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他生气的时候会这么狠毒,可是他如今被北楚太子逼没有任何办法了,他身边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信得过,他只是想保住唯一的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梅长风半天才问了这么一句话,龙天浩一脸冷冽,“是的,你有妹妹,我也有,你想要你妹妹幸福,我也想我妹妹百世无忧,我们各为各的亲人吧,但是要我娶你妹妹,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你这是非要和我对着干吗?”
梅长风咬紧了牙,睖着龙天浩,“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娶我妹妹。”
“那也不行。”
龙天浩俊脸冷漠,“太子逼婚无非是想留下你,如果你自己不回去,谁也没法为难你,亏得你这么聪明,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吗?”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你自己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与太妃没有任何关系。”
“你……”梅长风气急的说不出话,他要是因为姑奶奶在北楚皇帝的手里,他早就走了,早就跟他浪迹天涯,何必去过哪些血雨腥风的,尔虞我诈的权术生活了?“我怎么了?”
龙天浩理直气壮,挑了挑眉,“我只问你,杀我?还是让娶柔情?”
“天杀的,这有得选吗?”
梅长风气急了,真是秀才遇上兵,跟他这辈子都说不清。“知道没得选就不要和我说了。”
龙天浩冷哼一声,正要准备招呼易青峰进门,结果被梅长风拉着了。梅长风紧了紧手,叹气一声,“娶我妹妹,我跟你浪迹天涯,这辈子都不过问北楚可好?”
“当初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了?”
龙天浩甩开梅长风的手,显得有些绝情,“我被你骗了多少次了,结果那一次不是你用自己当借口,把我一次一次的送到需要我的地方去,犬戎三年,魔帝两年,如今为了六年之约,是你亲自把我撵回来的,现在这算什么?”
“你这是要跟我算账了吗?”
“就算是吧!”
龙天浩握紧了拳头,“我说了,我到底还欠你多少?这条命够不够偿还,如果够了,你就拿去吧,你绕过我,我也饶过你……”“住口!”
梅长风低吼一声,双目怒视着龙天浩,“你就那么想还清这份债?”
“是的,我们只有在平等的位置上,才有平等的对待,这话是我妹妹说的,我以前不懂,只觉得对你好,让你开心就好了,可现在看来,我妹妹说的话很有道理。”
龙天浩说着,抬手抚摸着梅长风的脸,“我心心念念多少个春秋,只为博你一笑,可是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明白吗?”
梅长风苦笑了,以前要是这么哄他,他早就高兴坏了,现在这招已经不管用了吗?“我不明白,你当初也是有家人,一样可以为我撇下,如今只是多了一个妹妹,你怎么就变了?”
梅长风低吼着,咬了咬牙,“如果没有你妹妹,你是不是就会跟我走?”
“你敢!”
龙天浩怒了,双目溢出汩汩杀气,“长风,我没有变,只是改了方式,这和妹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敢对我妹妹下手,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见你,现在我让青峰送你回驿站,免得我妹妹回来看见了多想。”
“你……你竟然赶我走?”
梅长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你再说一次。”
“别说一次了,就算一百次也是一样的。”
龙天浩此刻哪有心思调情说爱啊,只要威胁到欢儿了,就算天王老子都不行。“青峰,送国师离开。”
龙天浩扬声说罢,抬手示意,“国师,你请吧!”
国……国师?梅长风气的肺都要裂开了,这混蛋跟他来真的了,看来柔情说的对,他们两个都是护妹的主,为了妹妹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梅长风本想服软,可易青峰又进来了,三人都心知肚明,且易青峰一脸喜悦……梅长风自然不会服软,抬手指着龙天浩,“天杀的,你给我记住今日的话!”
“绝不忘了,你想好了只管来找我算就是。”
龙天浩说完,心下都在打颤,这该死的家伙,非要在青峰面前惹他,活该!易青峰完全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苦等这么多年,大概就今日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了吧!出了门,梅长风突然止步,以王的藐视瞥了一眼易青峰,“你别得意,因为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
易青峰笑眯眯颔首,“这事国师不需要告诉卑职,卑职向来只听门主的,别的人说话,对于卑职来说,宛如这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就算呼啸而过,也至少让你寒冷几分。”
梅长风霸气的说完,露出优雅的笑容,扬长而去。易青峰气的嘴角抽了抽,这该死的臭狐狸,迟早有一天他要剥了他的狐狸皮,看他还怎么在他面前得瑟!与此同时,在镇国府内,孟孜翱将老王妃的话说给了龙妙欢听,然后问她,“欢儿,你觉得我该如以前哪般对父皇?还是换一个方式?”
“自古帝王之家都是如此,你可以体谅你父皇,但绝对不能容忍,如果他真的是想利用我,那么这个女人如今死了,他的算盘也算落空,所以皇姑奶奶的担心也是多余吧!”
龙妙欢如实分析,笑了笑,又道:“况且大哥回不回去襄王府还另说了,如果大哥不回去,我是绝对不会回去,而且我还想回去贤王府了。”
“钦天监那边才拿了我们的生辰八字去和日子,日子还没合算好,你急着回去干嘛?”
某人顿时就不高兴了,阴沉着俊脸,“我都足足憋了一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点做妻子的德性啊!”
什……什么?德性?龙妙欢嘴角抽了抽,“我向来德性就不好,你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别等成亲了再说就晚了。”
孟孜翱挑了挑剑眉,“早说晚说,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那有什么晚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