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王子手底下有一众高手,有巫家人,甚至有墨家子弟,他们各有所长,修为最低的也是宗师境界的武者,大宗师高手更是有着十几位。可一听赵义的名号,听到百越王子天泽这样发问,就都沉默了下来。赵义虽是这半年来才横空出世,可他一出世就直接干掉了赵高跟胡亥,后来更是带着数千人,直捣黄龙,将匈奴王庭给直接掀翻了。若只是如此,那还只能说,此子是有一点运道的,没那么可怕。但现在有情报传来,百越前方战败!就连百越国师那样一个有着很多狠辣手段的巫家人,都死在了帝国公子赵义的手里。赵义之恐怖,让人心中畏惧!这些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贸然吭声。百越王子天泽面现一丝失望,沉声说道:“莫非诸位这么多高手,竟都怕一个才出名半年不到的秦公子?若是如此,那倒也不必与之再战了,考虑一下,是不是在他兵临城下之时直接投降吧。”
听到百越王子天泽这样说,一些人终于坐不住了。一人就站出来,说道:“王子殿下,赵义此人甚是邪门,剑能通神,若是与他正面对决,能赢的几率的确不大。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与其让他兵临城下,围困我城,我们这边其实可以先下手为强,只是……”“只是什么?”
说话这人也会一些占卜之术,曾是阴阳家子弟,后入了巫家,是个宗师巅峰武者,之所以能在百越王子天泽手底下有着一席之地,全因他经常能给王子天泽出一些旁人出不来的建议。大概是性格使然,他所出的主意,往往都阴狠毒辣,个个都是毒计!百越王子天泽也知道,能够让这样一个人此刻都犹豫,对方要出的招数恐怕比起往常要更加阴损毒辣。但他还是要先听听再判断,在他的催促下,对方再次开口。“王子殿下,若是臣没有观察出错,这几日,百越地区将会有连日大暴雨降下。到时候,各个江河都将水满而溢,我们所处的城池乃是在上游,只要知道赵义所带之人从哪个方向行来,引江水灌下去,洪水之下,便是剑能通神,怕也要死于非命了!只是这样一来,难免要伤及一些无辜……”百越除了大城之外,还有一些小城以及村镇,若是采用这个方法,固然能够让那个方向的秦军倒霉,但同样倒霉的,必然还有百越自己的百姓。这才是此人说起这个计策时有些犹豫的原因。百越王子天泽也迟疑了一下,他心里其实已是打算用这个办法了。但这样的计策,与往日的毒计还不同,在这里出谋划策的人里,也有诸子百家的几家,他若是立刻答应,难免会让人寒心。所以,这计策他已打算用,却不能就这么同意。见百越王子天泽露出迟疑之色,却没有立刻呵斥反驳,出谋划策这人就心下有底了,知道王子殿下这是想用,又有点怕被人非议。他就继续劝说道:“王子殿下,这等时候,可不能妇人之仁啊!除了这个办法,臣也暂时想不出其他破敌之术。听闻那赵义的修为已达到大宗师巅峰境界,剑术又十分高超,更有着五千白马义从来去如风。若能在此计中,将此人连同着五千白马义从全部除去,等于是剪去了暴秦的一对翅膀,这对削弱暴秦力量可是一件极重要的事,便是为此有所牺牲,亦是值得的!”
“这……”百越王子天泽仍在犹豫。旁人见状,也有回过味来的,也开始跟着劝说。对他们来说,死伤一些普通百姓,与将赵义跟白马义从全部除去放在一起来想,根本就无需去多考虑!就连墨家子弟亦是开口劝道:“王子殿下,不可妇人之仁,若能将赵义一举击杀,那些许牺牲自然是值得的。”
在这些声音的劝说下,百越王子天泽终于点了头,道:“诸位说得有理,既是如此,那就用此计。”
“派人盯着赵义队伍,看他们是从何处过来,随时准备水淹秦军!”
“是!”
……“这雨怕是不小。”
抬头看了看压得很低的厚重乌云,大司命忍不住嘀咕道。少司命也抬头看了一眼,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没有月神大人的提前示警,此刻也能看出不太对了。而因为有着月神的示警,五千白马义从,外加赵佗派出的四万五千人,总共加起来是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都是提前做好了防雨的准备。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赵义的马前,禀报着什么。大司命跟少司命离着一段距离,看着突然出现,又随后消失的人,对这种被赵义称作“锦衣卫”的人也充满好奇。那些看不清五官的黑影人也就罢了,这些同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一个组织。二女作为阴阳家的长老,眼光是毒辣的,自然能看出“锦衣卫”必然不是零散个人,而是归属于一个成熟的组织。可她们却对这样的组织毫无一点印象,到底是她们太过孤陋寡闻了,还是赵义又带给了她们一个奇迹?就在这时,赵义忽然朝着她们看来,招了招手。二女忙过去,大司命问道:“殿下有事吩咐?”
“大雨将至,你二人在这里留守,本公子要去前面一趟。”
“殿下,请让妾身……”赵义知道二女想说什么,只道:“无需你们跟着,本公子只去前面看一眼。”
“……是。”
赵义又叮嘱了另外几个跟过来的将领,然后直接纵马奔去。勒住马缰绳时,连人带马已是出现在了一处高处。俯瞰周围,赵义看到了远方的河流。这河流还不是松江,而只是一个小小分支。头顶乌云密布,大雨将至。赵义回想着地图,沉吟道:“我虽并不打算用水攻,但也不可不防对方用这一招。”
若百越那边也打算用水攻,来一个水漫三军,也不是不可能。轰隆!就在赵义这样想的时候,天边已是响起了一声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