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才不会沦为他们之间的交易,更不会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人!”
殷云溪看着单纯无瑕的小妹葵儿,说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就是这么一个向往自由的人。 葵儿连连点头:“十七姐,这点我绝对支持你,不过大虞那边不是送来了那位九皇子的影像石吗,我都看到了,人长得其实还可以,也算气宇轩昂个……” “不是长相的问题,算了,你还小,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要走了,千万不要跟外人说你们见过我!”
殷云溪说完后,重新戴上斗笠,就要顺着小巷离开,却被葵儿拉住。 “那十七姐,你要去哪里?咱们可从来没出过京都啊,”殷葵一脸担心。 殷云溪摇摇头,双眼茫然:“天大地大,皆可为家,目前打算去琅邪郡那边转转,听说那里曾出现过三尊十品丹师,如今热闹得很。 而且琅邪郡是距离边境地带最近的一个郡,实在不行……当然,目前这只是打算,先顺利逃离京都再说。”
谈及热闹,殷葵眼睛顿时一亮,但又很快黯淡。 她又离不开。 岳破山犹豫了一下道:“十七公主,你别嫌我打击你的信心,不久前大虞的使者已经来了,更带着三代戮神战士,足以看出大虞这边对于能和大秦联姻的重视。 如今你突然消失不见,仙主绝对会亲自出手的,锁定你很简单,而且各地的传送阵也会关闭,你如果想靠步行加上偷偷摸摸躲避追查离开京都,没有个几百年根本不可能。”
听到岳破山的话,殷云溪的脸色顿时一阵苍白。 作为从来没出过京都的她,只给自己制定了三步策略。 第一:逃离皇宫。 第二:逃离京都。 第三:前往自由之地。 可这其中的详细她却从没想过。 京都这么大吗? “不,不,我不要嫁给他,我不想沦为两国交易的商品,就算再困难我也要离开……” 殷云溪慌了,赶紧就要走。 “十七姐,你等等!”
殷葵突然上前两步抓住殷云溪。 而后干脆利落地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水蓝色的玉佩,而后递了过去。 岳破山刚要抬手阻止,却又化为一声叹息。 “这是?”
殷云溪疑惑,但她能感受到这枚玉佩的不凡,上面流动的蔚蓝色光芒,似是一种屏障。 殷葵嘿嘿一笑道:“这是我母妃给我的,听说是当年仙遗族研究出来的,能屏蔽自身气机和身份,我之前能一直偷偷逃出来玩耍,且不会被找到和发现,靠的就是它。”
明白这玉佩的作用后,殷云溪的手一颤,再度看向面前这个傻白甜的小妹,眼睛顿时一红。 而后立马抱住她。 “谢谢你,小妹,可你给我了你怎么办啊?”
“我没事啊,大不了以后不出来了,我逃离的只是短暂的快乐,可你逃离的却是一辈子的自由。”
殷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殷云溪一擦眼睛泪水,而后缓缓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谢谢,希望你这辈子不要走我的路,如果真有那一天就来琅邪郡找我。”
“好!”
“也罢,这张符纸你拿着,记住激活后,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易容,京都传送阵那边来往流量大,就算关闭也只是暂时的。”
一旁的岳破山犹豫后取出一张符纸。 反正葵儿小公主已经把那玉佩给了十七公主。 她如果没逃脱,最后无论是玉佩还是搜魂都能找到这边,反倒是麻烦。 甚至会连累贵妃。 “谢谢岳爷爷!”
殷云溪一喜,赶紧接过。 两女又赶紧聊了两句后,殷云溪拜别两人,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孤单落魄的背影,跟逃荒似的,殷葵这个时候眼睛才是一红,卡姿兰的大眼睛泛着雾水。 “十七姐走了,以后就再也没人陪我玩了,玉佩也没了,想逃离皇宫都困难,但还是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殷葵轻声自语。 岳破山点点头,却是豁然一转头。 脚下一动,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小巷一角。 一股半祖境大圆满的威压,直接锁定住眼前的两人。 可当看到是两个乞丐时,他才长舒一口气,赶紧收了威压。 “岳爷爷,怎么了?这两个是……呕~~” 殷葵赶紧跑过来,当看到满身破烂,蓬头垢面,一脸黄色脓包的两人,殷葵直接扶着墙壁就干呕起来。 岳破山赶紧过去,给她轻轻拍着后背。 “前、前辈,我们不是故意的,这就走,这就走!”
灵昭见此,赶紧拉着愣在原地的殷霆离开。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作为仙遗族,还用了点遮掩天机的气息,加上一面墙之后到处都是纷杂的人流气息和喧闹声音,对方应该察觉不到。 毕竟殷霆给他说了,当年的岳破山可是有着祖境修为的。 两人也的确听到了一些谈话,算是明白了斗笠女子的身份。 竟然是准备和大虞联姻的十七公主殷云溪。 也的确是殷霆的妹妹。 不过当年殷霆还在皇宫时,连十二妹都没诞生过,更别说十七了。 “走,干嘛呢?”
拉着两步,却发现殷霆眼神呆呆地看着呕吐的殷葵。 尤其是此刻她难受的侧脸容颜,还有一些眉眼,让殷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母妃。 他这次来京都,就是想再见母妃一面的。 哪怕是远远看一眼都行。 岳破山此刻眉头轻皱,看了一眼肮脏且盯着葵儿公主看的乞丐,而后身子微微挡住。 殷葵虽女扮男装,但其实脸色白皙,仔细看就知道是个俊俏的女孩。 一个乞丐哪有机会见到……等等,京都作为大秦最繁华的中枢,似乎很多年没见过乞丐了。 就算是一些游历红尘的人做这般的装束,也不至于这么恶心。 他再度看去,一个老乞丐拉着另一个正推推搡搡地走着。 不过那个背影,为何会如此熟悉? “岳爷爷,我没事了,我可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以前很少见到过这样的惨状,这两人好可怜,是不是中毒了?”
殷葵吐得差不多了,然后擦擦嘴道。 岳破山皱着眉头,微微摇摇头。 犹豫了一下道:“葵儿,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殷葵疑惑,而后点点头。 岳破山赶紧追了上去。 ………… “你怎么回事?如果觉得他可以相信,我们不妨……” “对不起,刚才是我差点暴露,咱们现在不能把任何人牵扯进来,我不能时隔这么多年,再连累他一次,”殷霆打断灵昭的话。 而后满脸苦涩。 看见殷霆这般样子,灵昭只得叹息一声。 “可话又说回来,我怎么感觉这位岳破山不像你说的祖境修为,似乎变弱了许多,当然,抹杀咱俩个还是轻而易举的。”
灵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