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进去!我真是和云哥哥相识!”
陶夭夭喊着,她缠了许久,但侍卫就是不放她进去,而且也没有派人去通传。“快走!你再不走!我便要动手了!”
侍卫推搡着陶夭夭,想着这哪来的一个痴心妄想的女子,竟然如此不要脸,直接找上门来了。陶夭夭皱着眉头,并不肯走。侍卫挥手,当真想要将陶夭夭轰走了。“住手。”
后边,传来了一把冷冷的声音。“世子殿下!”
侍卫惊住,连忙低头行礼。“云哥哥!”
陶夭夭见到那一抹身影,眼睛好像亮晶晶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意。“你怎么来了?”
云夜止已然走到她跟前。侍卫更是惊惶,原来她真的与云夜止相识!这下糟了,他们可是犯了大错了。陶夭夭一下子就拽住了云夜止的手,她低着头,有点腼腆,“想起很久没见过云哥哥了,就来京城找你了,可是这些个人,拦着不让我进去,而且也没让人通传。”
她这样一说,侍卫们把头埋得更深了。云夜止扫了他们一眼,道:“这是我吩咐他们的,年中有不少女子来白撞,你不要生气,我请你吃点好吃的。”
陶夭夭笑得更加高兴,连忙点点头:“好呀好呀!”
她这就拽着云夜止走着,云夜止心里头的感觉更加异样,好像有一条小虫在他的心不停地啃咬着,他不抗拒陶夭夭,而且还觉得与她一块很是舒适。那些侍卫看两人离去,面面相觑。“我没看错吧?世子殿下居然让女子拉着他的衣袖。”
“没看错,的确是这样。”
“这女子是谁呀?世子殿下对她好像不一般,那……慕姑娘又是怎样啊?”
他们聊着八卦,推测着陶夭夭的身份。当日,云夜止就让陶夭夭住进了云亲王府的客房,还让下人好生伺候。一个面生的姑娘忽的住进了云亲王府,这倒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下人们早就听见白日里云亲王和云夜止争吵的话,知道云夜止和慕芷晴要退婚了,故而不少人推测,陶夭夭肯定是云夜止的新欢!所以,下人们更加细心的伺候,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陶夭夭看着自己的卧房,不仅一灯一桌都极为讲究,就连伺候她的奴婢,都是精挑细选的。她回头,笑着说:“这位姐姐,云哥哥是住在桐花居吗?这儿过去近吗?”
“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叫秋菊,姑娘唤奴婢秋菊就是了。”
秋菊连忙说道,“这儿过去桐花居很近,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陶夭夭听了,很是高兴。她终于得偿所愿了,以前云夜止哪会让自己靠近,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该是厌恶慕芷晴了。秋菊又说:“世子殿下对姑娘很好,吩咐奴婢们都要伺候仔细了。”
“这我知道,他这一辈子也只能对我好了。”
陶夭夭勾起了嘴角,信心十足。盟心蛊的蛊虫可不好养,她查阅古籍,研究多年才养出了一对,可谓是费尽了心血。秋菊听到这话,心里盘算着,陶夭夭十有八九是将来的世子妃了。就算是慕芷晴,云夜止也没让她在云亲王府过夜,更别说现在慕芷晴和云夜止已经退婚了,听说那玉镯都归还给了云夜止。竟然是下人,就要投靠个好主子,以后才能一帆风顺。秋菊说道:“姑娘,那世子殿下可赠送你玉镯了?”
“玉镯?”
陶夭夭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以前咱们王爷成亲之时,秦武爷赏赐给王爷的,王爷就以玉镯向王妃提了亲,所以,那玉镯在谁手里,谁就是世子妃。”
秋菊说道。陶夭夭眼珠子转来转去,沉吟了一下,想着只不过是个玉镯而已,云夜止迟早会送给她的,不差那么一会。她如今可不能操之过急,蛊虫在云夜止体内盘踞不久,还不稳固,还有变化的可能。等过上一两年,一切就会成定局。“明侍卫,你不能进去,那是姑娘的卧房!”
外边有下人喊着,但也没有拦住明晟,他推开门就进来了。室内卷起了一阵寒风,陶夭夭的红衣飘扬了起来,她身上似是有几分冷艳之意。明晟怒气冲冲的盯着陶夭夭,他握紧了手里的佩剑,差点就想拔剑杀了这个贱人!“你还真敢来了!是想死吗?!”
明晟冷声说道。秋菊没见过明晟如此生气,她有点结巴:“明侍卫……你……你冷静些,姑娘是贵客……”“秋菊,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陶夭夭吩咐道,“不用怕,明晟只是想要跟我叙叙旧。”
“可是……”秋菊有点犹豫。明晟瞪了她一眼,“还不出去?!”
秋菊这才鞋底抹油,立即跑了出去,把门也关上了。陶夭夭并不惧怕明晟,她慢慢悠悠坐下来,姿态妩媚,与她稚嫩的面容相衬,显得有点违和。“你不坐吗?”
“陶夭夭,你最好立即离开王府!”
明晟说道,“不然,你只有一个下场!”
“一个下场?怎么?难道我师兄没有跟你说吗?”
陶夭夭笑了笑,得意洋洋,“我死,他死!难道你想看着你的好主子死吗?”
她得知莲阁弟子是要抓活口,她便知道连城肯定知道盟心蛊最重要的一点,明晟是云夜止的贴身侍卫,连城不会隐瞒这些。“你!”
明晟气急了,“你不用得意,你的真面目,我会告知世子!”
“我师兄都没告知他,就凭你说的话,他会信你?”
陶夭夭挑眉。明晟一噎。陶夭夭收敛了笑意,说道:“他如今与我中了盟心蛊,他只会信我护我,你若说我半点不好,他都会恼怒不已,偏护着我。师兄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不然云哥哥见到我,怎么半点异样的神色都没有?明晟,我劝你也聪明点,你若想继续留在云哥哥身边,就不要仇视我,毕竟,我也是握着云哥哥的性命。”
“你敢?!你这个疯子!”
明晟有点慌了。“我怎么不敢了?我等了那么多年,我就是要他是属于我的,如果他不属于我,那我毁掉又有什么关系。”
陶夭夭说着,字字认真,透着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