手拼命抓了头发:“公主啊!!”
巧言追过去想阻止柳澜雪的作死行为,但她的速度不如柳澜雪快。此时奕霖正守在书房外。柳澜雪端着碗过来,扬手跟奕霖打了个招呼:“站岗辛苦了。”
奕霖瞧见她来,下意识站正身子:“回王妃,不辛苦。”
“那就好。”
柳澜雪推门进书房。奕霖心道新王妃也是挺好的,很关心下人。而后眼皮一跳,猛地反应过来。“等下,王妃,您不能进去!”
好家伙,这浑水摸鱼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啊!奕霖要去抓她,柳澜雪先一步入了内。萧君尧正在为公务的事烦心,此时门口有动静,抬头瞧见柳澜雪,狠狠拧了眉:“谁让你进来的!”
她这样三番四次闯自己的寝殿书房,是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杀她吗?奕霖见自家王爷生气,赶忙单膝跪地:“王爷息怒,是属下无能。”
萧君尧周身腾起煞气,眸色冷暗:“你确实无能,杖责二十!自己出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