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因为被当做小白鼠,心底那叫一个郁闷啊,他又是个话痨,给傅沉发了牢骚。 某人想引起小媳妇儿注意,惨遭无视,已经够郁闷了,瞥见他的信息,只给了他发了个表情。 【滚。】 段林白怒了:“艹,你丫把我当小白鼠,老子还没生气,你还冲我发脾气?”
他秉持着有事找小嫂子抱大腿的原则,给宋风晚发了信息。 宋风晚这会儿已经写好试卷,正拿着红笔核对参考答案,手机震动。 【小嫂子,傅三这厮欺负我,你管不管!】 宋风晚闷笑,【三哥怎么会欺负你?】 【你这是准备包庇你家男人啊!这种没理由护短的行为很不好,会助长某些歪风邪气的。】 宋风晚拧眉,我家男人? 他说话也太直接了。 继续回复信息,根本没注意到傅沉已经走出卧室。 【不会啊,三哥脾气一直很好,怎么可能欺负你。】宋风晚自然要维护傅沉的。 【你是觉得老子冤枉他?我告诉你,在我们这群人中,最坏最阴毒的那个就是傅三了,寒川是明面上就给人一种坏印象,傅三是坏在骨子里的。】 【你根本不知道这丫以前是怎么欺负我的!】 【你去问问他身边的人,哪个没被他欺负过。】 …… 宋风晚感觉有黑影笼罩过来,刚要扭头,肩头被人按住,傅沉俯低身子。 “晚晚……”手指忽然落在她试卷上的一个翻译上,“你这里有语法错误。”
好比大冬天一盆冷水浇下又羞又气,就你厉害成了吧。 “写完了吧?”
傅沉坐到她身侧。 “嗯。”
宋风晚冷哼。 “明天……”傅沉想着明天周末,可以出去看个电影什么的,结果宋风晚直接来一句。 “明天学校有个英语四六级的专题讲座。”
她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只是傅沉这厮太气人了,做题的时候,就一直撩她,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他,哪里还有心思写作业,还说自己语法错误? 傅沉刚想着两人可以独处一下,宋风晚一句话给他来了个暴击。 “那后天……” “我要写政治课的论文。”
傅沉抿了抿嘴,他现在敢确定,这小丫头是故意的。 ** 翌日,清晨 傅沉本就有抄经的习惯,醒得早,下楼帮她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宋风晚正打着哈气,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三……”她刚想喊他,才注意到他戴着蓝牙耳机,显然在打电话。 她伸手接过早餐,踮着脚帮他取脖子上的围巾,傅沉也从容的俯低身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知道,这个问题你咨询带你的师傅就行。”
“我周末已经有了安排,没办法陪你吃饭。”
宋风晚离得近些,就听到了那边人的声音,傅聿修的。 她从容的帮他取下围巾。 傅聿修在傅沉公司实习了许久,借着找他问事情为理由,想请他吃个饭,可惜被拒绝了,他此刻正哀嚎感慨着他家三叔真是难约,他哪里知道傅沉在干吗? 挂了电话,傅沉才撤回身子,取下蓝牙耳机,“赶紧吃饭吧,凉了不好吃。”
“傅聿修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问了些事情。”
傅沉取出早餐,“他对自己的能力,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什么意思?”
“就好比小时候一直在问我,京城大学与金陵大学哪个好,我只想回他一句:你的成绩,能上哪个?需要这么纠结吗?”
宋风晚咳嗽两声,从厨房取了筷子,低头吃着汤包。 其实傅聿修在同辈中,算是比较优秀的,若不然当年傅家提出联姻,乔艾芸和乔家人也不会同意,只是在傅沉眼里…… 这个二侄子好像根本拿不出手一样,嫌弃的要命。 这还是亲叔叔嘛。 “你们学校那个讲座是几点开始的?”
傅沉可没忘记宋风晚说要回去听讲座的事。 “本来也不是强制性的,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这么冷的天,宋风晚也不想往外跑。 傅沉轻哂,“你昨晚是在逗我?”
宋风晚垂头不语。 “那待会儿我带你去寒川那边,你之前不是想看那套点翠头面?在他家吃了中饭,我们再出去看电影。”
她既然说没安排,傅沉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好。”
此时距离慈善晚会已经过去很久,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 川BJ家 傅沉与宋风晚来京家之前并未打声招呼,所以两人进了客厅的时候,宋风晚就傻眼了。 厅内暖气询问,京寒川穿着白色对襟长褂,领口苏青绣花,袖口大片祥云图腾,室内光线带着点霞色,他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柔和。 他本就生得潇洒落拓,五官偏阴柔,却不觉得女气,此时搭着京戏范儿,更加临风秀立。 端得一副桀骜与清高,手上起范儿,身形削瘦高挑,瞧着两人进来,还略显诧异。 京寒川极少穿戏服,今日不过心血来潮,他随手脱了衣服,着人认真挂好,别弄皱了。 “六爷会唱戏?”
宋风晚低声询问。 “随她母亲学的,童子功。”
傅沉轻笑。 只是做这个行当非常苦,他母亲心疼他,权当爱好培养,只是他举手投足这气质已然养成,非常有范儿。 “你们怎么来了?”
京寒川抿了口热茶,声音好听,带着京腔儿化,说不出的懒散好听。 “晚晚想看一下之前你拍下的点翠头面。”
“可以。”
宋风晚去收藏室看头面,这才发现,京家好东西特别多,这间屋子陈列的都是旦角的京剧戏服,各种图样的都有,许多都是纯手工缝制,就连绣花图样,都是一针一线精心绣成。 她拍了几张照片,手痒想要将一些图案临摹绘制下来,只是这边距离学校和云锦首府都不近,取画具很费劲,她就随口一说。 京寒川却着人出去帮她买了画具,然后把账单挂在了傅沉名下。 宋风晚还一直笑着和他道谢,觉得麻烦他很不好意思。 “你太客气了。”
京寒川就是没说破,花得反正不是我的钱。 ** 而此刻的贺家 经过贺奚的事情,贺家在京圈的名声已经有些恶臭,贺诗情现在想找人出去逛街,以前那些捧着她的好姐妹都推三阻四,父母经常为了余漫兮的事发生争执,整个贺家乌烟瘴气。 “大小姐,京家那边有动静了。”
“什么?”
贺诗情心底烦躁,说话语气也不大好。 “今日京家来了客人,三爷过去了,可京家人出门,去了荣英阁。”
“荣英阁?”
贺诗情蹙眉,“那是什么地方?”
“卖画具的地方,笔墨纸砚,包括各种碳笔油墨水彩……” 那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不小心就惹恼了面前的人,边说边打量着他的神情变化。 “京家人去那里买东西……”贺诗情眉心拧成一团,京家人无一人精通绘画水彩,更别提买什么专业用具。 她忽然想起前些时间的抄袭事件,当时在会展中心,京寒川也过去了,并且出手帮了宋风晚。 她当时就一直在想,这两人是何种关系,需要京寒川亲自动身。 宋风晚是学美术的,她近距离接触她大约三次,余漫兮家,个展中心,慈善晚宴……似乎京寒川出现的地方,她都在。 年纪不大,却相当难缠厉害,难不成京寒川和她? 贺诗情忽然头疼起来。 怎么会是宋风晚? 这小丫头看着单纯无害,可是经过抄袭事件后,谁还敢小瞧她啊,也是个厉害人物啊,怎么就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