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啊！”

淑妃没想到卫染真的敢动手，痛得惨叫了一声，反手想要挣开卫家暗卫的钳制，跑开。可惜，卫家暗卫对淑妃方才威胁要诅咒卫凛之语深恶痛绝，又怎么会让淑妃这般轻易就挣开了他们对她的钳制呢？淑妃挣不掉，逃不开，只能任由卫染宰割，足足八十刀划满了淑妃的脸，淑妃整张脸都是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当然，这个八十刀是不是真照着淑妃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来算的，那就只有卫染自己知道了。好好的一张脸被划花成面目全非的模样，那期间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够容忍的，淑妃早在第二十刀的时候给痛晕了过去。卫染皱眉扔掉手中沾染了淑妃鲜血的匕首，这匕首脏了，不能要了，真是可惜。“手脏了，我给你擦擦。”

萧珏眼尖地看见卫染的小手染上了些许的血迹，忙上前掏出帕子，轻柔地给卫染擦手。卫染没拒绝，也没问萧珏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帕子，由着萧珏把她的手擦干净了，扔掉那染了血的帕子。她才淡淡地瞥了一眼萧珏道：“你看见我这般年纪却面不改色地将一个人的脸给划花了，不觉我心狠，手也辣吗？”

“那又如何？我喜欢便成。”

萧珏一挑眉，弯唇笑了，阿染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于他来说都是欢喜的。若换了他站在阿染的位置上，他只会做得比阿染还狠！卫家两人将主子跟离王之间说的话悉数听进了耳朵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中对此的看法，只好装作他们什么都没听见。卫染抿了抿唇，吩咐道：“将人带下去，再给她找个大夫来看看，没找到大哥之前，别让她死了。”

“遵命，大小姐。”

两人了然地应了声，一人带着淑妃回了厢房，一人下山去找大夫。自然，依着大小姐话里的意思，他要找的大夫不需要有多高的医术，只需要在每次小姐发泄怒火的时候，能给淑妃止血，不让淑妃轻易就死了就行。萧珏瞥了一眼被卫染扔在地上的匕首，道：“阿染，改日我重新给你找一把匕首来。”

“嗯。”

卫染在心中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她对匕首总是有种莫名的钟爱，无法拒绝任何一把好匕首。萧珏心中一喜，阿染同意了，那他便当做是送阿染的另一定情信物来对待，好好的找一把举世无双的匕首给阿染。“阿染，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匕首？”

“锋利点的。”

边城，镇国将军府。“夫人，大小姐来信了！”

门房领着来送信的人，高呼着通报道。彼时，苏薇正在花园中照料她养的那些花儿，一听这通报，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花浇，回身循声望去。“属下参见夫人！”

卫家明卫见到苏薇，忙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书信呈到了苏薇的面前。苏薇急切地伸手接过明卫手中的书信，拆开之前，开口问道：“小姐除了让你送信，可还有说什么？”

“回夫人，小姐并未另外交代属下别的。”

苏薇点了点头，从拆开的封口处抽出了里头的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她的脸色越是难看。“欺人太甚！来人，去把将军给本夫人叫回来！”

苏薇气得脸色发白，扬声让门房去把卫战叫回来。门房心中好奇小姐给夫人的信中写了什么，却不敢多问，应了声便赶忙往外跑，去军营通知将军回府。苏薇垂眸看向明卫，道：“你从京都出发时，小姐可有找到大少爷的踪迹了？”

“回夫人，那相国寺厢房后的深渊极深，属下出发时，小姐还未找到下深渊的法子。”

也就是说，还没有阿凛的消息！意识到这一点，苏薇白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心中恨不得能长出翅膀来，飞回京都去。然，边城离京都之远，她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卫战得了门房的消息，匆匆赶回了府，寻到了自家夫人，开口便问道：“夫人，听说阿染让人送信回来了，信上说什么了？”

“你自己看吧！”

苏薇冷笑着把手上的信递给了卫战。卫战狐疑地接过来，垂眸看去，刚看了一两句，脸色瞬间就铁青了起来，直至将整封信看完，他常年在战场上磨出来的煞气瞬间悉数迸发了出来。骇人的煞气，惊得苏薇小心脏一颤，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嗔怒道：“拿你的煞气冲着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把煞气对着京都里那位去！”

“对不起，夫人。”

卫战回神赶忙敛好自己的煞气，凑到自家夫人面前讨饶。他真是太生气了，才会控制不住身上的煞气，真不是故意冲着自家夫人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