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墨西楼的时候,第二天走,搜遍了他全身,偷走了一枚红玉牡丹花的玉坠好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季流年道。墨西楼哼笑,“赶紧还我!不然……”墨西楼说着就笑了起来,就像骗小孩子糖吃的坏人。季流年双手掐腰,等着面前的人。她知道瞒不过,所以就准备大方承认,然后,尽最大的努力,给自己抢夺利益。“对,是我偷得!可我偷了又还你,我当初为什么还要偷?”
季流年道,说的十分有道理。墨西楼想到了,五皇子求自己救沈如鸾的时候,自己就是这么个逻辑。所以现在,季流年完全可以用这句话堵他嘴。“那个红玉牡丹花玉坠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你还我。”
墨西楼说着伸手到季流年面前。季流年摇头,一副这是不可能的。墨西楼紧紧抿着唇,眉头皱起,看着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可那玉坠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必须要回来。“你开价!”
墨西楼无奈道。季流年觉得他还是很上道的,开口,“十万两。”
墨西楼呵笑,“你少来,那红玉牡丹花不过是一般的玉,不管是材质还是做工,都不值这么多钱。”
季流年点头,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我当然知道不值那么多钱,可是你不是说了么,它对你很重要,既然那么重要,所以无论我开多少价格,你都会给的。”
季流年笑着说着,就像一直狡黠的狐狸。墨西楼看着她,心想,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无耻啊。“十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墨西楼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季流年摇头,“你错了!不是十万两银子,是十万两黄金!”
季流年笑道。她早就知道那红玉牡丹花的玉坠值钱。因为那玉坠就像墨西楼说的,材质雕工都是一般,但这样普通的东西,为什么墨西楼这样身份的人却要随身佩戴呢?加上方才墨西楼的紧张,季流年心里完全肯定,那玉坠对墨西楼而言,肯定有什么别的价值在里面。所以她才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墨西楼一忍再忍,他觉得忍不住了,伸手就抓过季流年的肩膀!“你居然威胁我!”
季流年不怕死的点头,“对啊。”
“……”墨西楼觉得,论脸皮厚,季流年才是天下第一。可墨西楼也没法,那东西,实在是与他意义重大。所以他耐着性子跟季流年谈判,“打个五折。”
季流年‘哎’了声,“你还挺会砍价的啊?”
墨西楼冷哼,这个女人,简直是忘恩负义,刚刚自己在夜幽之船上为了她……想到这个墨西楼就烦躁,对方怀疑他,肯定是要逼他现出真实身份的,而季流年,他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人。这样一想,墨西楼发觉,他跟季流年之前本来应该是利益合作的。想到这儿他一把放开了季流年。“还我!”
墨西楼道。季流年摇头,“不可能的。”
说完这话,她就往王府的方向跑去。人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口,邵元衡这才走了过来,“你那红玉牡丹的玉坠被她偷了啊?”
墨西楼恶狠狠的瞪了眼邵元衡,他立即就吓得不敢再说话了。许久,一切都安静了,墨西楼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我对她这样好,其实只是为了利用她,你说,她会怎么样?”
墨西楼似乎是在呢喃自语,又似乎是在问邵元衡。邵元衡闻言就笑了,“她又不是傻子,你帮她这么多,她肯定知道你有目的的,你想太多了。”
墨西楼的心仿佛沉了沉,也对,季流年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的确,是自己想多了。夜晚,王府一片宁静,墨西楼喜欢安静,所以王府的下人,一个个都安安静静做事。季流年一回来就直奔自己院子,正要关上门,墨西楼却一把冲了过来,伸手拦着正要关上的房门。季流年瞧着他,呵笑道:“有事?”
季流年的模样多了几分得意,看起来非常的欠揍。墨西楼伸手,“把玉坠还我!”
他用命令的语言说着,只是季流年摆弄了下自己的头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墨西楼深吸一口气,“十万两黄金!你会不会心太黑了!”
季流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心不黑?”
“别忘了,刚刚在夜幽之船,是我暴露了身份,就为了你!”
墨西楼咬牙切齿。季流年看着他一副严肃的模样哼笑,“我又没有让你暴露身份,是你自己自愿的。”
季流年可不傻,这家伙这么精打细算,自己要是嘴上欠了他的人情,只怕就真的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