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知道。”

杜姨娘半是威胁的说道，嬷嬷看了一眼似乎瞬间憔悴的杜姨娘，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杜姨娘虽然为人不行，但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会害三小姐。一碗人参汤下去，赫连羽悠悠转醒，一醒来就抓着被子往后退。“小姐。”

“羽儿。”

看到熟悉的人，赫连羽缓过神来，拉着杜姨娘一阵摇晃，大声哭喊道：“娘，你要帮我报仇，是颜无双，是她害了我！”

杜姨娘被晃的头晕眼花，嬷嬷连忙说道：“小姐，使不得，夫人怀孕了。”

赫连羽手中一顿，怀疑的看向杜姨娘的肚子道：“什么？你竟然去比作了？”

“羽儿，等娘亲安全诞下儿子，我们坐上嫡女的位子，你想干什么都没人敢说你，乖。”

虽然被赫连羽摇晃的一阵发晕，杜姨娘还是努力安慰着。“娘亲，她毁了我的清白，我怎么等，我要杀了她。”

赫连羽不管不顾，使劲摇晃着杜姨娘：“娘亲，你是不是有了儿子就忘了女儿？是不是？你说啊？快说！”

“你想靠着这块肉翻身是不是，反正我也脏了你就想把我弃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生下来的一定是和我一样没有的女儿！你别想生下儿子，就算是生了下来，我也把他给掐死！”

赫连羽恶狠狠的说道。“羽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杜姨娘惊讶的看着赫连羽，她的羽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嬷嬷忙拉住赫连羽，赫连羽奋力挣扎，还踹了杜姨娘几脚，杜姨娘气急打了赫连羽一巴掌，赫连羽瞬间被打懵了，委屈的说道：“你打我，你为了你肚子里面没有出生的那块肉打我？”

“啪！”

赫连羽又挨了一巴掌。赫连羽一瞬间被杜姨娘的那一巴掌打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就像火烤一样，赫连羽颤抖的手，捂着自己刚刚被打的半边脸，想发出声音，却被堵到了嗓子眼里，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在赫连羽的眼眶里打转，眼周围也变的红红的，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刚刚为什么这样对她，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她遏制住眼里的泪水，愤怒却再也抑制不住，爆发了。“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是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那块肉！”

赫连羽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杜姨娘的肚子，那得那种眼神像是要把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扼杀在摇篮里，还未曾见过面就恨透了他。杜姨娘默不作声，也许是刚刚自己太生气了，虽然很生气，但刚刚的那两巴掌，她做的确实不对，出手的那一刻，她也很后悔，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赫连羽见杜姨娘不说话，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她更得寸进尺地说道：“你肚子里的那块肉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要指望着靠他翻身！”

“你……”杜姨娘被气到说不出话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赫连羽，刚刚打了她，是自己不对，可是，这丫头竟然对自己的母亲说出来这么大不敬的事情，还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和赫连羽流淌着同样的血脉。杜姨娘是又气又伤心，她气赫连羽说过的话，伤心赫连羽不理解她，那她做这一切还为了什么，杜姨娘越想越伤心，她觉得现在的赫连羽，不能清醒地和她谈话，再加上内心的愤怒，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赫连羽一个人，她看着杜姨娘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决绝，好像再也不会回来理她一样。再想想刚才自己受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伤心，一个人呜呜地哭了起来，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目睹了这一切的嬷嬷，在杜姨娘走后，走近赫连羽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三小姐实在是不应该这样对杜姨娘啊！”

“嬷嬷！”

赫连羽听了嬷嬷的话，心里更是委屈，从嬷嬷的话里，赫连羽听出了这一切都是她的不是，可是她也很是委屈啊，赫连羽说道：“嬷嬷刚才我看到了，不是我说话伤人，那一巴掌是真真切切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受的委屈嬷嬷没有看到吗！”

嬷嬷见赫连羽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这个世上的委屈都让她受尽了，嬷嬷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年纪小，想事情没有想到那么全面，语重心长地说道：“三小姐在这相府里最亲近的人是谁？”

赫连羽低头看向地面，不再出声，她知道，就算她不说，自己和嬷嬷也知道答案。嬷嬷接着说道：“同样，杜姨娘最亲近的人也是三小姐，杜姨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小姐，都是为了三小姐好，包括杜姨娘怀孕，如果杜姨娘生的是个儿子，三小姐的地位也会因此提高，三小姐实在是不该对杜姨娘发火，杜姨娘用心良苦，三小姐非但看不清杜姨娘的心，还把这一切看成是恶意的，杜姨娘该是何等的失落啊！”

嬷嬷的一番话，让赫连羽觉得甚是有道理，也一棍子敲醒她赫连羽，让她看清了事实的真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己刚刚太冲动了，竟然说出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赫连羽的内心纠结着。嬷嬷看出了赫连羽纠结的表情，对赫连羽说道：“三小姐去和杜姨娘道歉吧，毕竟这事儿是三小姐的不是，母女情深，没有哪个母亲是真的对女儿生气的。”

嬷嬷的话音刚落，赫连羽就冲出了房间。赫连羽来到杜姨娘的房门口，向里望去，是一个失落的背影，一向光鲜亮丽的杜姨娘，像是老了十几岁，让赫连羽不由得觉得心酸。“娘亲！”

赫连羽开口，语气里满是后悔和歉疚。杜姨娘被这声“母亲”叫的心头一震，这声音又酥到了杜姨娘的心坎里，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发自内心叫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