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紧握着拳头,还想要冲回去打孟婆一顿。但转念一想,她在冥界根本不是孟婆的对手,更别说孟婆待会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她了。凤羽只好忍下,她转头瞪着惊栩,“难道你是木鱼脑袋?怎么被她牵制了?”
惊栩捂着胸口,气息还有些不顺畅,“你被她挟持,我不得不听她的,何况她也没下杀手。”
“我两才刚刚认识,你就如此护我,是不是你想讨好我爹?!”
凤羽的手指着他的胸口,连声质问,“还是说,你联合她一起来耍我?”
惊栩委屈得不行,剑眉拧在了一起,“我何时跟她一起耍你,不是你贪玩要过奈何桥?我去救你,你还要这样……”说到最后,他还咳嗽了起来。刚才孟婆那一掌,着实不轻。凤羽的生气瞬间转化为愧疚,对啊,明明是她闯下的祸端,还害得惊栩受了伤,可她还怎么责怪惊栩来了?她低着头,捏着手,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对不住嘛,我……都怪我。”
他们已经过了奈何桥,再往前去就是无火山,惊栩则说:“我得打坐疗伤,我们去那儿,一般是无人打扰的。”
凤羽垮下脸,“你自己去就行了,为何要扯上我?”
“你忘了那鸳鸯符?”
惊栩只说了一句。凤羽抿了抿嘴唇,一拍脑袋,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子事。两人往无火山走去,惊栩本就走得很慢,但凤羽走得更是慢慢吞吞的,一直跟在惊栩的后头。她不时抬眸打量,猛然间就将惊栩的身影和梦中人重合。她脚步一顿,猛地摇摇头。惊栩奇怪的回头,看见凤羽面色古怪。“凤羽?”
凤羽抬头,问道:“我似乎从来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惊栩怔了怔,他的心揪紧,道:“我……我听你爹说过,便也知道了。”
不知道怎的,惊栩竟然没勇气道出过往。虽然当时是有魔帝插手捣乱,但无可否认,是他没能好好护住凤羽。凤羽哼了一声,不大相信,“那你叫什么?”
惊栩神差鬼差的说道:“木鱼。”
“木鱼?”
凤羽听罢,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很是奇了怪了,这天底下竟然有人叫木鱼。她笑得欢乐,也顾不上什么疑惑,只是摆摆手,“你爹娘对你可真好,竟然给你取了这么好的名字。”
惊栩嘴角勾了勾,这哪里是他爹娘取的,是凤羽给他取的。大概凤羽没有记起来,她刚才在孟婆那儿遇险,喊的就是木鱼哥哥。那一刻惊栩听到了,心都化了,凤羽在潜意识里还记得他。“是,她对我真好。”
惊栩点点头。凤羽更是古怪,觉得惊栩的脑袋不大正常,她说的明明是反话。她一时间摸不透惊栩是不是脑子有壳,故而还是和惊栩保持一段距离。到了无火山,就很是炎热,所幸他们两人都不怕热,而且在这儿,凤羽还觉得自己的仙力有几分恢复。她高兴看了看自己的手,仙力在慢慢凝聚,原来这无火山对她是起这等作用的。惊栩便是有意而为,以前慕芷晴来冥界,就是在这里恢复了功力。他盘腿坐下,就对凤羽说:“你不妨也调节一下气息,大有益处。”
凤羽点点头,就在惊栩附近坐下入定。但凤羽运行一周天后,仙力已经恢复了五成,侧头一看,惊栩还在运功,他额头沁出了细汗。他本就受了伤,看来还要多运行一个周天,凤羽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打算四处走走,好解解闷。但她也记得鸳鸯符,不敢走得太远。刚过了一个小山丘,就看见前面山地竟然长着一片东西。她靠近看了看,发现只剩下根部和叶子。“似乎是……火莲?”
凤羽有点惊讶,“这些火莲倒是珍贵,须得种在酷热熔岩之地,也需要上百年才能结果开花,哎……我就在书上见过火莲罢了,如今不能一见,倒是个遗憾。”
她拨弄了一下叶子,心中觉得可惜。却不想后边有一阵冷风袭来,寒光暗闪,是有人对她出招!凤羽此刻也不是个孬种了,她反应极快,笛子在手,将那寒光击退。她定眼一看,眼前是两个守卫,举着长矛,还想要对她出手。“大胆狂徒!竟然敢偷火莲?!”
守卫怒喊道。凤羽怔了怔,看了看那一片火莲根,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不是我!我来的时候,这儿的火莲已经被人割去了!”
“小偷向来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等把你拿下来,交到代宫主的手上审问,你肯定会说真话!”
“真不是我偷的!”
凤羽气急了。没想到她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才从孟婆那儿脱身,现在又被人诬陷偷东西。她觉得自己和幽暗冥界是八字不合!两个守卫根本不信,他们只是走开了一会,回来就看见凤羽,并且火莲都被割走,这么短的时间,谁能做到?那肯定就是凤羽!他们一左一右攻击而上,毫不留情。凤羽接连闪躲,本不想下杀招,但他们不依不挠,长矛将她的一缕发丝给挑断了,凤羽很是恼怒,笛子祭出,化成了火凤凰,将两个守卫击倒。她的炎火不同三昧真火,她是神族血脉,她的凤火能焚尽万物!守卫惨叫着,连忙在地上翻滚,想要弄熄自己身上的火。此时有一人飞来,挥出了一道灵力,就将守卫身上的炎火熄灭了。“代宫主!”
守卫大喜,连忙指着凤羽说道,“代宫主,就是她!她把火莲偷了!”
凤羽扬了扬眉头,代宫主?看来是有点斤两。顾岩侧头,脸上有几分怒气,盯着凤羽说道:“姑娘,你不仅偷了火莲,还打伤冥界守卫,你太过分了!”
她所用的炎火有些奇怪,似乎不是三昧真火,应该是说,比三昧真火还要厉害点儿。只是她在冥界真正的实力被压制,不然刚才他也没法把炎火给灭了。凤羽撇撇嘴,说道:“不是我!我没有偷!他们不听我解释,还要对我出手,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究竟是谁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