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阶段的具体方案,毕竟仅仅只是这样还动摇不了你哥哥根深蒂固的地位,更不会让你的父亲一时感动而将皇位传给你,要知道帝皇无情。”
想完了,齐子夏抿了抿嘴,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有本事,因为她几乎将周遭所有人的心理全都摸透了,他父皇的,他兄长的,甚至是他的。不知道为什么,齐子夏想起那女人说起自己计划的时候,他竟突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谢渊。楚璃说起那些计划的时候真的就像是谢郢附身了一样,那自信到近乎自负的口气,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和嘴角那抹淡笑。齐子夏真的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好像也就遇到了这么两个人。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这个后来出现的楚璃与谢渊十分的,般配。一时间,他甚至有些期待两人的交锋来。等他这边尘埃落定,就凭着那女人的心智与野心,她必定会回到楚国,楚厉暂且不提,但她却是一定不再让谢渊骑到她头上就是了。这么想着,齐子夏弯了弯嘴角,随即收敛,跟着那太监便进了自己父皇的寝宫。一抬头,齐子夏便看见了那虽然看上去还很精神抖擞,但内里早已崩坏得差不多的大齐皇帝。这个男人,他敬过他,爱过他,也恨过他,怨过他。只是所有的感情都在得知自己的母妃被虐待至死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他的心里除了这男人屁股底下的皇位,他对他再无任何的感情。而正如叶璃所预料的那样,兜头便是一阵骂,而齐子夏咬紧了牙关,就是像鬼迷了心窍一样非要跟名妓若秋在一起。“一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吗?啊?任她是天仙下凡,等你有了权势,等你到了朕的位置,这全天下的女人还不是任你挑选,堂堂誉王殿下为了一个青楼妓子徒惹全都城人的笑话,值不值得?”
齐子夏也不知道齐帝的这番话到底是在故意试探还是因为一时之气,但他却始终谨记着叶璃的话。上前就对着齐帝磕了个头,“父皇,子夏之前在楚为质多年,没多久前也是听闻父皇身体不佳才偷偷跑回来以全侍奉之心,若不是那楚璃女帝在子夏归来之时,半途坠崖失踪,生死不知,恐怕子夏现在就要必须赶回楚国继续做我的质子,今朝回齐,子夏本无其他奢望,也有自知之明,现今只愿侍奉父皇到老,而若秋那根本就是个意外,子夏多年未曾动心,可她却偏偏触动了我的心,我无他愿,只想与她白头偕老,一生一世。”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你父皇啊……”上头身着龙袍的男人一脸的痛心疾首,“朕再问你,是否真的就认定了那青楼妓子?”
齐子夏垂首不语。当下就被震怒的帝皇赏了三十大板,最后是被宫内的侍卫们抬进誉王府的。“啧啧啧……”叶璃啃着苹果从齐子夏的身旁走来走去,“惨,真惨……”“你别说风凉话了!”
徐晏白了她一眼。叶璃就势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嘎嘣脆地咬着苹果,“我说什么风凉话了,看着一裤子血,可不就是惨嘛,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哦对了,既然你被打了,我想你那个大哥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探探你的虚实的,到时候记得宠我啊!”
叶璃冲着齐子夏抛了个媚眼,男人苦笑着冲着她摆了摆手。却不想叶璃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到了傍晚时分,那齐子腾便带着人踏进了府中大门,慰问来了。然后徐晏与齐子夏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还在吃着小葡萄的叶璃随手将葡萄一丢,一下就扑到齐子夏的面前,说哭,眼眶就红了,眼泪泫然欲滴,却还在故作坚强,伸手满眼心疼地便帮齐子夏擦起额头上的冷汗来了。“子夏,都是我的错……”话刚说完,那眼泪便如落了线的珍珠就顺着她光洁如玉的脸颊落了下来。徐晏有她之前的表演打底,表情还好一些,而齐子夏就在他大哥跨进来的前一秒还是一脸的惊愕。听到了脚步声的叶璃顺手就在他的腰上拧了下,小眼神飞了他一下。齐子夏瞬间惊醒,随即手忙脚乱地就要给她擦泪,“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要喜欢你的,与你无干……”而那齐子腾一踏进房门看见的便是这郎情妾意的画面,眼睛在齐子夏苍白的脸上一瞥,视线自然而然地便落到了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连脸上的泪都还没擦干的叶璃的脸上,当即眼前一亮。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怪他这个好二弟如痴如醉,但为了这么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现在更是得了父皇的一顿打,这就有些得不偿失,更准确的来说根本就是蠢。叶璃见人进来了便立刻快速地擦干了眼泪,站到了一旁,看着这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过招。最后齐子腾放下礼物看了他愚蠢的弟弟一眼,又瞟了叶璃一眼便心满意足地走了。说到底症结还在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要找个机会试一试。之后,齐子夏便一直都在家里养着伤,养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终于能起床走动走动了。这一日他照旧吩咐下人将晚膳摆在了房间里头,与叶璃、徐晏边吃饭边开始讨论起外头越来越热烈的舆论来了。什么齐子腾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哪里哪里丰收了是因为他,哪里哪里天降了巨石,上头也写着他的名字,朝堂之上很多见风使舵的也捧着他供着他,可以说这段时间的齐子腾差点没被这些溢美之词哄到天上去了,但还好他身边能人志士也不少,所以一直都给他盯着一言一行,不让他在这紧要关头行差踏错一步,但尽管如此那些人还是不可避免地也有些飘了,毕竟只要齐子腾当上了皇帝,他们就都是天子近臣,再加上这么多年齐子腾身旁一直都没个正儿八经的竞争者,叶璃这一手又是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的,叫他们一时竟没在意这背后之人的险恶用心,可能他们自己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