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能确定陆剑是说真的还是在谎他,心中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如果陆剑说的是真的,那他可就麻烦了,不过他随即想起来自己的外国公民身份,又得意了起来:“你们不能抓我,我是M国公民,你们要是伤害了我,我们国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用看身份信息,瞧你这不要逼脸的样也能确定你是M国公民。”
陆剑毒舌到。男人听不懂陆剑说的,但他能知道陆剑是在骂他。正要回骂,他的大腿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低头就见上面扎着几根特别粗的银针。同时一枪打在了他握着遥控的那个手腕上,遥控掉在了地上。秦向玥立即爬过去抢到了手里,在这时候,陆剑他们上前擒住了男人。见男人被制伏,秦向玥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在国京的总院。“妈。”
秦向玥朝凌宛之虚弱笑了下,凌宛之揩了揩眼角的泪滴,应到:“哎,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天我跟你爸都快要担心死了。”
“妈,对不起。”
秦向玥伸手,凌宛之立即握住,嗔到她:“说的什么傻话。”
“妈,我的脚?”
秦向玥问到凌宛之自己的伤势。凌宛之实话实说:“复建后以后正常行动没问题,但无法再跳舞了。”
凌宛之从小就爱跳舞,还曾夺得过不少的奖项,另外她还会武术,这样一来,其实就相当于这些都废了,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不过她也清楚,这次情况这么凶险,她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这还得感谢那个人,他看懂了她的手势。当时陆剑故意跟那男人在那里打嘴炮就是他瞥到了秦向玥给他打的手势。陆剑负责吸引那男人的注意力,而秦向玥则负责给予男人一击。身为秦家人,他们每个人从小都会接受这方面的训练,为的就是在遇到危险时可以救自己一命。因为她的身份跟性别,她要比其他人更容易遇到伤害,因此小时候她受到的训练也最严。只可惜她的能力还是比不上秦铮他们,便只能用这种巧法子,那柄短发簪跟银针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会随身带着,尤其是在离开国京时。在国京,几乎没人敢动她,可一旦离开国京,她的危险指数就会暴增。不过这次应该只是意外。秦斐跟常正东的婚事定在了阴历三月初九,也就是3月20日,正好是个周日,山屏跟南丰同时办,山屏这边秦家聘闺女,南丰那边常家娶媳妇。这个时候人们结婚都是一身红,红上衣红裤子红皮鞋。穿婚纱的只有极少数,因为国人传统,白色不吉利是孝服。但其实年轻姑娘们对外国来的这东西几乎都没有抵抗力,毕竟人人都有公主梦。秦斐自然也不例外,可她不敢提,担心周美玲会不同意。陆诗诗能够理解秦斐的这种小心翼翼,她跟常正东能够在一起不容易,而且好不容易跟周美玲的关系缓和一点了,她不愿意因为这个事再生事端。“斐斐,这种事你可以跟常正东说,以后你们俩就是最亲密的人了,你有什么事要跟他商量。”
陆诗诗给秦斐出主意:“婚礼上没法穿,你可以跟常正东去照几张婚纱照。”
“对哦。”
秦斐很是开心:“等他这次休假回来,我就跟他说。”
“咱们可以先去看看,他每次休假不都没几天,你先选好,到时候跟他直接去拍。”
“好。”
山屏这边的照相馆没婚纱,南丰才有。趁着周日,陆诗诗跟秦斐到了南丰,俩人逛街买了些东西后,到了百老汇照相馆。“这个真好看。”
秦斐看向橱窗中模特身上的婚纱很是喜欢。“走,进去看看还没有别的样子。”
陆诗诗拉着秦斐进去。秦斐选来选去还是最喜欢模特身上那件,陆诗诗跟工作人员商量,可以让秦斐试一下。秦斐去试衣服的功夫,陆诗诗到外面买了两瓶汽水。回来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橱窗那里,她淡淡扫过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正要推门,那女人喊到她:“陆诗诗。”
陆诗诗扭头看过去,认了好半天,才不确定的问到:“陶春红?”
陶春红被陆诗诗这个态度给激怒,双手叉腰,阴阳怪气的撇嘴:“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连我也不记得了,也是,你连你亲妈都不认,还能指望你记得我。”
陆诗诗没在意陶春红的语气,她一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更惊讶于陶春红的变化:“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要不是听出她的声音,她真还不敢认。胖了很多就算了,还看上去特别的憔悴衰老,她俩明明是同龄,可看着陶春红就跟快要四十了似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陆诗诗翻了个白眼,她很纳闷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看得起她,啥都是她害的,她要是有这个本事,哪还在这儿待着,早去祸害那些该死的人去了。陶春红说了很多,陆诗诗大概听明白了,她认为她现在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让她没法当广播员开始的。之后她先是不能当老师,又嫁给了王志军。王志军欠了很多赌债,他还不上,就让陶春红去还,陶春红把自己的工资都贴了进去,又跟娘家要了不少钱。她娘家说不管她,可不能真的不管,但好在她父母跟弟弟都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因此管了几次后便不管了,陶春红去了可以给她吃的穿的,但钱别想。陶春红为此没少跟家里闹,闹了几次后,她爸妈跟弟弟彻底心凉了,便再也不管她了。她之前想要勾搭杨洪昌,谁知没多久就被杨洪昌他媳妇给发现了,找人狠狠教训了陶春红一顿不说,杨洪昌也因为这事被要求提前退了休。杨洪昌不敢惹他家那个母老虎,就把这笔账算在了陶春红身上。最后陶春红是贴了身子,丢了工作,还啥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