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摄影棚内，看到只有两个布置设备的人，谭明阳转头道：“你这什么意思？”

纪枫走到他身边：“刚拍完一组照片，你给看看有什么不足，怎么销量就上不去？”

谭明阳走到摄影师旁边，看到里面的照片，神情复杂。杂志卖不出去，是有原因的。照片无聊，无法吸引目光，就算内容在精彩，也差点意思。摄影师是纪枫近日高薪凭请来，还没见过谭明阳。见他和老板一起进来，过来看照片的时候才没有多说话。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看过自己的照片居然这幅表情，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侮辱。怒气当头，也顾不上老板还在，直接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的照片拍的不好？”

谭明阳没想到这我摄影师这么大脾气，看在他是纪枫的人，也没生气，只是指着照片道：“缺乏创意，这种照片已经遍地都能见到，吸引不了客人的目光。”

摄影师听他这么说，当即冷笑：“你懂什么，照片中的内容了解吗？ 胡乱评价，找什么存在感。”

纪枫听到谭明阳的话，陷入沉思，结果听到他的话，顿时眉头紧皱，高声道：“闭嘴。”

摄影师赶来纪家公司，还不了解自家老板的性格，继续辩解：“大少，这人根本什么都不懂，您不用听他的，大家都是这么拍的，绝对没问题。”

谭明阳似笑非笑看向纪枫，脸上闪过嘲笑。纪枫自然知道他在笑话自己什么，花重金找的人，居然就这水平。他也忍不住后悔，可工资都掏了，现在赶人，岂不是亏了。见对方还在磨叨，沉声道：“和别人一样拍摄，我还需要你？”

摄影师一愣，傻乎乎道“老板，你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幅蠢样，纪枫冷脸开口；“都一样拍，我的杂志销量怎么超过其他公司，其他人都能干的活，还有用你的必要吗？”

摄影师一脸呆愣，没想到老板会突然爆发。这次他连生气都不敢，只能低头退到一边，心中对最开始提出意见的谭明阳产生怨怼。谭明阳也不在乎他怎么想，笑着拍拍纪枫的肩膀，找个椅子坐下，一脸轻松。见他这么不客气，纪枫露出笑容，也不在怒气腾腾：“你觉得照片应该怎么拍？”

谭明阳笑着侃侃而谈：“人都是视觉动物，看的是第一印象，要是你杂志上的封面照片不能牢牢抓住人的眼球，杂志里面内容在精彩也不会有人去看。”

纪枫在旁边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如果他去买东西，一个外表平平，一个格外漂亮，他一定买后者。同样的道理，自家杂志封面太平庸，这也导致让人没有购买欲望。等他消化一会，谭明阳继续道：“就像刚才这位先生说的，现在杂志封面都一个风格，你想要超过他们，就要标新立异，不能和他们风格相同。”

纪枫琢磨一下，一针见血道：“就是要另辟蹊径，做到和他人不同。”

谭明阳点头：“没错，在区分开你和别人的风格之后，要找到固定风格，然后做到极致。”

之前还暗中冷笑，一脸不屑的摄影师，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听到这里，等半天没见他在开口，忍不住追问：“那你觉得我们走什么风格比较好？”

纪枫撇他一眼，没有开口，只是转头看向谭明阳。被两人盯着，谭明阳脸上一片淡定，笑道：“那是你们要决定的事情。”

说完不等他们在开口，走向另一边，在转一圈之后，直接和纪枫告别。“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

纪枫和摄影师跟在他身后，等他上车，纪枫直接做到驾驶座上。已经发动车子的谭明阳见状，只能熄火。“建议我已经给你，其他你们先试着想想，实在不行在找我。”

谭明阳不想替他决定杂志的风格，免得以后找自己要‘售后’。纪枫摆手的道：“不问风格的事，我是想知道彭越找你干什么。”

摄影师：老板不务正业。谭明阳：到底没岔过这个话题。在纪枫几次催促中，谭明阳‘被迫’讲一遍彭家的打算。听到他拒绝了，纪枫点头：“彭越这人可不简单，做事阴狠，不少人被他算计。”

之前张耀暗中提醒，他就察觉彭家有问题，加上姜海之前的调查结果，更让他对彭家印象坏透。此时听到纪枫隐晦的话，谭明阳觉得彭家可能还有什么隐藏的事情，姜海没调查出来。纪枫满足好奇心，从车上下来。当谭明阳回到酒店，姜海第一时间迎上来。“老板，孙峥来替孙二爷约您去喝茶。”

谭明阳停下脚步：“消息还挺灵通。”

旁边姜海忍不住笑出声，见他看过来，轻咳一声问：“您看我怎么回复他？”

孙家为何要见自己，他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才不介意去见上一见。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谭明阳道：“答应他。”

晚上八点多，姜海发来消息：明天下午两点，清风茶馆见。茶馆名字很雅致，就是不知道茶怎么样？次日，上午在酒店处理公事，下午一点多开车出发。还有五分钟到两点的时候，谭明阳走近茶馆。整个茶馆装修的很雅致，桌椅都是木质，走进门闻见一股茶香。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上前询问，当得知他是应孙家邀约，顿时诧异看过来。等跟在旗袍女人身后走进一个小房间，看到孙家叔侄喝茶的姿势，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那么看自己。茶馆的茶是用来品的，他们端着茶杯猛灌，明显是当白水喝。谭明阳看了只有一个想法：牛嚼牡丹，白瞎好东西。努力维持脸上淡定，等旗袍女人离开，他才叹口气坐下。不顾孙家叔侄两人的目光，自顾自倒杯茶。光闻味道就知道是上好大红袍。在他慢悠悠喝茶的时候，孙家叔侄已经在打眉眼官司，最终孙峥先开口：“谭总，好久不见。”

见他半天憋出这么一句，孙二叔瞪向他。谭明阳也觉得好笑，放下茶杯道：“你们应该不想经常见到我。”

孙峥被说的一愣，随后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