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用等这么久。第二,皇帝要铲除我们太简单了,不必用尽这么多手段。”
季玲珑点头,“是,那么,就剩下第二个可能,左家。”
季高义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左家?”
季玲珑点头,“是,左家当年跟父亲你联手,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怕你说出什么来。”
季高义想了想,却又摇头,“这逻辑显然不通啊,左家要是怕我说出什么来,为什么?我不可能说出来啊?”
“父亲!”
季玲珑开口,“你忘了么?季流年还活着。”
季高义眼里闪着疑狐,“你什么意思?”
季玲珑叹了口气,“当初,我在都城,以及现在云陵王身边,也有一个女子,那女子容颜美丽,也有修炼灵力,并且不低,巧的是,那女子,也叫季流年,可是之前左佩兰各种明示暗示的告诉我,那个美丽的女子,和我们养在家里的这个季流年,是一个人!”
季高义听着脸色大变,“他们说是一个人?”
季玲珑轻笑,“是啊,左佩兰是这么说的,可是我观察过,这根本不可能,所以父亲你想,左佩兰是当年和你合谋那人的女儿,她如今这种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高义冷笑,“当然,是要我们杀了季流年!”
季玲珑点头,“这不就对了,可是我们一直没有杀季流年,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肯定是害怕季流年就是没有除掉的根,所以,他们心里肯定以为,父亲对大伯一家还有念旧,故而,担心父亲你突然有一天会为此平反,退一步万说,就算不会,留着季流年,终究也是祸害,左家害怕,所以才用了这一招,而从母亲出事那件事情的发生的时间算,正是左佩兰跟我说两个季流年,是同一个人之后不久的事。”
季高义越想越害怕,自己当初留着季流年,就是为了要折磨她,报复嫡兄对自己的夺爱之恨,报复季流年害死自己心爱之人陈秋水的仇恨,可如今杀了她……季高义显然有些为难,他还不想杀了季流年,他要留着她,让她活得生不如死,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季玲珑看着季高义变化莫测的脸色,心里已经将他的心思摸了个七七八八,“父亲,现在,杀不杀季流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我们当务之急,是两件事,第一:除掉左家。第二:挽回季家的声誉。这两件事才是重点,其他的,就算我们现在杀了季流年,也于事无补。”
季高义点头,转身看着面前的女儿,“你说的很对,现在杀了左家是头等大事,要除掉左家,这件事倒是要好好谋划一番,毕竟……宫里的左贵妃,还生了五皇子,我们必须一击必中,否则,我们将是万劫不复,可是挽回季家的声誉?而今季家这个样子,谈什么挽回声誉!”
季高义说起这个就气,一张脸黑漆麻黑的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季玲珑面色也有点可怕,“父亲,挽回声誉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
季高义脸色一愣,“对啊,名誉这个东西,失去容易,挽回难啊。”
季高义的样子说不出的无奈,季玲珑想了想,“父亲,现在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掉左家,然后就说一切都是左家陷害我们,到时候,我们季家,就是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那自然,是干净的,而且,是值得同情的。”
季高义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女儿,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儿,已经这么的有头脑了。“那你说,如何才能干掉左家?”
季高义问。季玲珑想了想,“造反。”
“什么?”
季高义一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季玲珑笑了,“当然知道,不过,是五皇子造反,而左家又是五皇子的外戚。”
季高义顿时明白了,脸色变得得意起来,“是啊,造反,那可是大罪,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往他们身上泼多少脏水,都是对的。”
父女两人狼狈为奸,躲在窗外的季流年听得不知息怒。左家?也好,狗咬狗,一嘴毛,先让他们内讧,不过嘛……左佩兰,我跟你的梁子,那可真的是新仇旧恨啊。季流年心里想着,身子一掠,已经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快要坍塌的客厅。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院子,季流年从空间里拿出了夜之月给自己的书本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