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北疆大王,他已经年近五旬,走路都有些颤抖,在北疆,大王只是个虚衔,不能管政事,而且只能坐在偏位上,主位是大祭司才有资格坐的。一众人行礼后,大祭司便是说:“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不必拘礼,可尽情吃喝。”
北疆臣子皆是附和着,纷纷恭喜大祭司。大祭司听了甚是满意,她转而看着云夜止,问道:“云世子,慕姑娘,你们不祝贺我吗?”
一时间,众人都盯着他们。云夜止就说:“有那么多人祝贺大祭司,少我们两个又算得了什么。”
大祭司坐得端正,她轻轻摇头,“这可不是这么说,你们代表了南秦,这也就是说,你们祝不祝贺,关乎着南秦与北疆的友谊。”
北疆人说话直来直去,直接把事儿挑明了。慕芷晴只感觉到数十道目光齐聚在自己的身上,她停顿了一下,就说:“南秦当然祝贺了大祭司了,只不过我今日不是以慕侯府的嫡小姐的身份来的,而是以莲阁弟子的身份来的,所以,我不祝贺。”
众人哇然。北疆大王气恼不已,他拍案而起,指着慕芷晴:“放肆!你们南秦别欺人太甚!”
慕芷晴咬了一口糕点,说:“大祭司问我,我才说的,现在又来责怪我,这算什么?”
北疆大王还欲再说,但大祭司抬手,让北疆大王坐下。大祭司嘴角含笑,她慢声说道:“慕姑娘是真性情,不过我早就听说慕姑娘医术了得,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慕芷晴的心咯噔一跳,不知道大祭司想要玩弄什么把戏。大祭司笑意渐浓,她的手一扬,索九就押了一个人出来。云夜止一怔,喃喃说道:“他怎么被抓住了?”
只见祁铮被索九强行按着,跪在地上,模样非常狼狈。他面色青白,快速扫了一眼慕芷晴,转而又看到云夜止,微微吃了一惊。大祭司站了起来,笑道:“大王,他就是祁铮了!”
北疆大王盯着祁铮,指着他说道:“就是他?就是祁菀的侄儿?”
“没错!”
大祭司微微仰头,她拿出一个小笛子,“祁晋和祁峰已经死了,他,是祁家最后的血脉了!”
云夜止见到她手中的小笛子,呼吸顿时一紧,说道:“糟了!祁铮也被下蛊了!”
慕芷晴还没反应过来,大祭司已经吹响了小笛子。一声奇异的笛声响起后,祁铮手脚抽搐,双眼翻白,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没一会儿,他就七孔流血了!慕芷晴连忙站起来,一边走过去一边大喊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救得了他,我就饶了他的性命。”
大祭司嘴角的笑意敛去,直勾勾的盯着祁铮,眸中充满了恨意。慕芷晴一摸脉搏,只是探到祁铮脉搏有点异样,但她并没有确诊出患了何病。昨晚,她也没诊断出王奕宇中了蛊,看来,凭她的医术,是不能诊断出蛊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