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笑了,敛了装疯卖傻的劲,一脸肃容,“既然公主这么聪明,朕也不来虚的,朕本是生意人,唯利是图,如果公主没有一点价值,朕也不会让太子这么劳神费事了。”
“安心,我这点本事是三国都想得到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把堂堂西蜀战神给耍了?”
龙妙欢颇为得意,“南皇,咱们都是明白人,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接点,你说吧,我嫁给太子了,是不是能一正你一统天下的名声。”
“不愧是贤妃的爱女啊!”
南皇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吧,大周长公主只要死了,你出现那就是一统天下,匡扶大周的好机会,朕可以用这个名头,但得对我们李家有利,所以你必须嫁给太子。”
果然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龙妙欢笑了,“但这事双刃剑,有利必有弊,南皇可想清楚了。”
“这还有什么弊端?”
南皇来了兴致,抬手示意龙妙欢入座。龙妙欢倒也不客气,谁让他自己承认她这公主的身份了,到是李荣有点莫名其妙,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真真是委屈死了。“本宫的才学首屈一指,就算在这三国,能与本宫起驾并驱的人也是寥寥可数,但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我若嫁入,必定屈才。”
龙妙欢说着,大致猜得出南皇下一句,立刻说道:“别指望我会用什么女子的身份帮助太子,因为我绝对不会答应,免得委屈死了。”
南皇点点头,“是这个理,但你觉得这天下和你的智慧,朕会舍去天下?”
“有道是一将难求,一文无敌,南皇可以给我半月的时间,我足可以证明,我用男子身份,能将你的南唐颠覆,你信吗?”
“好狂妄啊!”
南皇龙颜不悦,低沉一句,“你别忘了,这南唐还有罗刹双雄。”
“一文一武而已,武夫耍他三百回,我能回回不一样,至于南皇的文臣,虽不能耍他们三百回,但是要斗斗嘴皮子,那也是无人可敌,至于南刹这个人,南皇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龙妙欢说话吊儿郎当,却句句都能气死人不填命,南皇都有些忍不住,这明明就是笑话南唐无人才嘛!“欢儿,你放肆了!”
李荣最了解自己父亲,立刻吼了一句,对南皇抱拳揖礼,“父皇,她向来如此,在西蜀,还曾气的萧峰暴跳如雷,把太后气的晕厥,更离谱的是她还把西蜀皇帝也耍了。”
“客气了,这点算不得什么光辉历史。”
龙妙欢一脸得意,压根不在意南皇怎么生气,笑了笑,“在益州,我只要想杀谁,就算萧峰的人,我一样可以随便杀,所以南皇要是这么自信,不如就和我赌一赌,看看我在半月内,能不能杀了你的人。”
南皇瞪大了眼,“你就那么确定,在半月内能杀了朕的人?”
“这天下,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会有黑暗的一面,只要我想杀人,不需要证据,只凭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就可杀人于无形,南皇大可拭目以待啊!”
“如果半月杀不了?”
“我反正都是砧板上的鱼肉,还不是南皇一句话的事?”
“你还明白自己的处境,看来是想绝地反击了?”
“什么叫绝地?”
龙妙欢笑了,“就算身处地狱,我一样能拉几个垫背的,怎么也要高出别人一截吧!”
“不错,有气魄,如果当年你父皇有你一半的智慧,何至于亡国啊!”
“过往不谈,只说今朝。”
龙妙欢可不想把那种糊涂的便宜爹当以宝贝,但也不许别人来议论,笑了笑,“如果谈过往,南皇也不光彩不是吗?”
“放肆!”
李荣怒吼一声,连名带姓的呵斥道:“龙妙欢,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然别管本殿对你不客气。”
“得得得,这是闲话家常,不是谈尊卑,如果非要谈尊卑,那么我就不坐在这里了。”
龙妙欢说着,白了李荣一眼,“我可是好言好语,实话实说,如果这样算放肆,那么你们李氏一族,孟氏一族,蔡氏一族,抢了我大周江山,岂不是更加放肆了?”
“你……”李荣气的语结,俊脸青紫难辨,可就是没有一句反驳。“哈哈……”南皇突然大笑,对着李荣挥了挥手,“太子,你不是她对手。”
说着,笑看龙妙欢,“既然你真的不愿意嫁给太子,那朕也不试探了,给你一个推官做做,不知道你可能为朕寻觅多少人才了?”
这老狐狸,还真是会变着法的收拾她。龙妙欢笑了,“我一个耍嘴皮的人,去做推官,南皇,你不会是想随便找个理由灭了我吧?”
李荣实在忍无可忍,低吼着,“你这女人,这也不如意,那也不如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龙妙欢微微侧头,瞥了李荣一眼,“我来的时候就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怎么太子有健忘症?”
“南唐的丞相乃是本殿的舅舅,还是跟着父皇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说换下来就能换下来的嘛?”
“哦!”
龙妙欢一脸释然,“可总不能让一个老家伙站着粪坑不拉屎吧!”
“放肆,你放肆!”
李荣咆哮着,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他真是没想到这臭女人能说出这也的话,简直是他想都没想到的事。“别别,我就这么一说,瞧吧你激动地。”
龙妙欢立刻赔笑,简直一副气死你不填命的样子,“你也想想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老舅这么多年了,可有为南唐出个什么治国良策?”
南皇一直忍着笑意,这女人要是男子,还真是能将大周复国也说不定,好在是个女人,不然啊……“好了,你舅舅确实老了。”
南皇呵斥了李荣,摇摇头,看着龙妙欢,“那换作你是南皇,你会怎么做?”
“丞相一心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每当夜里想起当年出生入死的岁月,就心如滴血,常常夜半三更哭醒,如今南唐基业稳固,朕实在不忍心失去这个兄弟,决定禅位与太子,与老丞相一起安度晚年,余生把酒言欢,众爱卿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