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脚下跟着卫染，可脑袋却不由自主地扭回去看萧珏，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小姐……”这小乞丐看着挺可怜的，若是小姐不管他，就他那一身的伤，估计是活不了多久的。卫染没有因为小丫鬟的声音而停下自己的脚步，在她看来，世界上有那么多可怜的人，她要是每一个都救，哪里能救得过来？“唉，小姐就是那个性子，诺，小乞丐，这些银子你拿去，给自己看看伤吧。”

小丫鬟本也没有对小姐会停下脚步来抱有什么希望，见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心中到底是可怜这个小乞丐，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几块碎银子塞到了小乞丐的手里，便脚步匆匆地追上了前面的女孩。萧珏看着越行越远的人儿，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决然，他绝对不能让卫染就这么离开，否则他不管用什么办法进入镇国将军府都会被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于是，他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运力朝着卫染正在前行的双脚抓了过去，几乎是反射性地，卫染身形一动，避开了萧珏的手，同时抬脚将意图想要抓住自己的人给踹了出去。“嘭！”

萧珏撞到不远处的墙壁上，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瞬间倒塌，可见卫染这一反射性下的行动上用了多大的力道。萧珏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疼不已，一张口就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一双亮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卫染。小丫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惊愕地张着小嘴，喊了一声“小姐”。“是你自己突然扑上来的，我只是下意识地作为，你的伤可不关我的事。”

卫染摊了摊手，有点怀疑这小乞丐是不是故意的。不过，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你若救我，我这条命便是你的。”

萧珏本就受了重伤，说完这句话已然是用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一阵阵的眩晕涌了上来，可他却固执地不肯晕过去，依旧坚定地看着卫染。卫染眉峰微微上挑，反问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只要是你想的，不管是什么，不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去做。”

萧珏很快就给出了他的答案。他本就重活一世，若是他还不会抓住上天给他的机会，那他就是傻子了。“即便是我让你去做一些天道不容的事情，你也愿意？”

卫染心中有些惊讶，这小乞丐是不是被打傻了？难道就因为是自己的出现才让那些人住手，所以这小乞丐就认定她了？卫染总觉得这个结论似乎有些不太靠谱。可那小乞丐却在她的目光逼视之下，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下了头。“是，我说了，不论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做。”

卫染抿唇没再说话，只目光流转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萧珏等得心焦，却不敢随意开口，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让眼前的人离开。等待，是煎熬的，好在等来的结果并不算坏。“跟得上，我就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