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逍遥侯府人声鼎沸。 宾客满园,人声鼎沸,推杯换盏,当真是好不热闹。 毕竟这可是两家侯府联姻的大喜事,就像如今大秦和大虞那般。 鞭炮齐鸣,红绸琳琅,各个房间上贴着大红喜字,让人心情愉悦。 李旦混迹其中,各个婢女和管事满面笑容地穿行各个人群。 伺候道喜客人。 李旦顺势坐于角落一张桌上,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不久后,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一些人上前,他开心地跟大家有说有笑地交流着。 此人正是逍遥侯钟茂山。 当初在琅邪郡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二夫人范若若,以及岳父九江州巡察使范一品前来。 次子钟吾被兰娑他们从葬灵山带来,一同带来的还有柳蝉的百万年柳木心。 之后带着被打断四肢的钟吾离开,前去州长那里请罪。 范若若则被丢在了边境那边,受罚千年,看看抵抗虫族的戍边战士们每天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李旦在第三军团的时候就听说范若若在那里劳役,不过并没有去过多了解。 还有一人正是宣平侯。 两个老人不断敬酒给客人。 他还意外见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庞,正是被自己登门友好拜访过的武安侯和凌天侯。 面对钟茂山过来,两人赶紧起身,一脸的谦卑。 毕竟所有的侯爷都是通天境修为,但谁也没想到逍遥侯这里竟然认识愿意替他出头的祖境强者。 李旦无声地笑了。 拿起喜酒一饮而尽。 很快,他就看到了新郎。 新郎头戴紫金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黑发披肩,一身正气。 穿着喜服,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见到新郎出来敬酒,大家顿时起哄。 倒是不见新娘,估计正在婚房等着他吧。 李旦不知联想到了什么,顿时嘿嘿笑起来。 很快,他就在装扮婢女和仆人中发现了青鼋、冰螭、甄古和耶律灵。 他们也脸上洋溢着笑容,不断给来客添菜倒酒。 甄古更是不断靠近这里。 多少年了,自从自沦陷之地分开后,他们终于见面了。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呐,不知是哪家的?”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李旦看向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来:“你是哪家的?”
“我可是穰侯的六子章锐,而且你坐的这个座位是我的,我只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你鸠占鹊巢了。”
“况且来参加逍遥侯婚事的,基本都是一些达官权贵,且对号入座,这里的人我也基本都认识,你怎么这么陌生,该不会是滥竽充数的吧?”
名叫章锐的人嗓门不由提高了些许,顿时惹得这张桌子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两家侯府完婚,有人胆大混进来吃白食,这可有意思多了。 李旦倒是一笑。 他没想太多,因为人来人往,这个处于角落的位置又空着,他便顺势坐了下来,倒是没想到已经有人了。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李旦起身相让。 看李旦的样子,章锐更加狐疑起来。 这个人似乎很心虚啊,难不成真的是来吃白食的? 他原本还想说什么,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对他摇了摇头。 章锐顿时从老爹的眼神中明白,今日喜事,别因为一件小事闹得不愉快,影响各个侯府之间的关系。 “赶紧走!”
章锐顺势坐下撵道。 李旦则四处瞅瞅,看还有没有其他闲置的地方。 而装扮成仆人的甄古见此,似乎有所明白,赶紧过来。 “这位客人,那边还有多余座位,不嫌弃的话您过来坐。”
甄古道。 李旦是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人幻化的样子,此刻看着面前的甄古,刚要准备传音,突然一股强悍的威压骤然降临,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猖狂的笑声。 原本热闹非凡的侯府顿时安静下来。 “半祖境圆满!”
感受着这股威压,李旦当即确定了其修为。 咻! 一个满头枯发,一脸猥琐的老者自后院瞬间而来。 而在他肩头则扛着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 “婷儿——” 下方的钟离大惊,立马飞升而起,但老者隔空一手就将其压了下去。 顿时桌椅被钟离砸得四分五裂。 属于伪祖境的强大威压,让得在场所有人战战兢兢,满脸惊恐。 修为弱的更是直接晕死过去。 “是他,九江州通缉要犯——司马流。”
“传闻此人为顶尖的采花大盗,在九江州三千郡中,一直流窜作案,许多女子都深受其害。”
“九江州州长专门下令五名巡察使联手诛杀他,却被他一次次逃脱。”
“他的修为已经是半祖境圆满,听说修炼了一门极其神秘的采阴补阳的邪术,专门找那些黄花闺女下手,可以增长修为。”
“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大胆妄为地出现在京都,更是敢挟持逍遥侯府的儿媳。”
“我明白了,他这是在报复,我听闻他上一次是被九江州的巡察使范一品找到,半截身子都被斩掉,用了多种禁术才逃脱。”
“你的意思是说,范一品是逍遥侯的岳父,这次婚事让他给打听,所以过来了,可是这次结婚的是长子钟离啊,又不是次子钟吾。”
“或许他没打听吧,又或许无所谓,总之就是为了恶心范一品。”
………… 身旁有刻意压低的议论声窸窸窣窣响起,李旦顿时有所明白。 再度看向空中的所谓采花大盗司马流,眼中杀机弥漫。 在他眼里,此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敢劫持我兄弟的女人,真是该死。 “司马前辈,这里是京都,还请高抬贵手。”
“放下我女儿,否则,否则——” 逍遥侯钟茂山和宣平侯两人大惊,强顶着威压连忙求饶警告。 但迎来的却是司马流哈哈的狂笑声。 “京都又怎么了,无非就是祖境强者多了一些而已,老子我在祖境手下蹦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追杀我也有一些年头,可我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小小一个侯府,别说祖境,你现在叫来一个半祖境老子我看看。”
司马流显得很狂妄,然后伸出咸猪手在昏迷的婷儿郡主后背一阵抚摸,然后贴近衣物深吸一口气。 这一幕让得钟离以及青鼋他们怒不可遏,但奈何强大的威压直接让的他们体内灵力都仿佛冻结了一般。 “竟然还是个雏儿,新郎官儿是哪个?原来是你啊,眼睛别瞪这么大,我先替你试试水。”
“曲径通幽是一定的,要怪,就怪你的外祖父,我差点就陨落在他手里,这就算是他对我的补偿了,哈哈哈~~” 司马流大笑,看样子他以为新郎官是范一品的外孙钟吾了。 而混迹在人群中的钟吾脸色顿时煞白。 怎么好像又是因为自己而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