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为何他会觉得方才子慕出神的样子怪怪的?卫凛想不透地皱了皱眉。卫染却没注意到这些,一听子慕回应了,顿时笑着道:“我想要一把长剑,可是娘一直都不给我。”
“我去找给你。”
萧珏想都没想就将找长剑之事揽上身。卫奕白了一眼子慕,道:“胆子倒是挺大,夫人都不允许的事,你也敢做。”
“子慕是小姐的人,自然是听小姐的。”
萧珏毫不犯怵地应道。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卫奕撇了撇嘴。卫凛淡淡地瞥了一眼子慕,尔后转眸看着卫染道:“人也看过了,阿染你该回去了。”
“大哥,再待一会儿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卫染说着向卫凛撒娇,想让卫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再待会儿。可惜,卫凛不是那种你撒撒娇就会松口的人,他没说话,就只拿眼看着卫染。最终,卫染还是败在了自家大哥的目光逼迫下,道:“好吧,我回去,行了吧,大哥你别再看我了。”
言罢又对子慕道:“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卫奕,带阿染出去。”
卫凛懒得提醒卫染,径直转眸看向卫奕,让卫奕把卫染带出去,这一次让她过来看子慕就已经是不易了,还想下一次来,简直是做梦。卫奕讪讪地看了一眼妹妹,然后伸手拉住妹妹的手,道:“这是大哥吩咐的,可不怪我。”
“哼!二哥你松手,我可以自己走。”
卫染冷哼了一声,说着就要挣开卫奕拉住自己的手。卫奕可不敢让她挣脱自己的手,拉着人就往外走,嘴上哄着道:“暖暖乖啊,出了这个门,二哥再松开你的手。”
“为什么非得要离开了这个院子才松开手?难道二哥你还怕我会自己再返回来不成?”
卫染挣不开二哥的手,气急败坏地质问道。卫奕脚步未停,看都没看卫染一眼就答道:“那可不一定,所以暖暖,你还是乖乖地先跟我走吧。”
……兄妹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卫凛忽而开口道:“我不管你对阿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最好都给我打消掉!”
“为什么?”
萧珏意外地挑了挑眉,卫凛特意留下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个?卫凛眸底闪过一抹寒光,答道:“因为你不配!”
“阿染是整个将军府的宝,一个乞丐出身的人,凭什么觊觎?你要是识相,就该乖乖的守着你自己的本分!”
“那么,大少爷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阿染呢?像屠楼那般的吗?”
萧珏轻笑着问,可笑意却未达眼底。卫凛皱了皱眉,屠楼?屠家出自他小姨的嫡子?他没见过屠楼,却听父亲说过这人不可小觑。阿染那么单纯,又那么懒,怎么可能斗得过屠楼这只狐狸?可,这样的实话,他却不会告诉子慕,免得他心中起什么奢望。思及此,他才开口道:“至少屠楼的家世可以护得阿染周全,而什么都没有的你,不行。”
“若是阿染恰恰就是被屠楼害死的呢?”
萧珏冷笑了一声,前世的他们,为的就是这样的理由,所以把阿染嫁进了屠家?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恰恰就是屠楼这个人害得阿染惨死,连全尸都没有?卫凛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为什么他会觉得子慕这话里头有着别的意味呢?“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萧珏垂眸,敛去自己眸底闪过的那抹不甘与杀意,不等卫凛开口便又继续道:“大少爷觉得我的出身配不上阿染,但谁的出身一开始就是高贵的呢?”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阿染,阿染,卫凛差点忍不住开口呵斥他的规矩去了哪里,真以为他没有提醒,就代表着他可以认同他一直这般尊卑不分的叫着阿染的闺名不成?萧珏霍地抬眸看向卫凛,答道:“我听说大少爷冬季出兵时,会跟着将军一起上战场,到时,我也去。”
“待我挣得了功名回来,便能配得上阿染了。”
“你!”
卫凛没想到子慕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顿时有些惊诧。萧珏当做没看到卫凛脸上的惊诧,又道:“到时,大少爷可以再看看,我是不是能配得上阿染。”
边城的军队对萧氏皇族来说很是重要,否则前世的阿染就不会成为屠楼的目标,在被屠楼利用殆尽后,死无全尸。他若能跟着卫凛上战场,对他身份曝光了之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倒是要谢谢卫凛特意留下来警告他的这一遭了,不然他还不会想到这些。只要他能证明他能护得了阿染,就不怕将军府的人不同意他娶阿染!“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你可不要只是空口说而已,临了了却反悔。”
卫凛深深地看了一眼子慕,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人都已经用上战场挣战功这种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萧珏自己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反悔,所以他也不辩解自己根本就不是空口说而已,只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要走着瞧,也得你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就你这身在将军府都能被刺伤的样子,我看,便是上了战场,也逃不过一死!”
卫凛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道。萧珏被戳中痛脚,脸色变了变,却不能说出自己是故意受伤的,只能语气不善地道:“大少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呵……”卫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径直转身就走,他要去问问爹爹,子慕的功夫如何。若是太弱了,便是他有那个心上战场赚战功,他也不会允许他去的。没本事,就该安安稳稳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卫战不知道自家儿子正来找自己,盯着黎国的暗探传来消息,说黎国那边有些异动,他匆匆交代了苏薇今儿个不会回来后,便赶往了军营。他前脚刚出门,卫凛就来到了卫战的书房前,想当然是扑了个空。没办法,卫凛只能等卫战回来后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