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第三次肯定是红裙子。”

“我们假设第二次跟这次一样，不是红裙子，那是不是可以大概推测出，第一次跟第三次的性质一样，这次跟第二次的性质一样？”

“铮哥，你意思，他第一次跟第三次都是受了红裙子的刺激，而这次跟第二次则是另外一种情况？目前可以确定，他会在大雨天作案。”

陆诗诗猛然瞪大了眼眸：“他会不会发现了雨天可以冲刷掉证据而刻意为之。之前的确是雨天会对他产生刺激，但渐渐的，雨天不仅仅是刺激了。”

秦铮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们从死者身上的伤痕也推断出他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冷静。”

“铮哥，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他不会轻易受刺激了，雨天跟红裙子还是他的刺激，但单纯的对他来说已经不足以让他失控，因此他想要寻求更大的刺激，类似征服、占有、施虐这种。”

这个结论是陆诗诗根据以往看过的一些小说影视剧，还有真实案件纪实中得出来的。犯罪者都会有一定的心理问题，尤其是这种多次作案的惯犯。“他很长时间都没有作案，我们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找人把他给调出来，但不敢冒险，毕竟对他信息掌握还太少太少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那情况就更严重了。”

“说出来挺可笑的，梦中他给我的感觉变了。一开始，他好像也很害怕，但又很气愤暴躁，追我时还有几分气急败坏。而今天的他好似是一个猎人，他知道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胸有成竹，他不再着急想要杀我，反而不紧不慢的看着我跑，我越是害怕他越是开心。”

“还有其他的吗？”

秦铮坐在陆诗诗身后，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双手将她圈在怀里。“没了。”

陆诗诗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吧，我去洗澡，很快就回来。”

陆诗诗有些不舍得秦铮离开，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强撑着精神：“我等你。“好。”

第二天一早，秦铮便前往南丰。“小秦，你咋来了？你那边出了啥事？”

陈广涛见到秦铮很是诧异，要知道一般都是他们找他，他除了开会很少过来市局这边。“昨晚下大雨。”

陈广涛神色一凝：“你是担心？”

但转而他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他已经好久没作案了。”

“我有预感他昨晚动手了，之前他一直没作案，有可能是没有遇到合适的目标，有可能是他不方便，还有一种可能，去年没有太大的雨。而昨天的那个雨量，跟他之前作案的那几次类似。”

“这畜生作案还要看雨量？”

陈广涛拽了拽自己头上本就不多的头发：“要是真如你所说，他动手了，咱们又就有的忙活了，我还得挨骂。”

秦铮看向陈广涛桌子上放着的地图，上面标注出了之前四起案件发生的地点。除了第四次是在机械厂的一处废弃仓库附近，其他三次都在不远处的那个小树林里，这次还会在那儿吗？“涛哥，我出去转转。”

“嗳，你去哪儿啊，我也去。”

秦铮先直奔上次的小树林，可绕遍了也没发现异常。“要是我，我也不会在这了，得换个更隐秘的地方才行。”

陈广涛叫到秦铮：“小秦，走吧，要是那畜生真的又动手了，迟早会有人报案。”

俩人回到市区，陈广涛指向一个方向：“你把我送去人民医院。”

“哪不舒服？”

“没。”

陈广涛无奈苦笑：“我去瞧一眼诗诗。”

“诗诗？”

“一直没跟你说过，你嫂子的侄女，这不卫校毕业，我们给找了找关系，把她弄到了人民医院。这几天小姑娘可能搞了个对象，但神神秘秘的，你嫂子不放心，让我没事干就过来看上一眼。”

俩人说着话，陈广涛突然喊到：“停车。”

秦铮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顺着陈广涛的目光看向街对面，他最先看到的是谢宝明。随后才注意到旁边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跟方佳青长得有三分相似，应该就是陈广涛口中方佳青的侄女。“那小子看着岁数不小啦。”

“他已经结婚，还有孩子了。”

陈广涛转回头，指向谢宝明：“你认识那小子？”

“他是我爱人的前夫。”

“啥？”

秦铮给陈广涛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看过去。“操！”

见方诗诗亲昵的抱住谢宝明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靠，陈广涛怒了：“混蛋！”

“姑父！”

陈广涛冲过去，一把将谢宝明拉住，重重给了他一拳，方诗诗见状挡在了谢宝明身前，埋怨到方诗诗：“姑父，你干嘛打人！”

“你过来！”

陈广涛将方诗诗从谢宝明那边拉到了身边，指向谢宝明，质问到方诗诗……