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则是看不起这个韩公子，怎么做杀手也能做成这么个怂样？她再是想了想，说道：“放了你也可以，但你就做我小弟吧。”

“什么？”

韩悦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够忍受自己有个女大佬，以后听她的吩咐。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在杀手界还用不用混了。韩悦就说：“这……这似乎是有点强人所难啊。”

“怎么是强人所难了？那也好过丢了性命要好吧？”

凤羽挑眉，玩弄着那一把长剑，让韩悦选择。其实根本不用深思熟虑的，因为韩悦现在没得选了。他们在船上，韩悦还能往哪里走呢。他干干的一笑，说道：“大姐。”

凤羽嘴角抽了抽，“你看我像你大姐吗？”

她寒意强盛。韩悦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改口，“对不起，妹妹！”

凤羽直接用长剑指着他的喉咙，“我看你的的确确是想死了。”

韩悦赶紧摆摆手，欲哭无泪，“那你倒是说啊，我该叫你什么，非得是让我猜！我怎么知道该叫你什么才好啊！”

凤羽抿嘴一想，说道：“那叫我小姐好了。”

韩悦连忙点头，“小姐。”

凤羽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剑。韩悦彻底的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只不过这算是卖身给了凤羽，往后都要听她指令。想想，也是心酸的。他赶紧讨好的问道：“小姐，那你现在有何吩咐？”

“你回去之后，就说你已经杀了我。”

凤羽说道。“是，我一定会按照小姐的指令完成任务的。”

韩悦却在想着，等回去之后，他还用得着忌惮凤羽吗？萧启是谁，那当然是不能得罪的。凤羽看到他眼底的精光，随手捏了一个法诀，便是往韩悦身上打去。那光没有明显痛感，却让韩悦真切的感受到一点变化。他震惊了一下，问道：“这……这是什么呀？”

“我已经下咒了，如果你背叛我，必死无疑。”

凤羽声音寒冷，字字清晰。韩悦的心拔凉拔凉的。这江面上的风，也是凉凉的……他的人生，是彻底凉了啊。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姑奶奶呢，竟然还会下咒，果然是得罪不起啊！他哭丧着脸，“小姐，小的背叛谁，也不敢背叛你啊。”

凤羽嗯哼一声，“先听着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杀了你的，我不喜欢手上沾血。”

韩悦连忙点头，还要说感恩戴德的话。凤羽让他把船驾回去，然而此时开始，江面上竟然起雾了。很快，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么情况。韩悦觉得奇怪，说着：“怎么回事啊？这江面上什么时候会起这么大的雾了？小姐，这个状况，是没办法划船的。”

凤羽看着那些雾气，眼睛眯了眯。的确是挺反常的。她伸出手，几乎是伸手看不见五指了，就算是前头的韩悦，她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她忽然蹙眉，便是捏了个法诀，嘴里喊了一声：“破！”

一股劲风从船的中央四散，将雾气驱散。很快，江面上清明了起来。韩悦心里嘀咕着，这小姑奶奶也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竟然这么厉害，看来跟随着她也是有好处的，估计能学到一招半式用来防身。他一侧头，看见旁边竟然多了一艘画舫。怎么回事？方才他还没有听到有划水的声音啊。这画舫出现得奇怪，该不会是闹鬼吧？然而，画舫上却有人弹琴，琴声悠扬，宛如高山流水清脆，听起来，又不像是能迷乱心智的妖曲。凤羽站起来，看着画舫上的人。红衣男子的手指纤长，而且动得极快，在他手下弹奏出来的曲子，的确好听。他也抬眸，看着凤羽扬了扬嘴角。一笑魅惑。凤羽也觉得，没见过这么妖娆的男子。而他，就是在十里香调戏她的那个男子。一曲完后，男子看着凤羽，说道：“姑娘，你身边的小公公怎么不见了？”

凤羽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跟着我？”

“没有，只不过是凑巧遇到，我们真是有缘啊。”

红衣男子笑着说。凤羽没好气的别过头，“这种缘分要不要也罢，小弟，开船！”

韩悦连忙应了一声，想要拿起船桨。可这个时候，红衣男子手指一挑，便是将船桨打开，落在了水中。韩悦惊叫一声，生怒的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搞事情啊？！”

红衣男子轻轻摇头，“不，我只是想要和姑娘说上两句话，姑娘不必着急走啊。”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凤羽说道。红衣男子不说话，笑着，手中出现了一条发光的鞭子，就往凤羽身上卷去。凤羽蹙眉，当即知道这男子并不简单。她飞跃而上，笛子抵挡，也差点挡不住他的光鞭子。只是空气猛的一炸，引得水面上也激起了水花。小船晃来晃去，韩悦差点站不稳，连忙喊着：“能不能别打了！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要么去别处打啊，别连累无辜啊！”

“孬种！”

凤羽看着小船就要分裂了，赶紧就拽着韩悦，飞上了画舫。韩悦面色苍白，还有点心有余悸。他拍着胸口，“感谢上苍啊，我不熟水性的啊。”

“你不熟水性，就要在船上刺杀我？你有没有点脑子啊。”

凤羽几乎是要气死了，萧启怎么派了个这样的人来，竟然这么蠢！韩悦怂的很，不敢回嘴。倒是红衣男子轻轻地笑了一声，“姑娘，只不过对手是你，所以他才没有得手而已，既然都来到船上了，不如喝杯水酒？”

凤羽冷笑，“不是你，我们的船会用不了吗？还喝什么酒！”

“喝了酒，大家都是朋友了。”

红衣男子说，“或者，姑娘更想要去吃烤鸭，不如上了岸后，我让厨房给你做几只，随便你吃？”

韩悦摸着下巴，却是问道：“你是说十里香？”

这京城中，最出名的就是十里香了。红衣男子点点头。韩悦惊叫一声，“你能让厨房做，那你……你是幕后大老板还是……”“嗯，我就是十里香的大老板。”

红衣男子依旧是眉眼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