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疼的呢。”
王捕快咧嘴一笑，又开始了辛勤的耕耘。莫大丫默默的回到了牢房，出来后眼睛一眯，借着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那些老鼠自由自在，都在这个本就不大的牢房里面蹦跶。可是当她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那遍地的茅草上，那些老鼠像是发了疯似，径直往门那边爬取，吱吱吱的又开始挠墙往上爬。她又不会吃了它们，这么激动干什么？莫大丫郁闷，有生之年，竟然被一堆老鼠给嫌弃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大丫抬起衣袖闻了闻，衣袖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呃……她倒是忘了，自己今天早晨还拿药驱了驱老鼠。因为有些忙，也没有换衣服，想来衣服上是沾了那药的味道，所以说这些老鼠，并不是怕她，而是她身上的药味。莫大丫笑了，她就说嘛，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被老鼠嫌弃。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些老鼠是牢里的捕头特意养的，训练过。只要看到人就会冲上去咬。也亏的她身上有药味，这些老鼠害怕才躲着她。只是……想到王捕头和施掌柜的事情。莫大丫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是非得要这个方子了。但是如果不给，只怕以后牵扯的人会越来越多，都有牢狱之灾不说，还会被严刑逼供，与其这样，倒不如想个办法，现在就说了。只是白白的把方子给了他们，她心里肯定不甘心。莫大丫心头思索着，突然计上心头，转而喊道，“梁斌，你在吗？”
彼时梁斌还在牢房里面，一脚一脚的踢老鼠，这些老鼠也不知道是嗑药了还是咋，看到他一窝蜂的往他身上凑。他虽然不害怕这些，可是心里也膈应。所以，来一个便踢走一个。老鼠摔在地上，只要没死还会爬过来，摔到现在还有两个在苟延残喘的爬过来。听到声音，梁斌心里一喜，视线撇到地上两个慢悠悠爬着的小老鼠身上，一脚踢飞，两个老鼠身子撞到了石头上，身子僵硬了也就不动了。“什么事？”
梁斌问道。“我想着，要不然我们把方子给他们吧。”
莫大丫说道。梁斌一惊，急忙说道，“这怎么可以？你可得坚守住本心，我们的东西怎么能够随意给别人？”
转而他看了看左右，生怕有人听见了，又大声的说道，“更何况我们只是代替别人卖而已，就算是想要也没有啊。”
莫大丫沉默了，她要怎么跟他说？总不能说自己偷偷出去把事情观察了个清楚吧？莫大丫抬头喊道，“这样子的话只会牵连越来越多的人，都有牢狱之灾，不说还会受刑，如果严刑逼供的话，万一一辈子也不放我们出去呢？”
梁斌身子一僵，却还是说道，“那也不能把方子给他们。”
他是男人，如果连自己东西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还叫什么男人？即便是贴到了铁板，他也会一力承担下。莫大丫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转而叹息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他们绝对会对我们严刑逼供，还会牵扯越来越多的人，周而复始，这是不行的。”
梁斌抿唇，没有说话。莫大丫连忙道，“你放心好了，我有法子的，就是需要你们配合了，别乱说话。”
后面的一句，声音很低，幽幽的可以听到。梁斌眸光一闪，正要说些什么，远远的，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靠近外面，听的也清晰，便大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方子给他，这牢里什么情况，我再也不想呆了。”
这语气是当真有些嫌恶。毕竟谁也不是野兽，喜欢跟老鼠过的。来人正是王捕快和施掌柜，两个人又穿戴好的衣服，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闻言，施掌柜发出了一声轻笑，“你瞧，还以为要动什么刑呢，现在就忍不住了。”
这话里，有些讽刺。“只是小商小贩罢了，又不是什么大英雄、铁汉子，卖香水的你还觉得能有多硬气？”
王掌柜笑道。施掌柜看了他一眼，撇了一眼，调笑道，“既然如此，你以后也是卖香水的，岂不是也要变成娘娘腔？”
王捕快笑了笑，接着这个话道，“没关系，我卖你也卖，我还是比你硬气的多。”
“你个贱骨头。”
王捕快捏了一把施掌柜的屁股，一脸的淫笑。两个人把他们三个带到了一个房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刚刚我们听着，你们说，要把方子说出来，现在说吧。”
施掌柜悠悠然的坐在一个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水，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鄙夷。莫大丫看着梁婉的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显然老鼠并没有对她客气，不由得有些担心。听到施掌柜这样说，她笑了笑，示弱，“是啊……哎，你是施掌柜？”
莫大丫好似刚认出来施掌柜一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施掌柜还没说话，王捕头倒是说话了。莫大丫撇撇嘴，说道，“我们手里的确有方子，不过你要保证我们把方子说出来之后你得放我们走，而且永远不再干扰我们的生活。”
王捕头眼珠子转了转，点了点头。“行吧，其实做香水原料也不太复杂，施掌柜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的，自然也知道香粉的材料。”
“恩，继续。”
施掌柜点了点头，抬手示意莫大丫继续。“香粉和香水都是一个道理，就是香，但是香粉是用原料磨成粉，然后加以调制，散发出原料本身的香味，而香水是从中提炼出汁液，这就是区别。”
莫大丫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王捕快听得一愣一愣的，转而看向了施掌柜，“她说的你能听懂吗？”
施掌柜淡笑道，“自然可以。”
“其实这也是香水，为什么这么贵的原因，如果水加多了就会不香也会压制住香气反而不好，如果单纯靠提炼的话，一朵花或者是一根草上能有多少液体？”
莫大丫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