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这个。苏薇不雅地送了自家闺女一记白眼，道：“别装傻，你知道娘亲在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萧珏仍旧还是跟在你的身后，你就没什么想法？”

“别跟娘说，你没有，娘不信，若你对他没心思，怎么会在五年前那般要求着一定要跟着前往京都？”

“娘，那会儿女儿不是说了，去京都是为了大哥吗？”

卫染无奈，为何娘亲总能忘记这点，去纠结她是不是为了萧珏而去的呢？苏薇摆了摆手，道：“罢了，不管五年前你到底是为了谁，我们只说现在，你还让萧珏跟着你，那就证明你心中是有他的位置的吧？”

“娘，女儿刚回来，咱们不说这事成不成？女儿想吃娘做的桂花糕了。”

卫染暂时不想谈这个，挽着苏薇的手臂，不断地撒娇晃荡。苏薇瞥了一眼自家闺女，觉得这事还可以再等等，便没再继续，只起身道：“行了行了，你一路从边关而来，也累了，先去沐浴梳洗一番吧，娘去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

“谢谢娘！”

卫染唇边晕开一抹笑容，将母亲送走后，便让丫鬟送水来，沐浴梳洗。萧珏其实并没有走远，他的耳力好，即便是离着苏薇跟卫染有些远，可仍旧还是将两人所说之话给听进了耳朵里。等卫染沐浴梳洗完出来，他便闯进了卫染的闺阁，死死地望着她。“哎，你这人怎么擅闯啊，快出去快出去！”

丫鬟惊呼着要将萧珏给赶出去。卫染看出萧珏有话要说，摆手阻止丫鬟道：“你们都先出去！”

“可是小姐……”丫鬟皱了皱眉，不是很乐意出去。卫染神色一冷，道：“怎么，本小姐久未归来，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出去！”

“是，小姐，小姐息怒，奴婢们这就出去！”

丫鬟被卫染的突然冷意给吓了一跳，忙应声行礼退了出去。不过却并未离开太远，卫染见那距离，他们便是说了什么，那些丫鬟也不一定能听到什么，便也就没管。她望着萧珏问道：“你有话要说。”

“是。”

萧珏向卫染走近了几步，直到距离卫染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停下了脚步。卫染脸色不变，仿若没看到自己跟萧珏之间的距离似的，淡定地道：“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说吧。”

“阿染，皇帝驾崩了。”

萧珏深深望着卫染，突然从口中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且还没等卫染从这句话中回神，他便又开口了。“皇后跟大皇子想要那个位置，却被屠佑后来居上，给夺走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屠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染脸色一沉，从萧珏的语气中听出了那么一丝不对劲。萧珏做了个深呼吸，道：“我用我心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用皇位许你卫家万世安稳，阿染，你可愿，在我夺得皇位后，做我的皇后？”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要你的后宫佳丽三千，不怕卫家功高盖主？”

卫染心中一动，嘴上却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